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握住他的手，程乔耐心解释：“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毕竟这世上哪有人会爱别人胜过爱自己呢？你给我的爱肯定是在某些有限的条件下，所以我自己肯定是不能真指望着你的誓言活着的。”
“我们还是讨论一下关于你新系列画作的事情吧，我觉得最近刚火起来的一些作家都挺不错的，你要不要从他们里面挑一个合作？”
打断程乔的话，宋星辉转移话题说起了合作人选的事情。
不是他真的对什么绘画感兴趣，实在是程乔说的话让人听着不舒服太扫兴。
你满心满意说出了承诺，但是听的人却是一脸冷漠地告诉你人类说出的诺言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虽然人性的确如此，但是面对面地揭穿所有美好是不是太过残忍？
过日子嘛，不就是糊糊涂涂的，算计那么清楚难道不累吗？
“好，那我们就看看吧。”
虽然能够感觉出宋星辉的抗拒和逃避，但是程乔并没有继续选择戳穿。
以前她总听说男人心智不成熟，今天才算是切切实实地体会到。
或者说，宋星辉根本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他为了自己得到一个女人的心选择忽略了那些真实。
而不管是哪一种，程乔都明白现在的宋星辉绝不是自己能够依靠和信任的人。
当天傍晚，程乔执意回到了老家，宋星辉照例把她送到了村口。
“为什么不让我把你送到家？”
扔掉手里已经燃尽的烟头，宋星辉拉住了准备解开安全带的程乔。
“只是我个人的一个小习惯，保持独立的小习惯吧。”
解开安全带，程乔下车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嘱咐：“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太好的。”
“放心吧，死不了，还等着娶你呢。”
坐在车里，宋星辉看着程乔一点点远去，他很清楚程乔是在逃离和逃避。
那种刻意的疏离和冷漠的眼神让他想到了之前在县城饭店刚见到她时的样子，那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防备状态。
而今天，他再一次在程乔的身上看到了这些。
咚！
一脚踢上旁边的柏树，宋星辉却是没能让经历百年风霜的大树撼动半分。
“艹！”
又踹了一脚，他这才回到车上扬长而去。
而此时，回到家的程乔却是看到一辆车停在自家门口。
车门打开，李谦从里面钻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之前听到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状态有些不好，所以就着急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上上下下将程乔打量一遍，李谦有些不放心地询问伤势。
“没事的，只是脑袋被磕了一个包。”
“不过合作的事情可能还是要再等等，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也可以拒绝。”
对于这么热情和关切的李谦程乔相当有些不舒服，因为她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自己之前遭受的不公平对待。
“还有，我这个人从来只会向前看，你也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