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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曾有江山可白头(敬父子情)(2 / 2)

那领头与顾穆和孙喆正辨不清的白胡子老臣,姓周,周大人平日里最讨厌这些个南疆人,见了辛河也没啥好脸色,端着张别扭脸,横着眼睛,看也不看辛河,鼻子里哼了一声:“今儿慕王爷可是中了头彩了,孙家要力荐太子之位,南疆,呵呵,现在是无人管事了吗?一个男宠做主,要为慕王爷的婚事做主,哼。”

辛河认得他,不怼天不怼地,就是事事针对南疆,看南疆哪哪都不顺眼,编排南疆各种不是的领军人物,辛河挥了挥手,辛河手下端来一个厚厚的账本,辛河捏着帕子,轻翻着账本:“六月初一,周大人在醉香楼包香香姑娘一夜,酒席一桌,六月初三,周大人在醉香楼包燕燕一晚,酒席一桌,六月初五……”辛河慢慢念着,顾欢在上头低头笑着,辛河念了一阵:“这莺莺燕燕,要是本公子没记错,都是醉香楼的头牌姑娘,一晚价格可不轻啊,周大人这些俸禄,可还够用?”

“你你你……”周大人气的胡子都颤抖了:“妖孽,枉帝君从前细心栽培你,却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的东西,胳膊肘往外拐,竟帮着南疆那些妖人污蔑本官。”

“污蔑?”辛河又从随从手里接过一个布包,他嫌弃的捏着两只手指打开布包,里面都是一些周大人的随身衣物,辛河用手指都觉得脏,干脆就换成了脚,将那堆衣物踢开来,顾慕不知道辛河要做什么,还乖巧的上前帮他翻衣物,翻到最里面,在一堆衣物里夹了一块周大人的随身令牌,辛河指指那令牌:“乖儿子,给父亲把那个捡起来,呈到你父君跟前。”

顾欢接过令牌一看,递给顾慕一块帕子,低声说:“你父亲装着也挺累的,给他擦擦额头的汗珠。”

顾慕不明白顾欢和辛河在干嘛,乖巧的递给辛河帕子,辛河接过帕子,不擦汗珠却来擦手,一副嫌弃的要死的表情。

顾欢还在那上头看令牌,底下周大人是小心的抬头看顾欢的脸色,顾欢只是捏着令牌把玩着,辛河要顾慕把那账本给顾欢看,顾慕又乖乖的去呈送账本,顾欢翻着账本,一页页仔细看着,看的周大人最后腿都软了,扑通的跪在地上,顾欢也不抬眼看他,那周大人已经跪地求饶了:“帝君,帝君给老臣做主啊,南疆妖人污蔑老臣啊,老臣闲暇无事,经常邀请各位大人来家种做客饮茶啊。”

“做客?饮茶?”辛河又拍拍手,一群女子鱼贯进入内殿,那女子齐齐行礼,周大人和其他几个要好的大人,见着那些女子就像见了蛇蝎一样,一个个眼中闪躲的厉害,几个眼睛毒辣的指着那几个女子,窃窃私语的说道:“这不是军妓营中的人吗?”

辛河又问:“不知道几位大人,和这几个漂亮的小姑娘,喝的是哪门子的茶啊?”

周大人抬着手指:“你你你,你这个妖人。”

顾欢抬声喊:“周云……?”

周大人回话:“老臣在。”

顾欢用手指敲击着案桌,一下,一下,抬起眼眸,眼神中的光芒,锋利的就像一把利刃一样,就是顾慕这样亲近的人,见了也觉得后怕,连连退后了几步,辛河小心的扶了一把顾慕,轻声道:“你怕啥子,站直了,挺起腰杆子。”

顾慕显然对这样的顾欢觉得陌生,再看顾欢冷声问着周大人:“是你自己说,还是,本君替你去查是否是冤枉的。”

周大人头垂的更低了,顾欢将那本账本,一甩手丢到他面前:“本君跟历代君主唯一不同的是,就说你最熟悉的顾锦帝吧,顾锦帝少年读书写字,学习古往今来治世安邦之大道理,是关在书房里长大的温柔书生,在位期间,也是凭着顽强的聪明头脑,才保住了当初的中原皇朝,本君呢,是在细作营内长大的,什么酷刑没见过,如果周大人没见过,本君倒是不吝啬,可以带周大人见见。”

“帝君,老臣冤枉啊。”

顾欢冷冷的笑了几声:“周云,这么多证据摆在你面前,你只说冤枉,来人,送刑部。”

周大人是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哭的是鼻涕眼泪满面,侍卫要拖他走的时候,他还倔强的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连着和周大人同流合污的几个官员都被一一押送刑部,等候发落。

散朝后,辛河同顾欢一起走在大雪天中,辛河穿的是绣花鞋,踩在雪地里,很容易湿鞋,顾欢同他走了几步,寻了块干的地方,站住了脚步,抬头望着雪天。

顾欢声音清冷,就像从悠久的历史中飘来的“和你一起走过了十几年的大雪天了吧,今儿才觉得这天色真美,阿河,谢谢你。”

辛河笑着问:“你不怕,我是污蔑你的那些忠臣吗?”

顾欢笑着摇摇头:“不怕,你代表的是南疆,你不会拿着阿卿珍视的南疆旧国来做赌注,毕竟你也知道,一旦这事是你南疆为了保护顾慕挑开的,南疆一旦冤枉错了人,中原群臣讨伐,在所难免,连我也保不住你们。”

顾欢继续说:“其次,我知道,不管时间怎么变,阿河是不会变的,从前我南疆归来,你在乌鸦山,喝着黑黄不清的喝水,啃着僵硬的烙饼等我,见了我就哭,你的眼神中,满是对我的担心,你和姐姐是最衷心的人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相信你,自然相信你的全部,每一句话,包括每一个字,周云我也调查了很久了,和你调查的结果差不多,既然咋们的儿子有心要给他娘亲讨回几个公道,那我们就从周云开始,儿子想做的事情,不就是我们一直想做的事情,只是我们顾虑太多,没孩子那么想的直接。”

辛河望着这样的顾欢,好像这样的顾欢才是最熟悉的,没有阴谋,没有盘算,满心满眼,都是亲情和爱情,只是辛河知道,这只是顾欢的一面,最脆弱的一面,要是对着事情上,他就是那赏罚果断的帝君。

顾欢他说,儿子想做的,就是我们一直想做的,说来说去,他不过就是看见儿子救娘亲心切,顺手帮了儿子一把,他不也堵上了全部,堵上了精心营造的和平局面,只是去做一件,儿子觉得正确的事情,一旦打破这和平的局面,后面的凶险更是凶险了,敌人在暗,他们都在明,他们明面上打破局面,敌人就会在暗地布置好更好应对局面。

这些事情辛河知道,也不需要自己花心思去想怎么做,顾欢可是能在细作营,训练功课门门第一名的佼佼者,可不是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辛河只问自己关心的事情:“等阿卿醒了之后,顾慕,你打算如何?”

顾欢以为他今早把话都给听清了:“我不都说了,立他为太子吗?”

辛河问:“你认真地?”

顾慕与他们之间隔了好远,跟在他们身后,漫天细雪,瑟瑟风声,隔得这么远,也听不清二人的谈话,顾慕见二位父亲有话要聊,也没注意到他,他就隔得更远了,拉着辛梅要去打雪仗玩,只是他和辛梅玩的太嗨了,时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顾欢闻声回头望去,没有正面回答辛河的问题,若有所思的道:“公子,你看,咱们的儿子玩的多开心啊,要是阿卿也在就好了。”说道燕卿,顾欢语气里满是自责:“我无能,到现在都找不到突破口。”

辛河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扳倒周大人,那人定会露出马脚,剩下的就看咱们的儿子的机灵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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