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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城(2 / 2)

小谢听到这儿一愣,忙绕着屋子寻了一周,最后拽开柜子,没有。

“刀呢?”

“我,我不知道啊!”小宝脑袋晃得像大拨浪鼓。

小谢瞬间沉下了面容,飞身扑上,乱拳打下。

“刀呢?刀呢?!你个死人,你个死人!墙没了窗户没了连刀都没了,啥玩意儿都没了!看你这副熊样……损色,损色!爹,揍他!”

忽然,外面无数人的呐喊,将纠缠的三口人给分开了。

“杀人啦!杀人啦!杀人啦……”

“啥玩意儿啊?”刘掌柜一听这呼喊,又是颤了起来,把着墙直接往街上一瞧,登时吓得跳了起来。

“哎呀,这城里的人,咋全在跑呢?!”

街上,还不时有兵士扬声呼喝着,叫城里的住民立即从城南出城。

“咋回事儿啊?”小宝小谢也是吓得一蒙,全没了主意。

刘掌柜回身,打着摆子,颤颤道:“哎呀妈这可咋整啊?”

“你……你,你叫我奶奶有个鸟用,我奶奶都死多少年了!”刘小宝这时出声一吼,“还不跟着下边的人,一块儿跑哇?!”

……

……

……

一脚将倒在地上的人胸骨剁碎,手中通体黑色的刀平削,面前一人半边脑袋飞了出去。木头绕过这人,来到了倒地的岳瀚头前。

岳瀚已经死了,什么话都没留下。

他的身上,都是被人践踏后留下的痕迹。

喊杀声慢慢远去,萧诺行早已离开,带着从甬道里冲出的几百人,与不断从城中赶来的黑衣鬼狐乱战着,去往了城中。

这里仅剩的两人,也被木头杀掉了。一开始,巡城卫就向着岳瀚倒下的方向冲杀,到现在,月城里就剩下了他自己。

什么都变样了,什么都碎掉了,就和现在从岳瀚怀里滚出来的那个包子一样。

“你刚还夸过他,夸那个城主……”

木头盖住了岳瀚的双眼,轻声说道。然后,他坐在旁边的地上,撑住了头。

甬道中,又传来了声音。

木头闷吼一声,跳起身,提刀吼道:“我乃望北城卫!来者通名!”

共三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最前的黑衣人目光越过他,望了望月城里边,说道:“我乃鬼狐,萧诺行可从这里经过?”

“半刻前。”木头收刀回道。

“呀,我认得你,你不是那天在靠近城东的地方……”贺风烈这时眼睛一亮,探头问道。

木头打量了他一下,说道:“那时,你和云树在一起。”

“对对对!”贺风烈一拍脑门儿,“我当时还揣了你……呵呵呵,误会,都是误会!”

“交情以后再攀,时间不等人,追吧。”于鑫说道。

“追!”姬华上前,经过木头时,按了按他的肩膀。“你的弟兄们,现在还能跟着你走一程,趁他们还能看见,做点让他们能安心进黄泉的事!”

“走啊!走啊!”已经拔腿向城里跑去的贺风烈回头大喊,“和战王军一起!”

看着越行越远的三人,木头回身,再扫了眼岳瀚,终于跟了上去。

北城门,直向城主府,已经铺开了一条血路。尖利号声,也一直吹到了现在。

“城主,暗中埋伏在城里的,都已经到了!”

除了有一队接一队的灰衣亲兵汇入队伍,紧随其后的,便是赶来的黑衣鬼狐。道道火箭射上天空,那是鬼狐发出的信号。

“城主,原定来援的皇王卫士还不见踪影!”他的身边,有人急声报来。

“城主,要不然,我们再回头杀出去?东西已经在手了,鬼狐也越来越多,留在府中那些事物,要想带走的话,有些过于棘手了!他们,应该也不会对少爷怎么样。”

萧诺行默然回身,亲兵的阵势结得依旧紧密,四面围上的零星鬼狐,还不能对本阵构成威胁。

片刻后,他继续南行。

“方向不变。”

“是!”左右人咬牙应下。

等队伍步入正街,前方,终于撞见了大队人马。

几列黑甲武士之前,殷赤原喝道:“萧诺行,你当真要叛我东州么?”

萧诺行抬手,面上尽是冷意。

“无需多言,让剑说话吧!”

手落。

……

……

……

城内一处僻静角落。

这里,突地凭空现出了一人,他后退几步,掐着仅剩下一截的左臂,坐倒在了墙边。

“废物!你身为皇王卫士二十年,竟在最关键的时候分神!只因为你的弟弟死在了霜王的手里?!”空气里,有人暴怒斥道。

坐倒的鲜于朋义垂头说道:“王上,是我办事不力!”

“难道你不知道,你担负得是什么?!为了结果,我们能牺牲一切!你未能及时抽身,让我不得不分神救你,导致我都伤在了狐王梁镇阿的剑下!难道你不知道,狐王在蓄足势后,刺出的第一剑有多恐怖么?”

鲜于朋义喘息几声,靠墙站了起来。手一摸腰间,盒子还在。

“王上,我这就召集剩下的人,赶去萧诺行那里!只要我还活着,必会将我们的事业做到底!”

“我亦是!但我此时需要复原伤势,霜王的天神舞,与梁镇阿北辰剑罡的元气,着实难处理。从现在起,比的就是我和狐王,到底是谁,能对彼此做出最后的一击!现在,你该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明白!属下会尽全力,先让狐狸露出尾巴!”鲜于朋义立刻答道。

“去吧!”

鲜于朋义一应一跃,顺着道道屋檐,向城北疾行。在他扬手间,一颗金色光珠带着鸣音冲上了天空。

望北城中各处,都有点点金色,开始显露出来。

……

……

……

重剑互碰,剑后的萧诺行再上前一步,爆响中,黑甲武士倒身退出。

神州皇川.剑分虬龙!

随着萧诺行重剑入地,两道无形剑气同时催发,左右合围上来的暗卫尽都被斩飞,就算穿有铁甲,几名暗卫依旧直飞到了道路的两侧,再没有气力站起。

“神启,大成。”撤下的腾武来到后方殷赤原的身侧,握剑的右臂略蜷了下,出声说道。

殷赤原面上,开始显露出了赤红色的火焰纹路,冷声道:“果然是不能被低估的人物啊,居然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

南葛此时也从战局中退身,喊道:“叛贼太多了,不下四百!”

“已经给鬼狐传信了?”殷赤原问向腾武。

“是。”腾武点头。

“在鬼狐尽都赶来前,我们得争取时间。”由下颌燃起的赤火纹路,上升到了眉梢,殷赤原抽出了剑,与腾武和南葛一同迎向了于人群中闲庭信步般的萧诺行。

“殷氏血脉,神启境界……世子,您真是一位善于藏拙的人。”萧诺行同殷赤原对过一剑,一步跨出腾武与南葛的封锁后漠声说道。

“城主也是一样,梁王一直对您有极高的评价。来到望北后,我也愈发地有同感。”殷赤原挥剑,再度跟上了他,覆体气劲之下,令他面容上的赤火纹路如同正在燃烧。

“可如今的你,居然会私下联络皇王卫士,把他们藏在了你的府中,最后,竟还接受了贺重的神州皇川剑!”

利剑带青芒,北辰剑罡的衡音阳律式在殷赤原手中展开,将萧诺行半身罩住。于出剑之时,殷赤原再度喝问道:“你今日一路走来,手上已经沾了多少血?已经令多少东州人感到心寒?我最后再叫你一声萧城主!你,当真要弃掉这一切么!”

在三人的密集攻势中,萧诺行依旧在缓步前行着,听闻此言,他转过头,露出了一抹笑,“世子,何必再费口舌,现在有资格说话的,只有,剑!”

元气乍涌,带过隆隆之音,萧诺行重剑撩起,直接将殷赤原剑势打断。一臂挥动,两侧的南葛与腾武尽都身躯一歪,在他以双手握住剑之时,周空元气瞬间层层压下,重若千钧!

殷赤原猛然俯下了身,点着地的长剑都弯出了弧度。离他不远的南葛与腾武,也是寸步难行。

“狱法……”腾武拼力站起,向殷赤原挪去。

此时,萧诺行站定持剑,在狱法的镇压下,对面三人一直被压制到几近失去了行动力。

“未死之前,谁都看不清未来。至少在这一刻,你,要先退出了,世子。”

在萧诺行的身后,终于有亲兵突破了封锁,在暗卫与鬼狐的死命拦截之下,仍有二人破围而出,分袭腾武和南葛,令有三人,直扑向了还未站起身的殷赤原!

注视着即将临身的刀光,殷赤原的面容未有半点恐惧,反而变得更为坦然。

气阵中的萧诺行见此,目中亦露出了些微敬意。

刹那间,这些对即将死去的殷赤原所带上的敬意,全都变为了警意!

狱法气劲,于这时被人强行冲破!同时,五名亲兵皆被震飞,带着溅出的鲜血,与骨骼碎裂的声响,摔在了四周。

“哈哈,不愧是我殷氏子弟。赤原,你做得很好,剩下的,该交给我们了……”

殷赤原站起身,眼中的诧异闪过,换成了惊喜。他的前方,多出了位身着黄铜铠甲,持长刀的中年武士。

萧诺行冷下了双目。

“暗火侯,殷耀。”

“做了十多年的城主,萧诺行,你真得摸清了,自己有多少斤两么?”殷耀笑道。

“暗火侯,你是带殷朝,来向我问罪的么?”后方,有更多的亲兵将堵截之人打散,围护到了萧诺行的周围。

“我在拥蓝关坐了十天,等的,就是今日!”

街路一震,殷耀一步影闪,便已至人群之前!

带有着实质刀气的一击横扫,前排兵士尽都倒飞了出去,连萧诺行都是不住后退。

“通天境!”有人寒声念道。

“哈,十几年下来,你还是只养出了一堆废物。真觉得东州之外的人,能对你青眼有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殷耀抬刀,前挥喝道:“暗卫,入战!”

他的身后,在此时赶到的几十名黑甲武士立刻冲上。

殷耀随后持刀步前,直向萧诺行,大笑道:“本就该让我们来决定,今日,到底是谁的死期!”

回答他的,是连续的弩箭破空声。

凄厉惨叫在暗卫和鬼狐中响起,几十人被一根根足有六尺的钢箭穿身而过,或被钉死在了道路和墙壁上。

“强击弩!”

殷耀等人都是一惊,急忙四顾。

“暗火侯,死期这种话,只能该让死人说。”

不远屋顶上,鲜于朋义的手从胡子上落下,随后抽出了刀。四方,皆有金甲金衣之人现出。

“鲜于朋义!”

殷耀提刀指向了他,“看来,这最后的一窝蛇崽子,也都爬出来了。”

“哈哈!随你如何……形容!”鲜于朋义摆刀一笑,下一刻,便直直奔殷耀而来!

与此同时,强击弩机括再次作响,一轮箭雨疾射下,尽管已是带了防备,还是仍有几人遭到重创。

“别犹豫,无需退缩!上前!干扰视线!”殷赤原扬声喝道,暗卫及鬼狐立即受命,片刻不到,两方人就再次绞在了一起。如此一来,每个人交错乱冲下,倒是令强击弩难以寻到目标。不过,远攻的目的业已达成,周围屋上的皇王卫士均都收了弩,同样持兵刃落身下来,展开了刀刀见血的白刃战。

人群之内,殷耀以单人对萧诺行和鲜于朋义。萧诺行气力深厚,剑势沉稳,鲜于朋义虽失了左臂,但刀依旧犀利快绝。在二人夹击之下,暗火侯凭高出一筹的境界与雄浑元气,每一式皆都霸道绝伦的出刀,虽不露半点败象,但处于阵中,也无法将气刀全力展开。三人一时僵持间,所有人都已卷入了战斗。

这时来到的皇王卫士,皆都精锐异常,身手矫健不凡,行动也敏捷快速,个个都是属白虎卫士,观其中几人的元气波动及刃上气劲,已是在神启境界。加上萧诺行的大队亲兵,众人依仗着人数优势,在短时间内便冲开了道路。暗卫被几个敏系强者在队外交相骚扰,也无法有机会结成战阵反扑,两拨人在乱战间,继续向南移动着。

城主府,已经现于目中。

……

……

……

“追上了!现在看来,我方占了弱势!”

在由北城门赶过来的三人里,姬华率先说道。

“我说鸡哥啊,你不是鬼狐头头么,咋就剩你个光杆儿将军了?”九刀说道。

“扯蛋!你仔细看,那些一个个儿黑不溜秋的,都是老子的小弟!”姬华短刀一指。

“靠谱儿啊……”九刀一望后,不禁赞道,随后眼一瞪,便是大惊失色,指着倒地的人大喊,“哎呀我靠!那是什么箭?!”

“妈的,强击弩!想不到这帮狗日的,居然还带了这等凶器!”看着多名手下被长箭穿透,姬华杀意中再添怒气,直接飞身纵上,划出一道黑影,没入进了厮杀的人堆之中。

“我还真没看出来,这位老哥身手不凡呐!”九刀讶声对于鑫说道。

“嘿,鬼狐军的第二把手,怎会是简单人物?姬华这个名字,我可是听了太多次,在神州各处都曾放过血的猛人。而且,还是个挺有趣的猛人。”于鑫笑了笑后,再说道:“现在,你手里已经有了邀月,可以用白泽魂灯,再次向王爷借力了。”

“暂且不需要!我堂堂西陆贺风烈,岂是靠自个儿老子活着的人?”九刀自傲一摆手,随即又想了想,低声道:“倒时看情况,看情况再定……”

于鑫大笑道:“如此,那咱也该——”

“冲啊!杀啊!”

两人身后,木头举着刀跑了过去。

……

……

……

大裂隙的望北城中。云树在向着那道光柱奔跑。

因为这里已是处于城南,这些路,已经走了不知有多少遍。随着距离光柱的位置越来越近,眼中所熟悉地事物也越来越多了。

向着最后的希望前行,当云树停下脚步时,心中,满是惊喜与激动……

这根光柱所在的位置——就是他们的小院。

“这是给我的奖励么?”云树注视了一小会儿这里,忽然扯出个笑容。

心伐在手,小院在前,记忆中能带给他温暖的地方,就这样重合在了一起。

而这些温暖,能驱走那些将要来到的黑暗么?

至少,在这个时候,盘踞在自己心中的寒冷,半点都不剩了。

“这样就够了……”

云树一手推开了门,提刀走进院子。

……

……

……

少阳山中。

“晏离,加持此层叠浪!”

魏渊海喊话间,探出的一手依旧动得极快。山野之上,滔滔涡流带着风势与强大重力,将当前剩下的近二十只红豺,全部挤聚到了一片地域之内。

站于一旁的晏离,也早在等待这一道内劲最为深厚的涡流。于此时,他再次吐息,双掌同时大张,立即放出了自己的全部元气。

覆海.千轮潮!

涛声之上,再生狂啸,魏渊海手停的一刻,蓄积已久的潮汐力终于连绵不绝地开始释放,已经察觉到危险的红豺,在一层接一层地元气浪潮的冲击中,躯体都在摇晃翻倒,完全无法生出逃脱的气力。

而在它们的外方两侧,秦临川与秋熠,早已在持剑刀调集元气,酝酿着最强的杀招!

“老顽固,就是现在!”魏渊海的手猛然握起,同时出声吼道。

最势大力沉地一轮潮汐,乃是自上空砸了下来,所有红豺,当即被硬生生地按在了地上!

北辰剑罡.气开阳!

贺王刀.沉陆!

一左一右,凶暴澎湃的剑芒刀气,将这片山坡整个覆盖,所有红豺无一幸免,尽都在这一瞬间,死在了两大杀招之下!

上百条红豺的围攻,到此,终于被众人顶了下来。

刀剑脱手,下一刻,山坡上再没有还能站着的人。

过了很长时间,待到游云将身上的伤口包扎住,坐在最外的秋熠断断续续地笑出声来,低声道:“可惜复婳女帝的药效早就过去了,不然,也不用打得如此辛苦。”

晏离握着魏渊海颤抖发凉的手,回头关切道:“那样的话,对身体的损害就更大了……”

“不要想太多,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生,或死,就已经足够令人困扰了。”秋熠摆手笑道。

随着剧烈的咳嗽渐渐止住,秦临川微一抬手,示意为他敲背的甄陶停下。老人缓过来呼吸,张口道:“就是这样,但还要再加两个问题。”

“那是什么?”秋熠问道。

“如何求胜,如何不败!”魏渊海嘿笑插话道。

“战斗,是系于人身天性,和这些红豺一样。而两位将军说得胜败,则是系于心灵了。”秋熠说道。

“没有那么高深,只关乎一口气罢了!”魏渊海一撇嘴道。

“战场才是令人能最快地得到成长的地方啊……当然,代价也是太高了。”秋熠摇头道,随后看了看几人,再道:“经过这一顿折腾,我们反而距小屋更远了。下一步,还要做出选择。”

“于鑫和九刀,应该也对上了敌人。连战王卫都被迫发出讯号,怕是难以应付。”游云说道。

“依旧不容懈怠,由此去小屋,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过多。就在此略作休整,我等便直接下山!”秦临川果断说道。

“早知如此,还不如就躲在城里了。”甄陶皱眉道。

晏离对她摇了摇头,说道:“那样的话,这上百条红豺必然会窜进城内,这样城中的百姓就要遭难了。而且它们一旦分散开来,再想击杀,也过于困难。我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倒也是这样……”甄陶点头道。

魏渊海锤了锤腿,说道:“便就在这里吧,两刻内,我仍能使元气通畅。嘿!若不是经脉受损,这等战斗,又能算什么。”

“岁月不饶人,二位将军辛苦了。”秋熠沉声道。

秦临川露出一丝笑容,“我等神武,怎会需要安慰的话?年轻人心随身动,我等老迈,自该身随心动。日落西山,尚还有回光一刻。”

“师父,您别这么说,还早呢!”甄陶攒眉看他。

魏渊海大笑起来,“当然还早呢!战士一途,哪有终结!”

秦临川亦对甄陶笑笑,道:“对,没有终结……休息吧。”

众人到此,也暂不说话,都盘坐下调息凝神。

一刻不到,几人蓦地同时睁眼。

“这是?”晏离迟疑道。

秦临川低头,而后将手贴在了身上的石头上,“山震……”

现在,所有的人都能清晰地感知到了,地面晃动得愈加剧烈。

“自打我停身望北,就从未见过如此异象。”

秦临川起身,放眼四望。

整座少阳山,都在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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