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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老婆(1 / 2)

这事情挺麻烦,三十年过去了,那地址还正确吗?

为首的道长将信件给了另外一位喜欢四处游走的师弟,“师弟,你看看,去过这个地方吗?”

师弟摩挲着小胡子,“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是什么古玩市场吧?就在安市。”

说着,他还拿手机搜了一下,“还真是古玩市场,这地方好几十年都没变过了。”

所以地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年纪小的道长趁着师兄们还在看信,他已经调皮的将锦盒打开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结果是几本书啊。”

语气里还有点失望呢。

但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属于他们道观,他们应该要物归原主的。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到底要不要去跑这一趟。

老观主信中说了,那位瞿先生是三十年前把东西寄存在这里的,这都过了三十年了,就算地址正确,但到地方还找得到人吗?

再则,这信上的日期,好像就这几天了。

为首的道长想了想,“看日期,就应该是最近了,如果到最后的期限,那位瞿先生还没来取,我们再给他送吧。”

别白跑一趟。

再说了,如果不是他们今天挖坑,还不知道这回事呢。

他的话,得到了一众师兄弟们的认可,只将这锦盒妥善的放在了道观里。

眼瞅着时间将近,瞿秋离这边也不慌,带着老观主给他的交换信件,驱车去了道观。

反正,当时那老道长也说过,希望他能自己去取。

至于东西有没有保存下来,或者有没有被人贪墨,去看看就知道了。

道观里一片萧瑟,十分冷清。

“道友是来上香的吗?”年轻道长出来接待,“前面可以免费领一柱清香,不花钱的。”

这道观都穷成这样了,还免费提供香烛。

瞿秋离笑笑,直接拿出了信封,“小道长,我这里有一封老观主给我父亲留下的亲笔信。”

小道长一愣,“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瞿。”瞿秋离说:“我家人之前在你们道观寄存过一点东西,我今天是过来取的,不知道小道长知不知道这个事情?”

小道长心中惊诧不已,前几天才挖出来的东西,现在人家就找上门了。

这也太巧了吧。

要是这瞿先生早来了那么十天半个月,他们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呢。

“那您跟我来,现在的观主不在观里,大师兄管事。”

看着样子是知道内情的了,瞿秋离有点好奇,毕竟这跟薛定谔的古墓还是有差别的。

古墓是还没有挖掘出来,那就有无限的可能性。

但他这些古书都是亲手交给观主的,也就是说,如果观主活到现在,他会莫名其妙多出一段记忆,而他的古书,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的呢?

之前小和尚送古书过来,说的是他们整理以前的方丈的遗物才发现的。

那这次呢?

“要说起来,我家里人很早就跟我说了这个事情,但他们一定要我今年这个月才能过来取。”瞿秋离不着痕迹的套话,“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道理。”

小道长也没多想,“其实,我们也是前几天才把您的东西挖出来,反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埋进去的,你现在过来取,也正凑巧了。”

瞿秋离若有所思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看样子,无论他是怎么跟老观主说的,是以什么方式交给对方的,但只要对方有心帮他保存,那就完全没有问题。

想到这一点,瞿秋离心里又激动了。

两次的试验都很成功,那也就代表着,他可以继续下一步的行动了。

瞿秋离跟管事的道长交换了信息,成功的拿到了古书。

这次他也一样,故技重施,捐了两万块钱的香火钱,同样找了个借口,走的私帐。

管事道长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们也没再说些什么。

到底是老观主留下的东西,让他们现在也算是遵守了承诺。

瞿秋离带着古书回了古玩铺子,直接让刁小芸上架了。

这不是什么稀罕的古书,卖不上什么高价,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再则,这些东西还是有收藏意义的。

刁小芸还挺新奇,“老板,您从哪里弄来这么两套启蒙书啊?看着还挺新,这得是人家一代一代都小心翼翼才能传下来的吧?”

瞿秋离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看我店里哪一样东西保存得不好?要真保存得不好,我还不收了呢。”

刁小芸成功被忽悠住了,心中感慨难怪人家能开店做老板,这眼光也是没谁了。

试验成功,这也就代表着瞿秋离这段时间应该要出去‘进货’了。

蔺向禹来送晚饭的时候,两人说起了这个事情。

毕竟要离开好几天,现在他们这关系,理所应当的要报备一下的。

蔺向禹没说什么,只叮嘱了几句。

都是成年人,也都是男人,阿离不是金丝雀,阿离有自己的事业与追求。

他应该支持的。

“那你要记得跟我发信息。”蔺向禹最后说,“别去什么太偏远的地方,我会担心。”

瞿秋离说的是他要外出收古玩,要去好几个地方,蔺向禹爱屋及乌,现在对这个行业还算有点儿了解了。

据说很多古玩铺子的老板都会定时去那些农村收古玩,毕竟农村留下来的老物件那可多了。

有的时候,很有可能十分不起眼的物件,那就有可能是孤品,甚至是具有研究意义的文物。

所以阿离说要出去收古玩,他就担心阿离去的地方太偏远,吃不好睡不好的,甚至还有可能遇到什么危险。

瞿秋离都笑着答应了。

如今有了牵绊,他以前穿越的时候,都只是晚上回来,处理一下事情,顺便回信息回电话。

但现在不同了,他之后都准备早中晚都回来一趟,跟这憨憨腻歪一下下。

这感觉还不错。

跟蔺向禹商量之后,瞿秋离第二天就离开了。

但他却没有真正的离开,他去了苏家四合院。

爷爷知道他的秘密,他以后穿越也就有人替他把门了。

瞿秋离先跟爷爷说了之前那家寺庙和道观的事情。

苏延卿若有所思,“看来,确实是行得通,以后也安全一些了。”

顿了顿,他又说,“那你能不能穿越到你爸年轻的时候,或者我年轻的时候,跟我们说一下你之后的事情?”

要不怎么说这两人是爷孙呢,想法是一样一样的。

“这行不通。”瞿秋离摇摇头,隐去了自己被世界意识惩罚的事情,只说了他之前的走不动路和喘不过气的遭遇。

“那就算了吧。”苏延卿也觉得现在就很好,时不时能去看看儿子,又跟孙子相认了。

他这余生的最后这些年,足够了。

或许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

瞿秋离这次穿越,带着自己做好的笔记,记录的那些道观和寺庙,由远到近,他都有排序。

既然能成功,那就不能像之前那样只传送古书了,价值太低,不划算。

所以他这次直接穿越了好几个朝代,几乎买了一整间屋子的古玩,瓷器和字画居多。

同时,他也定制了不少的箱子,以便妥善的保存,无论是被埋起来,还是被仍在犄角旮旯,都能很大程度的保证瓷器不被损坏,减少自己的损失。

但凡事都有例外,瞿秋离也做好了肯定有一部分拿不到的准备,有可能是损坏,也有可能是被贪墨。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能规避掉危险,能藏住怀表的秘密,这才是首要的,能拿回大部分的东西就应该知足了。

他没有把每家记录下来的寺庙和道观都送了货,还得留下一部分,以便以后的不时之需。

而他,要保存的年限也不一定是到今年或明年,往后十年,按照平均,每年都可以收回一部分。

这样也方便他的古玩铺子能够持续输入货品。

如果到最后,没有货可以收了,他大不了就不开古玩铺子了,反正,他做生意的初衷是为了支撑研究室。

而目前,他的研究室是不缺钱了,或者说是他本人不缺钱了。

就他现在的资产,每天从天台往下撒一个小时的钱,都能撒到他寿终正寝。

所以,他干完这一票,之后就稳步保持就好。

一连的兜兜转转,来来回回的穿越,一次又一次的送货。

他这次走的时间比预计的要长很多,也幸好他每天早中晚都回来一趟,抽个半个小时,跟蔺向禹聊聊天,说说自己今天收获,以及趣闻。

蔺向禹每次也都听得很认真,也会跟他分享一下自己的工作。

只是,又这么久不见人了。

“阿离,你还有多久回来?”蔺向禹实在忍不住思念。

瞿秋离以前自由自在习惯了,他原本以为这种被束缚的感觉会让人感觉厌恶,但他现在却只体会到了甜蜜。

“就这几天吧。”瞿秋离说,“我这次回来之后,大概很久都不会再出门了,可以陪你约会了,禹哥哥还满意吗?”

蔺向禹红着耳朵根子,他们家阿离明明是那么矜贵清冷的人儿,为什么总喜欢逗他呢?

什么禹哥哥?这比哥哥的杀伤力还大。

但是一想到,这一面的阿离似乎只有自己才能见到,他又觉得幸运。

两人又再腻歪了一会儿,挂了电话,瞿秋离又再次投入了反复穿越的行程。

又跑了两天,终于只剩最后一箱东西了,瞿秋离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最后这家,他其实不抱什么希望,所以只拿了一套青花瓷茶具。

因为这是距今最久的一家道观了,他去的时间线刚好是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灭亡的第二年。

而这间道观在南方,还是在山里。

他在现代就查过了,这间道观的观主是个一百多岁的老人,也就是刚好朝代灭亡前出生的。

算是活了三个时期的老人了。

原本这么做,是有一定风险的,但他又想到那位观主,这个时期才五岁,他就觉得没什么关系了。

五岁前的记忆,谁能记得很清楚呢?

再说了,他要去见这个事情的道观管事,那小屁孩儿还不一定能见到他,更别说把他记住了。

因为是在山里,他世界意识把他传送到了山脚下。

这已经是世界意识十分的宠他了,宠到就连他跟爷爷说的时候,爷爷都会羡慕的程度了。

他雇了两个山脚下村民帮他抬箱子t,他轻装上阵,慢慢爬上山,也算是难得的体验了。

别说,这座山的风景还不错,空气也好。

走走停停,差不多两三个小时才到地方。

道观清幽,青烟缭绕,颇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瞿秋离还是依照老拒绝,先是去上了一柱清香,这才找了个道长说明由来。

他在道长眼中看到了不出意外的诧异,但道长也没说什么,带着瞿秋离去见了大师兄。

据说,这间道观的以前的观主常年不在山里,现在观主的就是以前观主的大徒弟。

这位所谓的大徒弟年纪也不轻了,但面目慈祥,也是个好说话的。

“你是说,你要在道观里寄存一百一十年?”大师兄不是一般的诧异,他原本都答应了可以寄存的。

但这个一百一十年,确实是难以想象了一些。

“那你如何确定,届时,我们能找到你留下的地址呢?”

“道长不必担心。”瞿秋离还是那一套话术,“到时您的后辈只要能送过去就好,我们这边一定会有人能收到的。”

道长沉默了一下,“可否稍等片刻?此时我需与我师弟商量一下。”

一百多年的时光,实在是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了。

瞿秋离颔首,自然是同意的,就算是人家不同意,他也不会勉强,反正是最后一个了,自己直接穿越带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等了有十多分钟,进来了一个年轻的道长。

瞿秋离瞳孔微颤栗,这个年轻道长实在是好看得过分了些,不像是修道的那种道长,反而像是修仙的道长。

他自认,自己的相貌是十分优秀的,蔺向禹的样貌也十分优秀,身边也不乏美人帅哥。

但是面前这个道长,长相不是用优秀来形容的。

他身上有一种矛盾的气质,像是天外谪仙人坠入了滚滚红尘。

他在打量这位道长,道长也在打量他。

片刻后,道长先开口说话了,“道友,能否告知寄存的缘由?”

瞿秋离怔了一瞬,这声音也自带仙气?

他又把说烂的那套话再说了一遍:“国家动乱,男儿自当报效祖国,此物是祖传下来的,想寄存在贵观,也只是图个安心,留个念想。”

道长想了想,“那为何是一百一十年?你不担心期间出什么意外?或者是一百一十年之后找不到你的后人?”

“不必担心。”瞿秋离一脸的淡然,“若是出了意外,自当是无缘,与道观无关,至于能不能找到我的后人,这一点你无需担心,我们自然办法,只需要贵观将此物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到时间送到我留下的地址便好。”

年轻的道长也有自己的考量,看在贵公子给道观捐献了不少香火的份上,他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交换了信件,瞿秋离辞别了道观。

瞿秋离先打发走了帮他搬东西上来的村民,说是自己要去山里转转,然后绕到深山,在一颗大树背后,把自己传送回了现代。

“回来了?”苏延卿正在玩自己的刻刀,“还顺利吗?”

“还算顺利。”瞿秋离说,“此后几年,应该都不缺古玩卖了,所以我决定近期不穿越了。”

他准备把怀表就留在苏家。

他还得负责研究室的事情,又要研究以后去古代给自己埋衣冠冢,再把那些失传或遗失的技艺,甚至是有争议的历史,都埋进去。

这个就是个大工程了。

至少那个地方在古代得是荒无人烟,在现代也得是深山老林。

“此事都不着急。”苏延卿知道孙子的志向,心里也很欣慰。

他和儿子曾经都没想过要这么做,还是孙子聪明啊。

苏延卿带着笑意,一脸揶揄的的看着他,“你跟爷爷说说,是不是谈恋爱了?”

以前孙子在他这里穿越,走只有晚上回来一趟,可最近是早中晚都回来的。

这必定是有情况啊。

孙子也这么大了,该谈恋爱了,就是不知道孙媳妇是哪家的姑娘,人怎么样。

他这个做爷爷的,也好提前准备才行啊。

别像苏晋似的,比阿离还大那么几岁,到现在也不见着谈恋爱,他都要怀疑苏晋的性取向了。

爷爷的聪明,瞿秋离确实佩服,他耳根子发热,出柜这个事情,得好好计划一下。

老爷子年纪不轻了,他担心老爷子受不了这个打击。

“爷爷,等机会合适了,我再带他回来见您。”他没有否认恋爱的事情。

苏延卿大笑,连说了三个好字。

笑得瞿秋离越发的不自在,“那爷爷,今天就不陪您吃晚饭了?”

苏延卿又是一个仰天大笑,调侃道:“这是有了对象就不要爷爷了?”

瞿秋离羞赧得不行,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苏延卿笑着,挥挥手,“去吧,多陪陪对象,我们苏家的男人,那是出了名的爱老婆,你可不能胡来。”

“我知道的,爷爷。”瞿秋离说完话就换衣服溜了。

只不过,苏家男人疼老婆???

老婆???

正巧,蔺向禹打电话过来了,瞿秋离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怎么了?老婆。”

蔺向禹:“???老婆?阿离,你是对自己有误解?还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自从那天打开新世界大门,蔺向禹就一发不可收拾,并且充分的学习了各种知识。

随时备战。

阿离那么软软的男孩子,怎么可能会是老攻呢?

瞿秋离卡壳儿,“我,我,我就是说顺嘴了。”

等等,他为什么要心虚呢?为什么要这么没底气呢?

他就不能叫蔺向禹一声老婆吗?

都是男人,互为丈夫,那也可以谁都是老婆啊。

蔺向禹也没逮着不放,“阿离,你到了吗?晚餐我定好了,发个位置给我,我这会儿过去接你。”

瞿秋离看了看时间,“不用,你把餐厅的地址发给我吧,我从苏家四合院出发,自己开车过去。”

蔺向禹愣了一下,阿离说今天回来,原来是先回了一趟苏家吗?

他没有深思,苏家是阿离的本家,回去看看老爷子是应该的。

今天的蔺向禹没整什么幺蛾子,没整什么烛光晚餐,而是选了一家环境清幽雅致的私房菜馆。

瞿秋离前脚刚到,蔺向禹后脚也跟着到了,同时他手里抱着一束巨大的香槟玫瑰。

瞿秋离忍俊不禁,也不知道这憨憨为什么总是要执着于这些仪式感?

难不成这仪式感这种东西也能遗传吗?

不过,也不得不说,鲜花确实是能让人增添幸福感的东西。

蔺向禹将花递了过去,“还喜欢吗?”

“喜欢。”瞿秋离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悦,“除了你,还没人给我送过花呢。”

蔺向禹感觉像是有一只温柔的大手抚过他脊背,浑身都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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