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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入宫顶替贵妃姐姐的沉默棋子(武林+东厂)……(1 / 2)

昏暗的房间内,光线似乎全部聚焦于那泫然欲泣的少女身上。

她的肌肤格外莹润,搭配纤细的脖颈,二者有明显色差。

此刻谢司逾才察觉不妥,原来那脖颈处,也是做了伪装。

而初见时,少女白皙的手腕,则轻微暴露出原本的肤色。

只是他并未注意罢了。

少女轻蹙眉头,像是最精细的山头有了波澜,唇瓣微抿,便活色生香。

这般芙蓉美人面,实在是世间罕见。

最为绝妙的是,这张脸,确实货真价实。

谢司逾缓缓放下扼住少女下颌的手。

他眸光未变,淡淡叹道:“可真是下了血本。”

既有这般容貌,攀附圣上,做个宠妃,岂不比靠近他这阉贼更来得划算?

见少女依旧蹙眉,还不忘揉揉手腕,谢司逾不免觉得好笑。

他随意俯身,目光冰冷,一寸寸地扫过少女脸颊。

“当真一点武艺不通?”

对方才扯了她的面具,还想让她回答,苏子墨很想使气不理。

但两人距离如此近。

近到他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近到乌纱帽上的红色宝石熠熠生光。

苏子墨下意识抬眸。

桃花眼似勾勒着深色眼线,那双璨璨若冰山的眸子,便无比专注地看着她,似要慑走她的灵魂一般。

苏子墨打了个寒颤。

小姑娘嗫嚅着,慢吞吞地道:“不、不懂”

“我若会武艺,又何必被逮到这深宫呢?”

想起难过事,苏子墨还是大着胆子,怼了一句。

来到深宫,面对你这全京城最可怕的大魔头,那就是惨剧!

少女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这句话。

怕谢司逾的人很多。

心情好了,谢司逾可以逗着玩玩,心情不好,那种畏惧,却会让他更为嗜血。

但此刻。

他莫名觉得,这种畏惧神态,放在看似胆小、实则拥有利齿的小兔子身上,多了几分趣味。

她是真的怕吗?

若真的怕,那便连眼神也不敢与他对视。

谢司逾唇角微扬。

他的唇色很淡,搭配苍白的肌肤、深色的眼线,昳丽而惑人,说出的话,更是让苏子墨晕头转向。

“你若想学,不若拜我为师?”

苏子墨:“!”

这可使不得!

“我、我根骨不佳,不适合习武,我天生行善,不造杀、杀孽”

救命!

为什么她明明在拒绝,说出口总觉得怪怪的

或许是危机关头的刺激,一向总是迟缓、慢悠悠的小姑娘,真从乌龟被逼成了兔子。

看着那张添了情绪、更为活色生香的绝色美人面,谢司逾瞳孔颜色愈深。

这样的姿色,若学上一招半式,那便是真正的美人煞。

对付别人不说,对付那小皇帝,倒完全够了。

至于他?

呵。

一个无根之人,又哪里会在乎这具皮囊。

若是打的其他主意,那便错了。

再是绝色美人,他也不会动移半分。

心念变换间,男人那昳丽的容貌上,眼波流转,增添几丝讥讽,锐利与阴柔,蛊惑与权势。

苏子墨下意识看呆了。

不是她没出息,实在是小姑娘已经习惯了人皮面具上的容貌。

且她见过的人不多,谢司逾这般,拥有强烈情绪与色彩,已经在她心底绘下了深深的印象。

也就谢举人,依旧占据着尚未被污染的白月光之地罢了。

两人一时间沉默。

谢司逾率先回神,看着小心翼翼后缩的少女,他失了兴致。

男人站起身,轻轻理了理身上的蟒服,便不再看眼少女,径直转身离去。

苏子墨先是松了口气。

然后视线一瞥,看见了那安静蛰伏在地面的暗色长鞭。

苏子墨:“”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晚,苏子墨睡得很安稳。

醒来后,她仔细回忆片刻,倒是明白了原因。

因天生听力出众,住处附近若有杂声,她便无法入眠,继而沉入梦境。

偌大的承乾宫当然不能为了她一人变得肃静,但昨晚,她真的没听见杂音了。

若以后天天夜晚都能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

小姑娘在内心默默许愿。

天亮之际,苏子墨又见到了东厂的人。

一名蒙着面的侍卫走入,他脚步稳健而有力,很显然也是个练家子。

——这是苏子墨根据自己的听力,延伸出的一些小技巧。

来人行色匆匆,做事麻利。

他在桌面留下一张面具,声音不带丝毫情绪。

“这是督主命我送来的面具。”

“你且带着便是。”

他甚至未曾抬眸。

想必也是经过叮嘱的。

那人走后,苏子墨拿起面具,好奇地打量着。

比起娘亲制作的人皮面具,这面具粗糙许多。

戴着也不是很服帖。

但也可以将就了。

毕竟这张脸,正是她原本的容貌,也不至于露馅儿。

面具戴好后,天色越发亮了,玉棋也悄然出现。

看见她时,玉棋的神色并未有任何变化。

但苏子墨却能听出,玉棋的脚步轻微停顿了一秒。

玉棋笑道:“苏姑娘,一夜未见,你倒是好看了许多。”

她动作麻利地帮着苏子墨穿衣、梳妆、擦面,一边还絮絮叨叨地和她说许多宫内的事儿。

原来贵妃对外一直称病,又给皇帝送了许多美人,暂时安抚对方。

起初有效,但美人们都不如贵妃知情识趣,皇帝便想来找她了。

幸亏新进的婉妃拦住了他,这才不至于暴露。

玉棋笑道:“咱们娘娘准备充足着呢,不止一个婉妃,还有数十上百个婉妃。”

苏子墨听着,倒觉得她话里有些怜悯似的。

她隐隐约约也能理解。

贵妃为了爱人、出宫生子,而她的爱人,却一直没有发现真相。

最妙的是,贵妃其实也明白,因此才会留下那么多的美人,当做后手。

玉棋似是戏弄一般,笑道:“婉妃娘娘们,可都被贵妃支过招,苏姑娘,你可是娘娘的亲妹妹,到时候啊,有娘娘支招,你便可以顺利拿下心上人了。”

苏子墨并未将此事放在心底。

如果像贵妃娘娘那般,拥有万般手段,却依旧只能与人分享爱人,那这手段又有何用呢?

虽然是苏显荣之女,且才疏学浅,但与娘亲一同生活,耳濡目染之下,苏子墨也有一套自己的道理。

比如嫁人,便不嫁那多情、薄情之徒。

像苗疆巫女一般,拥有自己喜欢的、独一无二的爱人,那才叫好呢。

昨天虽然被那督主吓到,但苏子墨一夜好眠。

或许心情好,苏子墨打算出门晒晒太阳。

谁知才走出院子,屋檐下,玉琴便看了过来。

贵妃娘娘出宫后,承乾宫一下子冷清下来。这四大丫鬟一直神出鬼没的,苏子墨好久没看见玉琴了。

不知怎的,见到她,玉琴冷笑一声,连基本的面子也不伪装了。

她嗤笑道:“苏姑娘,你怎么出门了呢。”

苏子墨昨天才见过大魔头,今天看见玉琴这个小魔头,倒一点也不怕了。

比起初次进宫时的战战兢兢,这次,她坦然地问到。

“玉琴姐姐,你想说什么?”

玉琴微微愣住。

她没想到,上次见面时那个怯懦的小姑娘,几天没见,居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愣神后,便是恼怒涌出。

玉琴冷笑:“苏姑娘,您别怪我说话难听。你现在的任务便是隐藏好身份,那当然能不出来就别出来,万一承乾宫内来人了呢?”

这话分明是故意挑刺。

玉琴不在时,玉棋分明没说过这话,她都晒了好几天太阳了,也没被拦住。

苏子墨不明白玉琴为什么发火。

但就算她胆子大了些许,仍旧是个不爱争抢的性子。

玉琴这怒气冲冲的,苏子墨下意识便想着避开了。

于是她一言未发,默默地退回了殿内。

隐约间,苏子墨听见了玉琴的冷哼声。

看来玉琴真的很讨厌她了,只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小姑娘默默思索着,可是太费脑子了,她干脆弹起了琴。

下午。

玉琴的声音已经消失,殿门却再度被推开。

一群黑衣人鱼贯而入。

依旧是东厂的人。

这次,他们搬来了成箱成箱的书。

莫非是教她武艺不成,来教她读书了?

小姑娘默默吐槽着好为人师的督主大人。

等人走后,苏子墨拿起一本。

她的确极有天赋,不过数日,便已经将字识得差不多了,起码阅读没有障碍。

而之前,苏子墨接触的书,都是诸如乐谱、诗词歌赋一类,完全属于贵女们无伤大雅的喜好。

可这一次,翻开书,便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冷肃之意。

——这是一本兵法。

小姑娘有些愕然,便去一一翻开其他书箱。

也皆是兵法、策论、游记一类的书籍。

其他的她暂时不感兴趣,但游记!那可是游记诶!

所有的吐槽一扫而光,看着那记载着各地风貌、乃至配了图的游记,苏子墨由衷地觉得,督主大人,没准是个好人。

从前,在苏府,娘亲没法为她找来书籍。

后来,在承乾宫,玉棋她们也没想过为她带来游记,唯独有一次,玉棋顺手给了她一个话本,苏子墨就已经开心得不得了。

而现在,这么多书,全是她的了!

像一块发育迟缓了18年的海绵,小姑娘沉浸在知识的海洋,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知识。

而那白纸般的人生,也终将绘上其他色彩。

这只是她壮阔人生的。

被所有人无视、且默认自己命运的棋子,一旦有了机会,便可轻易跳出那张棋盘。

谢司逾坐在黄梨木椅上,端起一杯茶,慢悠悠地品着。

他的下方,跪着一个下属,正在汇报。

“督主,西厂与武林近些日子来往密切,但他、他们异常谨慎”

说到这,汇报的人额前滑落冷汗。

督主大人上次命令他盯着,这便是要得到结果的意思。他调了人手,可对方太过隐蔽,又是武林中人,一贯滑溜得很,跟踪的人都被甩掉了。

那时,下属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些天,他始终提心吊胆,直到今天,果然,督主大人真的命他来汇报了!

出发前,同僚的眼神,便是让他自求多福。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真到了这一刻,属下垂头,感受着上方传来的压力,内心无比痛苦,夹杂着悔恨。

西厂算什么?武林算什么?他们加起来都不如督主可怖!

早知道,他就更卖力点了!

谢司逾一眼未发,只是静静地品了口茶。

而下方,属下的心思早就百转千回,自己把自己批评了个狗血淋头,痛定思痛,疯狂复盘。

但督主大人不喜懦弱之辈。

如果他痛哭流涕,反而更会被视为无用,当做弃子。

现下最好的,便是等。

终于。

“笃”的一声轻响。

属下心一颤。

谢司逾将茶杯放到了桌面。

属下脑海里已经描绘出了画面。

如果督主心情好,那便是茶叶飞来,他还能保下一条命;如果谢督主心情不好,那飞来的便是茶杯,他的命,多半也就没了

谢司逾眸光淡淡。

他身后,站着的属下们也不自觉地心底发寒。即便督主大人脑门后门没长眼睛,众人还是不自觉地垂眸。

男人摩挲了一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众人屏住呼吸——来了,又要来了!

难道这次是扔玉扳指吗!

跪在下方的心腹早就心如死灰。

心腹又如何,做事有纰漏,督主完全可以再换一个心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屋内的真空环境内,似乎终于进来了一缕空气。

所有人的心,都有了一丝缓解的时机,省的直接炸开。

下属的后背,早已满是汗水。

门外的人脚步声沉稳,快步走到屋内,单膝跪下,垂头汇报。

“督主,书籍已全部送去。”

谢司逾眼前,不期然浮现出那张咬着唇、怯生生瞪着他的脸。

明明是芙蓉美人面,却一点不知珍惜。

淡色薄唇下意识勾起,想到那率性少女苦着脸看书的画面,谢司逾便觉得有趣。

既然幕后之人如此大手笔,那这美人煞,便由他来养成吧。

随意瞥过茶杯,茶叶浮沉后,逐渐没(o)了底。

谢司逾便也失去了兴致,站起身,穿着银色蟒服的高大身躯,便大步离开。

下属们自然跟着离开。

只是经过的时候,他们瞥过跪在地上的身影,眼底还是划过几丝羡慕与惊奇。

这人运气可真好。

居然可以顺利从督主手下逃脱。

而那“幸运”的下属,得知自己保住命后,顿时浑身一软。

但或许是复盘太过成功,也或许是生死之间大脑的潜力被激发,下属蓦的转头,看向身侧同僚。

脑子一动,他颤声问道:“那书,是送到承乾宫的?”

同僚嘴严,怎么可能透露督主大人的吩咐。

只是下属的语气太过笃定,加上说准了,他的眼神便微微一变。

那侥幸逃脱的下属一直紧盯着他,这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他说准了。

“嘶”

下属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极其惊人的念头。

当初,督主去看那棋子时,他也在旁,当时督主的神情并无异样。

可现在或许督主自己都没明白,但下属却格外笃定。

那棋子,或许已经不能算是棋子了。

陆时羽既然答应救人,那便绝不会食言。

他武功高强,在江湖罕有敌手,哪怕皇宫戒备森严,也依旧不惧。

大约摸索了一下侍卫值守的规律后,陆时羽便打算出手了。

但在他出发的前一天,却收到了一个物件。

灰雀脚上的竹筒里,似乎有着什么。除此以外,它的嘴里,却衔着封信件。

原来是容愫寄来的。

她想办法弄来了墨水,在信中说,女儿的人皮面具已经失效,她的血液可以帮助维持效果,希望他能把这一小竹筒血带过去。

施云的难受自不用说,陆时羽倒是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多了几分好奇。

人皮面具?还用血滋养?

这倒是稀奇。

翌日黄昏时刻,出宫采买的人交接之时,陆时羽悄然摸进了皇宫。

他的武功实在高超。

或许喜爱动物的原因,陆时羽不少武学招式,都是从动物身上摸索来的。

比如这轻功,便像一只灰雀般,悄然掠过,不留踪迹。

丝毫未被人察觉。

陆时羽顺利潜入皇宫。

而这,也是苏子墨入宫的第七天。

今晚子时一过,她的面具,便会彻底失效。

陆时羽想到信上的话,便加快了搜寻的速度。

可惜没走几步,他就迷路了。

实在是皇宫建筑多而繁,且没有明显特点。

对于一个长于江湖的侠士来说,分辨除了皇帝住所外的其他宫殿,实在是难了点。

陆时羽从前和宫内并无结交,容愫与施云更不可能有宫中地图了。

于是哪怕他轻功好,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更要命的是,陆时羽这大大咧咧、仿若在自家后院乱逛的行为,终于引起了一些大内高手的注意。

大内高手,或许单独实力没有陆时羽强,但胜在人多,且熟悉地形。

很快,仓皇躲避间的陆时羽,便来到了一处宫殿。

他躲在宫殿檐下,屏住气息,他的龟息之法也极好,一刻钟后,大内高手们总算消失。

陆时羽松了口气,正打算继续找那苏姑娘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陆时羽下意识想飞走。

身后的声音却急切道:“诶!你别走啊!”

是个娇俏的小姑娘。

但陆时羽可不是会被男女之情打动的人。

他正打算继续飞,就听见了一道微弱的猫叫声。

陆时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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