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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1 / 2)

江与别完全没想到肖恪会突然闯进来,等他从这闹剧一样的情况中反应过来的时候,肖恪已经和他一起站在了花洒下,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哥……”肖恪软软的叫了一声。

江与别微微蹙眉,身下早就没了反应,但他不跟喝醉酒的人计较,关了花洒往旁边错了一步,想要扯过毛巾架上的浴巾离开,但肖恪却抓住了他伸过去的手,顺势从身后将他抵在了墙上。

冰凉的墙壁让江与别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一下,脑袋也更清醒了。

“肖恪,别闹。”江与别哄着他:“等我穿上衣服再好好跟你说。”

“不闹,我不闹。”肖恪的声音乖的像个小朋友,但对江与别用的力气却是个成年人该有的力道:“哥,你刚才在做什么?嗯?”

江与别脸皮是厚的,但即便再厚被人撞见了打飞机的场景,又被问出这样的问题,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他想挣扎,可肖恪平时的力气他就已经不是对手了,更不要说现在喝醉了力道更不受控制。

“肖恪!”江与别的声音冷了几度:“你放开我!”

“不放。”肖恪固执的说:“哥,你能做的,我也可以为你做,我可以的。”

江与别还未反应过来肖恪说的是什么意思,某个部位就被肖恪握在了掌心。

命根子被人抓在手里的这一刻,这场对弈江与别就已经是输了全局,言语制止不了肖恪,他也不可能用蛮力扯开肖恪,更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所以最后的最后,江与别完全不受控的重新有了反应,在肖恪的手中。

直到释放。

……

一切平静下来,喘息也缓和了一点的时候,江与别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有点疼,他知道是肖恪咬的。

这不是第一次被他咬了,江与别怀疑他就是属狗的。

两个人安静了很长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花洒又被重新打开,热水冲走了肖恪手上的痕迹,让他清醒了一些,看着身前光裸的江与别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们之间拍过床戏,比这更激情的动作都做过,但那都是假的,再真都是假的,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是真的,即便没有做到最后。

肖恪有点慌,但是他没躲,甚至还带了点小心翼翼的去吻江与别的肩膀,吻那被自己咬出痕迹的地方。

“哥……”肖恪的吻落在他的肩膀上,很轻很轻:“你知道的,对吗?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对吗?”

江与别闭了闭眼,诚实回答:

“我知道。”

“你要拒绝我吗?”肖恪的声音有轻微的颤音,他在害怕:“哥,是我不好吗?”

“肖恪……”江与别说完这两个字之后沉默了很长时间,没有人知道他在这段时间里想了什么,又是如何的天人交战,但最后的最后他还是给了肖恪回答,他说:“你让我想想,好吗?”

肖恪没说话,一直抱着江与别,江与别也没再挣扎闪躲,没意义了,他想抱就抱着吧,他想如何就如何吧,不能让他觉得尴尬,不能让他觉得难堪,更不能让他想逃。

像两年前一样。

可他们在这里太长时间了,江与别的腿都有些僵硬,于是他小声开口跟肖恪说,就像哄一个小孩儿:

“我们先出去,好吗?”

肖恪很轻的应了一声,没说话,也没动。

江与别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微微叹出一口气,关了花洒,继而在肖恪的怀抱中转过身来,肖恪看着江与别,大概是还有点不清醒,竟然想低下头吻他,江与别抬手阻拦了他的动作,笑了下:

“不可以。”

肖恪的表情有些委屈,但到底没再动。

江与别扯过了那条在最开始就想扯过的浴巾,围在了自己的下半身,肖恪一直看着他的动作,江与别虽然有点尴尬,但也没避着。

“我先出去给你拿衣服,你冲个澡再出来。”

肖恪点点头,没动。

江与别迈步出去了,关上洗手间的门之后在原地静默了几秒才迈步去了衣帽间,面无表情的换好家居服,他本应该立刻去肖恪的房间里给肖恪取衣服,但是江与别却撑着衣柜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动。

漫长的一段时间过后,江与别突然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这才像是活过来一样,微微动了一下。

是他把局面搞成这个样子的,其实怨不得肖恪,如果他能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用理智战胜感性,不寻求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一切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江与别抹了一把脸,控制自己不去想,继而迈步去了肖恪的房间给他取衣服,他在浴室里的衣服都湿透了,不能穿着湿衣服出来,更不能光着出来。

但江与别没想到的是,自己拿了衣服重新回到自己的卧室敲了敲卫生间门的时候,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肖恪喝醉了,可以肆无忌惮的闯进去,但江与别不行,至少现在这一刻他不想去看肖恪的,但浴室里什么声音都没有,连水声都没有。

江与别微微蹙了眉,到底还是推开门进去。

肖恪还站在淋浴间里,还穿着衣服,还是自己离开时候的那个姿势,一动未动,像是被封印了一样。

江与别看着这样的肖恪在门口静默了几秒,继而把衣服放在了衣架上,迈步走过去:

“肖恪。”

肖恪这才有了些许的动作,微微应了一声,但没回头看江与别。

“把衣服脱了洗个澡,别着凉了。”

“嗯。”肖恪应了,但是还没动。

江与别静静的等了他一会儿,见他还没动作,以为他仍然没有清醒,便直接扳过他的肩膀,自己动手去脱他已经湿透了的衬衣,肖恪的眼睛动了动,垂着眼睛看江与别在自己胸口的动作。

几秒后,他像是突然被按了开关似得抓住了江与别的手腕,江与别今天晚上经历这么多,任何事情和变故都不能再让他有大的情绪起伏了,所以也没什么讶异的神色,只是看着他:

“怎么了?”

肖恪抬起头想说什么,但所有的语言都堵在了江与别脸上的那个指印上,他突然就红了眼,满目的愧疚,江与别看着他,大概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微微笑了下:

“没事,我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好想事情。”

江与别收回了被肖恪抓着的手,看着他:

“肖恪,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把衣服脱了,好好洗个澡,我们之间的事情等休息好了再说,你今天状态不是很清醒,也不要让自己太紧绷了,好吗?”

江与别说完这句话便轻轻拍了拍肖恪的手臂,转身往外走,但一直没说话的肖恪却在这个时候叫停了江与别的脚步:

“哥。”

江与别停下脚步,却没回头看他:

“还有事?”

“对不起。”肖恪说:“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是最没用的,但这一刻肖恪除了这三个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与别微微笑了下,回头看着肖恪:

“嗯,你确实该道歉,因为刚才的行为真的很没有礼貌,但我接受了,你就不要再想了,不过我还是想吐槽,你技术挺差的,我完全没觉得舒服,但发生都发生了,现在就别想这些了,好好洗个澡,衣服我放在衣架上了,出来的时候记得穿。”

江与别故意说的轻松,只是不想让肖恪难堪。

肖恪想说什么,但所有的声音都被卡在了喉咙里发不出来,江与别却只是笑了笑,迈步离开了。

肖恪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酒已经醒了大半,江与别没在房间里,肖恪走出去的时候,客厅里亮着一盏壁灯,江与别站在落地窗前抽烟,肖恪站在身后静静的看了他很长时间,还是迈步走过去。

江与别听到了脚步声,却没回头,直到肖恪在自己身旁站立和他看着窗外同一片风景。

“下雪了。”江与别说。

“嗯。”肖恪应了一声。

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正一点点的飘下,欢天喜地的给这个城市换上新衣。

肖恪生长在南方,来到北城之后才见过雪,但北城这个地方也不是每年都会下,今年的雪下的算是早的。

他对雪没有什么感觉,但看着的时候也会觉得美,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夜晚,还会让人从心里安静下来。

肖恪其实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江与别说,但和他站在一起看着窗外的这一刻,他又觉得其实什么都不用说,他很喜欢很喜欢这么和江与别待在一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的时间。

很踏实,很满足。

“什么时候开始的?”许久之后江与别问了一声。

肖恪闻声侧目看了一眼江与别,见他正将指间的烟往嘴巴上递,伸手拦了下来,取下他的烟,回身走回客厅捻灭在了矮桌上的烟灰缸里。

江与别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直到他回身的时候才收回视线,缓缓在懒人沙发椅上坐了下来。

肖恪静默几秒迈步走过去,习惯性的要在江与别脚边坐下的时候,江与别却拦了他一下,继而将自己脚边的脚凳踢了过去:

“坐这里。”

肖恪没有拒绝,在脚凳上坐了下来,江与别看着清醒了大半,有些乖顺的肖恪笑了下: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还在云滇的时候。”

江与别讶异了一瞬,随后弯了下唇角:“这么早啊?”

“嗯。”

“怎么发现的?”

“想你。”肖恪说:“想见你,想和你联系,看到你的消息,接到你的电话会很开心,你几天不联系我我就魂不守舍,苏柔说我恋爱了,说我一定有喜欢的人了,然后我差不多就知道了。”

江与别没说话,静静的看着窗外。

肖恪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有些事……我想告诉你。”

“嗯。”江与别应了声:“你说。”

“《有病》这个电影是我想接的,因为听到唐也说有人要和你拍摄亲热戏,我不想看到你和别人那样,所以我就接了,我就是想抱你,亲你,占有你。”

肖恪说这话的时候是低着头的,他不敢看江与别,怕江与别露出一丝一毫厌恶的表情来。

“我知道我很卑鄙恶心,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其实我的片酬是80万,是我让唐也给我做了一份20万的合同,做这些我不是不想还你钱,我只是怕我一下子还清了,你就不会让我继续做钟点工了,我不想连一周两次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我想见你。”

江与别淡淡扯了一下唇角:“还有呢?”

“还有,我是故意每个月只给你汇一千的,我就是要让你想起我,我就是让你不管我们联不联系,都要记得我,哪怕一个月只有一次。”

江与别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我没想到再见你会是在医院里,你吓到我了,我原本想要慢慢来的,我问过宋叔叔,说你回来北城之后短时间内不会再离开,但是我不敢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我就想陪着你,就想在你身边。”

“不是韩一刺激你的吗?”

肖恪摇摇头:“你不喜欢他,我知道。”

江与别笑了笑,没说话。

肖恪该说的也都已经说完了,暂时也没什么想说的,陪着江与别一起沉默。

肖恪有些忐忑,这些话虽然不是他这两年所有的经历,但也说了大半,和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端到江与别面前让他看没什么区别。

如果说他一点也不期待江与别的回应那是不可能的。

但期待的同时,也害怕,害怕江与别的拒绝,不管是委婉的还是直白的,他都怕。

就像两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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