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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曾有江山可白头(敬父子情)(1 / 2)

少林的后山山头,埋葬着一座无名坟,坟是无闻大师亲手立的,之所以是无主的孤坟,那是因为这些人,都曾经惨死于王湘之手,无闻大师心里对这些人有愧,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弥补,只能立这么一座无主的荒坟,节日祭拜,来偿还一些,王湘当年的犯下的过错。

在那无主荒坟旁边,就是歌书的坟墓,这座坟墓对着南疆的方向,世间若真的有魂魄一说,那他留在这里也该是开心的,晨钟暮鼓,香火缭绕,风景呢喃,江山锦绣。

顾慕火化了顾锦帝,却不知道该把顾锦帝的骨灰送去哪里,后来干脆飞鸽传书问父君,父君回信说,遵从心内所想,才是顾锦帝想告诉顾慕的。

顾慕望着这片河山,那就葬在这里吧,这里离中原近,也离南疆近,挨着两边的亲人都很近,在他们的坟前,放着一把琴,一把萧:“顾锦帝,燕之州叔叔,愿你们到了那边,能早日碰见,早日过上寄情山林的闲散时光,如今江山安稳,二位就放心吧。”

顾慕站起身来,辛河发现他好像一夜之间长了几岁,一个人也变得成熟老练多了,顾慕望着中原方向:“阿河叔叔,麻烦你帮我一个忙。”

顾慕见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相继离开,想着母亲也昏睡了十余年,要是在这么持续的昏睡下去,怕会死在梦中吧,江山太平,母亲却不能过几天好日子,那些宵小之辈却乐的逍遥自在,请问这是何种公道?

既然谁都求和,以和为贵,谁都不愿撕破脸去做一些事情,顾慕想,自己年纪最小,年少冲动,做些鲁莽的事情,大人也只会觉得是小孩子脾气。

对付那些人,就不能用寻常的招数,唯有出奇招,打得敌人措手不及,才能救得了母亲。

“阿河叔叔,你到朝中,替儿臣为求取年年的事情做主,朝中肯定会有一片非议之声,如果害母亲的人,是生活在中原皇朝内,她眼见我和孙家联姻,肯定会心急,心急定会露出马脚,儿臣要救娘亲。”

“阿慕,这只是你的猜测,你父君在朝野内查了十几年,都查不出这人是谁?……”

顾慕反驳道:“那是因为父君对谁都了解,就是因为太了解,所以会漏查,而儿臣却对朝野的人了解的少,他们也觉得儿臣就是个闲散王爷,只有出奇招,才能对付那人,儿臣不能等了,万一娘亲,也和顾锦帝那样,都没过几天日子……就……儿臣想要娘亲好好地。”

辛河还要在劝,无闻大师说:“公子,女君昏睡在梦境中,长久昏睡,会死在梦中,若强行撕碎梦境,或许还有几年生还的几率,只是人醒后,因为睡得太久,会变得昏昏沉沉,不知事实,难以分清现实和环境。”

辛河认真的思考了一天一夜,后来想想,与其长久昏睡,死在梦中,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连儿子的婚礼都没参加过,能那人生该有多遗憾……要不就试试顾慕的兵行险招,或许还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这事还需要孙家配合,辛河回到京城,连夜到了孙府,与孙喆国师促膝长谈一夜,孙喆表示,此行虽然冒险,但不是不可一试,孙喆说了,既然要做到那人狗急了跳墙,光叫孙家配合没用,还要叫帝君配合,帝君那边,孙喆会替辛河传达意思的。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清晨,江南迎来了第一场初雪,依旧是那样的早晨,顾慕站在老臣的身后,听着他们议论朝政之事,顾欢依旧是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他其实每句话都听得很清楚,他习惯性先听别人怎么说,在思考自己怎么做,最后在决定怎么处理这些繁杂的事情。

孙喆上前一步:“帝君,国运昌盛,江山锦绣,帝君日夜操劳国政,也需要一位贤能辅佐帝君,帝君登基至今,未曾立太子人选,臣有一人,想推荐给帝君。”

顾欢微微抬头:“爱卿请讲。”

孙喆回望顾慕,继续说:“慕王爷,是南疆女君与帝君的爱子,为人谦和,在朝政大事上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帝君常年带着王爷在身边,细心教养,对王爷的品性如何,臣以为,臣不需多言,帝君自是明白在心中的。”

孙喆这刚说完,身后的老臣你一言我一句的紧跟,都是反驳的意见。

“国师大人,老臣知道你夫人是南疆郡主,你自是什么都帮着南疆说话的,慕王爷好是好,只是如今的乖巧温顺,是不是装出来,国师大人又怎么会知道。”

“南疆人,素来神秘,擅幻术、蛊虫蛊毒、通天算卦,这种人留在朝中任职,已是一大祸害,国师大人竟然还要举荐此人当太子,呵呵,国师大人这是要助纣为虐,改朝换代吧。”

“就是就是,帝君还有一子,乃北疆楼妃爱子,邵王爷乖巧懂事,尊敬父亲尊敬兄长,品行端正,北疆与中原素来亲和,邵王爷才能担此太子之责啊,邵王爷要是做了太子,乃是我中原之福气啊。”

底下一片附议之声。

只听着门外,奴才来传话:“南疆辛河公子到。”

顾慕很少见到这样的辛河,领口处处微微的敞开,露出里面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一身艳红色的长袍,大拖尾设计,他拖拉着衣裳进门,配着他那头微微卷着的头发,初时大家都以为是哪家漂亮的姑娘,连着顾慕都看呆了,辛河公子原来也这么的媚态。

辛河今日还化了妆,眼角处画了一朵绚丽盛放的花朵,嘴唇擦着鲜艳的口脂,身上擦着香粉,这一路走过来,就像那活在花朵中的妖精,花香四溢,引人注目,顾欢低头偷偷地笑着,很少见他这番大动静。

顾欢还故作镇定的说:“不知南疆辛河公子远来,本君失迎。”

顾慕这时候才注意到,辛河竟然带着与母亲一样的对戒,那枚戒指,用黄金锻造成像藤条一样的细枝,每一根紧紧的缠绕着,彼此纠缠着,这每一根藤条,预示着南疆那些坎坷的岁月,荆棘的道路。

象征母亲的决心,就算赤脚走在这条路上,就算脚踩荆棘,就算那些荆棘刺伤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就算伤的体无完肤,就算伤的血粼粼的,抬眼去看,那荆棘的尽头,是她渴望的家园,她的子民还被困在,困在那个被荆棘狠狠缠绕挣脱不开的家园,她需要手持利刃,披荆斩棘,才能带着那些家园中的人,走上一条光明的大道。

如今辛河带着这枚戒指,也预示着他的决心,披荆斩棘,注定会伤的头破血流,可是如果一味地畏惧这些伤痛,怎能救得燕卿,历朝历代,铲除那些奸佞,肯定要伤筋动骨一番,何况今日辛河要动的,可是最难啃的一块骨头。

辛河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抬着自己的手去挽着顾慕的手,,牵着顾欢走到众臣的面前:“辛河见过帝君。”辛河没有跪地行礼,顾欢保留了燕卿女君的封号,南疆的地位与中原的地位是平起平坐的关系,辛河是女君的公子,与顾欢也是平起平坐的道理。

“今日我盛装打扮,来此,是为我儿,求娶孙家千金,我知我儿,爱慕年年,情深似海,不敢误了孩子的姻缘,素千里而来,还累坏了好几匹马。”辛河翘着兰花指,捏着帕子,轻轻地低头,手背贴着嘴唇,轻轻地笑着,他一笑那眼角的花,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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