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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状(2 / 2)

正看得起劲,就乍被皇帝点了名。五城兵马司的人冷不丁慌了一下,下意识地就看向虞棠,生怕这场官司一不小心就殃及到他们头上。

虞棠眨眨眼,他当然是个讲究人。

他已抢先一步地答道:“又劳皇上您操心了。太医们都说没什么大碍,我自己也觉着没什么,刚刚还骑马呢!至于那老妇人——”

他悠悠地叹口气,接着道:“说起来她才是个可怜人!幼年失怙,中年丧夫,就剩一个可以相依为命的女儿,不久前还让陈风白给害死了!”

他再一遍提及,皇帝这才想起之前虞棠的确还说过一句“陈风白还我女儿命来”。他双眼瞬间眯了一眯:“竟还有这回事?”

分明不是向的陈风白,可陈风白整个人却簌簌地抖个不停,惊惧之下,竟似连跪都跪不稳了。

虞棠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只是一句句回答了皇帝的问话:“我也是听那老妇人一边哭一边说的,后来又去问了街坊四邻,说的确有这么回事。”

“说那老妇人的丈夫从前是个举人,陈风白打小就在那儿念书,因可怜他家境贫寒又天资不俗,故学费、书费一概不收,同时生活上也诸多照应,全拿他当半个儿子养着。”

“就这样,陈风白同那老妇人的女儿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之后顺理成章地定了亲。说陈风白还曾跪在她那举人丈夫的病榻前发过誓,他日若高中,必风风光光地迎娶她女儿过门!”

“结果嘛,”虞棠摇了摇头叹息道,“才中了个贡士还没到殿试呢,他就巴巴地赶去退亲了,逼得人家好好一个姑娘一根白绫悬梁自尽,临走前还抢了人祖上传下来的一幅画。”

顿了顿,他又道:“听说这幅画现在正在太师府上藏着呢。”

此言一出,满座皆寂。

自两年前瓦剌部落吞并鞑靼重立蒙古,去岁起开始频频犯边,朝中以宋国公为首的主战派与蔡京一系的主和派便摩擦不断,势如水火。

只是今日虞棠要想以这么一幅蔡京本人完全可以推说是毫不知情的画来打压他,似乎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果然,就见上首蔡京诧异地问:“什么画?”

虞棠原也没指望什么,只是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罢了,同时也试试帮人把画要回来。

他都已经开口准备答了,另一旁陈风白却忽然挣扎起来,好像久溺之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浮木,几乎竭尽全力地大声嘶吼道:“是前朝徐敬山的《山居图》,是《山居图》啊太师大人!”

真是蠢得要死。他不叫还好,蔡京没准破天荒地会出言保他,但这么一叫,蔡京怕是生剐了他的心都有了。

虞棠顺势便附和道:“没错,陈风白逼死未婚妻子后抢来的,同时也是他为了巴结讨好献给蔡京蔡太师的,正是前朝徐敬山老先生的遗作《山居图》!”

《山居图》的大名,连皇帝听了都大吃一惊:“太师,真是徐敬山的《山居图》?”

蔡京老神在在,丝毫不露声色,只迟疑地摇摇头:“陛下,恕臣不知。臣整日忙于政事,府上一应杂事全交给了管家打理,那陈风白是否来过我府上、又是否送了幅画,甚至那是幅什么画,这些都要待臣回去一一问过才知道。”

“再说,”他拱了拱手,忽然一笑,露出了点君臣二人之间特有的亲昵,“臣若当真收到了《山居图》,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拿来献给陛下么?”

皇帝听了顿觉满意。

陈风白听了却要疯了:“太师!那日我分明将画……”

蔡京立即一声喝止:“闭嘴!御前岂容你无礼!”

接着已不必他多说,立即有两名太监从怀里掏出粗布来堵了陈风白的嘴,一左一右牢牢地将他给架了出去。

而蔡京犹自在那儿感叹道:“真想不到这新科状元竟是个如此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徒!”

说着他忽而一笑:“这其中还要多亏了小虞大人明察秋毫、仗义执言,否则他日在朝为官,此人指不定还会犯下多少恶事!”

虞棠也笑笑:“哪里哪里,一切都比不上太师大人大义灭亲。”

明知他是暗讽自己与那陈风白私下里不清不楚,但蔡京还是笑得一脸谦容,旋即话锋一转,却关切地道:“小虞大人今晚奔波了一路,又站这儿说了好一会儿话,想必还不曾用过晚膳吧?”

紧跟着他却又有点不确定:“或许是已经在哪儿用过了?”

他抚掌笑笑:“但这毕竟是一年也难得遇上一回的琼林宴,不妨坐下来随大家再多用一些吧!”

他都这么反反复复明示又暗示了,皇帝果然一下子想起了之前的事,他目光转过来看着虞棠:“对,朕还没问你,你之前上哪儿去了?怎么连朕的宴会都敢忘了?”

风吹起他袍袖飘飘,虞棠一身潇洒磊落、坦坦荡荡,就这么答道:“我上绮情阁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背景终于铺开一点了!我一共写了五版开头,其中四版都是从小虞下江南开始,但想了想京城这段还是很有必要,毕竟综了说英雄系列嘛,所以也许有一点点慢热。

我还看到有小可爱说期待感情戏[陷入沉思]

既然标了cp暂定苏楼主,那么先小小地说一下,小苏楼主可能二十章左右才出场[陷入沉思]

其余的我就坚决不剧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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