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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第 62 章 一个似蜗牛,另一个像大……(1 / 2)

卫寂当选探花那日,姜檐毫不诧异,好似卫寂金榜题名本就应当应付。

所以今日在殿上姜檐反驳卫宗建时,态度才会那样强势,他一直相信着卫寂学有所成,不会榜上无名。

连卫寂自己都不敢这样言之凿凿,姜檐却无条件信任着他,维护着他。

卫寂说不好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心口又酸又胀,眼底浮现出一点水光。

他垂下眼睫,声音极轻,“谢谢殿下。”

姜檐还以为卫寂在谢东宫种梨花的事,眸色闪闪道:“这有什么好谢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喜欢什么都可以在东宫种,反正地方够大。”

说到最后一句时,姜檐像是不好意思,声音含糊不清。

卫寂没听清,只是隐约听到一句‘够大’。

什么够大?卫寂心里有些不解,抬起头去看姜檐。

姜檐却不肯看卫寂,转移话题似的飞快道:“不远处便是桃林,趁着太阳没下山我们赶紧去。”

卫寂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

桃林与梨树园离得很近,绕过一条羊肠小路,尽头便是上百棵桃树。

斜阳即将沉落西山,暮色四合,天边只余着最后一道天光。霞光落在桃枝上,好似在拢了一层薄纱。

枝头上粉嫩的花,借着晚风飘落到卫寂的肩头,落下几瓣幽香。

姜檐拿了灯笼,等最后一缕天光殆尽,他取出蜡烛点上后,便将灯笼挂到一棵桃树上。

在树下铺了软垫,姜檐席地而坐,仰头看向卫寂拍了拍身旁,“坐。”

卫寂避开他的目光,慢吞吞坐了下来。

见姜檐还带了吃食,卫寂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漆黑的周围,不免有些担心,“殿下,我们不回去么?”

姜檐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撕下一块酥饼递给卫寂,“才刚来,着急回去做什么?”

卫寂:“太晚了,怕是不安全。这里不比京城里面,万一遇到劫道的怎么办?”

姜檐:“那怕什么?我拿着剑呢,来一个打一个。”

他这么一说,卫寂不仅不安心,反而更担心了。

听着周遭沙沙的细微动静,卫寂的心提到嗓子里,抱着手中的饼紧张地四下张望,“这里真有劫道的?”

劫道是土匪的黑话,卫寂是从话本里知道的。

姜檐笑了,“骗你的,天子脚下怎么可能到处都是劫道的?而且这个时节,每日都有来此踏青的百姓,其中不乏官宦子弟,便是真的有,那些人也不会如此张狂。”

卫寂一想是这个道理,便安心地吃手里的饼。

姜檐又递过来一只熏烤过的鸡腿,让卫寂就着饼一块吃。

一盏孤灯照亮树下两道人影,在他们身上勾勒出薄黄的暖光,婀娜纤细的枝尾摇动,落下幽香的桃瓣。

初春的夜风有些凉意,寒意透过罩在身上的大氅只往骨头缝里钻。

姜檐打开一壶新酿的桃花酒,“喝点酒暖暖身子,不辣的。”

卫寂很少饮酒,过节时也只喝一点度数低的果酒,姜檐特意让人酿的甜口酒,以卫寂的酒量便是饮两杯也没事。

卫寂道了一声谢,从姜檐手中接过酒,仰头灌了一大口。

那酒一入喉便如烈火似的,一路从卫寂的喉头烧进胃里,辣得他满脸通红,咳了好几声。

姜檐吓一跳,忙拍着卫寂的背帮他顺气,“怎么了?”

卫寂眼眸水润,轻咳着说,“有些辣。”

“不应该啊,我尝着是甜口的。”姜檐皱了一下眉,拿过卫寂手中的酒囊,低头在瓶口闻了一下,然后又喝了一口。

醇厚的酒香直往姜檐的鼻头顶,但他比卫寂的酒量要好上很多,并没有像卫寂那样被呛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看着还在低咳的卫寂,姜檐面沉如水,“一定是他们装错了酒。”

卫寂怕姜檐回去责罚那些人,忙屏着呼吸压下喉口跟鼻腔那股燥意,他慢慢坐直身体说,“臣没事,一时喝得太急呛到了。”

姜檐出来得急,只带了两壶酒,想着这酒发甜,卫寂应该喝得惯便没有拿水。

他打开另一壶酒,闻了一下,然后递给卫寂,“这是桃花酿,你喝这个。”

那股火烧火燎的感觉还没完全消去,卫寂不敢多喝,只是浅浅尝了一口。

不知东宫的人是怎么酿的,确实比普通的桃花酿要甘甜一些,桃花味很浓。

姜檐问:“怎么样?”

卫寂点了一下头,“甜的。”

姜檐这才放心让他喝,自己则喝起卫寂的方才喝过的酒。

因为一会儿还要驾车回去,姜檐只喝了两口,让身子暖和起来便放了下来。

倒是卫寂觉得桃花酿甜滋滋的,不时喝上一口,身上慢慢热了起来。

-

今晚卫寂的话比平时多了一些,姜檐说什么他都笑,眼角弯弯。

起初姜檐没觉不对,直到回去的路上,他跟卫寂各自坐在车辕的一侧,如来的时候一样叙话。

渐渐的卫寂没了声音,姜檐的肩头突然一重,卫寂倒了过来。

姜檐心中一惊,扭过头才发现卫寂面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长睫被夜风吹得有些颤,以往浅淡的唇也红润了很多,嘴角向上提着,发出一种含混的轻笑声。

他像是做了什么美梦,时不时就会笑一声。

姜檐从来没见过卫寂这样,呆呆地看着他,心口跳得奇快。

直到车轮碾过一块石子,整辆车狠狠颠了一下,卫寂的脑袋顺势从姜檐的肩头朝胸口滑去。

姜檐手忙脚乱地扶稳他,见卫寂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他不自觉放轻了呼吸,生怕自己一个重呼吸将人吵醒似的。

没多久,卫寂的眉头舒展开来,静静靠在姜檐身上睡得香甜。

这段路不平稳,姜檐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护着卫寂的脑袋不让他滑下来,额上布满了细细的热汗。

见卫寂睡得不怎么安稳,姜檐终是叫停了马,他下车将马绳栓到路边的槐树上,然后小心地把卫寂扶进了车厢里。

卫寂身子不是很健壮,刚饮了酒,这样吹风怕是会生病。

姜檐放下软垫,让卫寂躺在上面,又拽过被褥给他盖上。

大概是酒的后劲上来了,这么折腾了一番,卫寂竟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阖着眼睛,双颊泛红,唇上好似涂了口脂,乖巧地窝在棉被里。

姜檐倾下身子,忍不住凑了过来,脸对脸地近距离看着卫寂,用一种介于黏糊与含混的声音‘质问’道:“你笑什么?”

睡着的卫寂自然不会回答他。

于是姜檐靠得更近了,鼻尖在卫寂发梢极轻、极轻地蹭了一下。

这力道像是春风拂过。

-

自卫寂跟姜檐离去,虞姑姑便在庭院捻着线等他回来。

直到夕阳沉落,月上树梢不见丝毫踪迹。

外面响起更夫的鼓槌声,已是戌时三刻,人还是没回来。虞姑姑放下手中的捻线,起身去巷外看了一眼。

明德帝继位后,一直大力发展商业,街面的铺子比以往多了不少,关门的时辰也是一延再延。

这个时辰街上还要摇卖的贩夫,铺子从街头一直开到街尾,灯笼似织布的线一样密密麻麻,汇成一条游龙。

虞姑姑左右环顾,没见到东宫的马车,心中不免牵挂。

叹了一口气转身正要回宅子,便听到马蹄踏着青板石的脆响,一匹高大的马出现在街头。

待它走近,虞姑姑终于认出是东宫的车马,她面上一喜,快步走过去。

姜檐停稳车,便背着饮醉的卫寂下了马。

看到伏在姜檐背上一动不动的卫寂,虞姑姑心口乱跳,“这是怎么了?”

姜檐背着卫寂走过来,对虞姑姑道:“去备些热水来,他喝了些酒。”

虞姑姑赶忙应了一声,跟在姜檐身后进了宅子,之后她便去了厨房。

炉上放着一个大铁壶,虞姑姑倒了一些热水出来,又加了一些凉水,兑好水温,拿干净的帕子去了卫寂的屋。

她进去时,姜檐已经将卫寂的鞋跟外衣都褪了下来。

虞姑姑将温水端过来,坐在床旁的姜檐自然而然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放进盆中,浸湿后拧干多余的水,然后给卫寂擦脸。

看着姜檐熟稔的动作,虞姑姑心中不可谓不惊。

先前卫寂来太傅府‘养病’那几日,姜檐每日都来,来了便跟个黑门神似的坐在屏风后。

她很少见姜檐开口,每次端药进入时,房内都是一片安静。

屋内的两人隔着一道屏风,也似乎也隔着一道心,气氛很是古怪。

可即便无话可谈,姜檐也会每日都来,也是从那时起,她怀疑姜檐对卫寂有其他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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