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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曾有江山可白头(敬母子情·下)(1 / 2)

“帝君。”

楼静女窝在顾欢的怀里,拱了拱身躯,亲昵的喊道,顾欢只是微微的抬着眼皮子,看着外头的天,天才微微有些亮,最近正值新春佳节,朝中有三天不议事的放假期,顾欢看着天色尚早,拢这被子抱紧了些:“乖,还早,多睡会。”

楼静女最近是高兴坏了,外头的探子说,顾慕王爷现在彻底的荒废了朝政的事情,整日留恋在醉香楼,谁劝都不听,连着孙家见他这般无能,也躲得远远的,不再着急两家联姻的事情了。

楼静女问:“帝君,慕王爷的事情,当真如坊间所说吗?”

顾欢似乎不大愿意叫人提起顾慕的事情,这时候睡意全完了,睁着眼睛,望着床帐的图案,手放开了楼静女的腰,双手枕在脑袋下:“楼妃,希望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楼静女想了有一会,翻过身来,与顾欢一起平躺着:“帝君,南疆一直仗着帝君宠爱,目中无人的很,臣妾早就察觉到,顾慕也就是仗着女君宠爱长大的孩子,经不起世事波折,帝君你看,你就是说了他几句,他就露出了真面目,可见此人,之前那副乖巧懂事都是装出来的,帝君真是被他骗得好惨啊。”

“骗得好惨?”顾欢低头笑了笑,楼静女一见顾欢笑了,就主动靠了过来,重新依偎在顾欢怀中:“帝君,你现在知道了吧,还是臣妾对你最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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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佳节,孙家得了朝廷赏赐的休假时间,一家三口,去了城外的山上泡温泉。

京城里外都被大雪给包裹住了,满山就像穿了一件银色的衣裳,堆积着皑皑白雪,年年坐在马车内,掀开马车的车帘子,望着白雪的山头,她神情若有所思,低头,轻嗅着佛珠上的佛香。

自从那日哭着回到了孙府,年年就一直闷闷不乐的,珍珠了解自己的女儿,和她是一个性子,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只是这放得下,是需要时间的。

“年年啊,开心点,父亲得了假期,我们一家人,好好的玩耍。”

年年不答话,看马车略过一丛丛树木,山林间满是白雪素素,这安稳的江山,年年也想不出用什么借口来安慰自己,后来想想,大抵那只是把年少的青梅竹马,错当成了彼此依赖的感觉吧,自古就有,情到浓时自然淡的说法,怕,就是这感觉吧。

马车到了地方,是一处掩藏在森林之间的人家,就像小说上写的,那山林中鬼魅住的宅子,深藏在这么阴阴暗暗的地方,进了温泉馆,是古色古香的设计,踏进馆内,暖烘烘的感觉就袭来了,主人家做事很是殷勤,见了远来的贵客,就候在门口,递上了温暖的蜂蜜柠檬水。

那主人似乎与孙家很是认识,见了孙喆就热情的打招呼,那主人蒙着半张面纱,面纱后的面容看不得真切,年年怎么就觉得他长得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屏风后,是一位女子,身材高挑,长得消瘦,不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喝着茶水,年年回头看着母亲,母亲不知什么时候眼眶都红了,见了那人的身影,强压着嘴唇,强压着难过,哆嗦着嘴唇。

年年跟着母亲和父亲去了后院,主人家给他们安排了两间屋子,一间是给年年父母住的,一间是给年年住的。

夜里,主人家还备下了烧烤宴,前屋和后屋中间有一块小院子,摆上几张桌椅,放下一个烤火用的炭盆,大家一起围着那炭盆,吃着烧烤,年年很少见过父亲喝酒,父亲与那人喝的正是酣畅,珍珠也会喝点酒,这一喝酒,眼睛不自觉的眯了眯:“南疆的酒,好多年没喝过了。”

年年抬手喝了一杯,这酒真不是中原的酒,中原的酒入口绵软,性子温,就像中原人的性子一样,温温顺顺的,南疆就不同了,听母亲说过,南疆人都是马背上的汉子,连着女儿家也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弯弓射箭,更不在话下,南疆酒烈,南疆的人脾气烈,这脾气烈不是说脾气有多臭,而是南疆人的性子和脾气就像火一般烈,他们团结,勇敢,友爱,就像燕卿说的,南疆人要是遇到什么事情,自家人关上门处理,哪轮得到外人插手。

这句话是当初燕卿说给中原和北疆听的,是在燕之州的事情上表的态度,燕之州就算有做了对不起天下的事情,那也需要南疆自家人去查明,若事情查明确实无误,那要打要罚,南疆自会秉公处理,若是没有的事情,就叫你们乱咬人、乱冤枉人,那南疆都觉得冤屈,南疆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那么一个英明勇敢的女君,是教养不出那窝囊废一样的孩子,年年思及此处,对顾慕的突然变化产生了疑问。

顾慕一定有事情,瞒着年年,还是很凶险的事情。

年年喝不得几杯酒,早早地就睡下了。

夜里,年年迷迷糊糊的起来,听见院子里还有谈话,似乎是父亲,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杯酒,代我南疆,代我儿,敬国师大人。”那女子身穿藏蓝色的袍子,头戴流苏的金冠,年年这个角度度看过去,看不清那人的真面目,只能看见那女子身材消瘦的厉害。

孙喆隔了好一会,才抬起酒杯,饮下了那酒:“哎,女君殿下,刚刚苏醒不久,千里而来,是为何事?”

“为我儿和年年的婚事。”那人给孙喆倒了一杯酒,她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的疲倦:“我儿脾性如何,就算我昏迷不醒,昏睡多年,我心底里也是笃定这孩子,是个宽厚温良之辈,他与年年多年,我不希望,在这件事情上,他错失年年,同样的,也不希望,年年误会他。”

孙喆叹了一声气,他也希望这是一场误会,前几日,帝君深夜将他召进宫,四下无人的时候,也谈论起了顾慕与年年的婚事,帝君说,婚期就定在年后,下聘的物件罗列了一份清单,递给孙喆看,问孙喆是否对聘礼有什么不满意的,顾欢愿意迁就孙府更改。

那人身旁站着的一位蒙面的公子,那公子将一本红色的纸递到孙喆眼前:“这是我南疆,给我儿准备的聘礼。”

孙喆看着那红色纸张上的聘礼,比帝君的还要丰盛许多,孙喆并不是贪财之辈,在南疆和中原,在这件事情上给不出一个道理的,孙喆是断然不会把年年嫁给顾慕的:“女君,公子,一番盛情,孙家难以承情,王爷秉性如何,孙某是真的看不懂,怕误了女儿的终身大事,还请女君不要为难孙家,能谅解一位老父亲的爱女之心。”

“我懂。”她叫辛河收回聘礼的物品清单,起身,告辞:“国师大人,我南疆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不是那薄情寡义的性子,我儿若不是将年年看的很重,就不会送护身用的佛珠,现在我儿一个人身临险境,我不能要求他人做什么,但我也求,孙喆大人遇事,不要落井下石,相信我南疆会给孙家一个交代的。”

孙喆匆匆追上几步:“女君,孙家不怕事。”他抬手,跪地,额头点地道:“女君,若女君相信我孙家,相信我孙家对中原一片忠心,相信内人对南疆一片赤诚之心,烦请女君告知孙家,接下来该如何,孙家也想帮女君,帮帝君,铲除奸佞,还江山一片太平。”

燕卿回过头,扶起孙喆,看着他鬓角有些白发,不是燕卿和顾欢特意将孙家推得远远的,就怕孙家搅进这些事情中来,会连累家人,孙喆道:“孙家不怕事,孙家就怕,一片忠君报国之心,无处施展,若女君和帝君有用得到孙家的地方,孙家定当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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