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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1 / 2)

摩肩擦踵,人满为患,不停有男人故意朝孟言的方向靠,刘国新把行李扛到肩膀上,另一只手虚空拢住孟言的肩膀,才没让她被臭男人们占便宜。

停下时他都开始喘气:“嫂子,还好我回来了一趟,要让你一女同志自己走,得被人占了便宜去。”

“谢谢啊。”一路跟着刘国新进入船舱,孟言觉得船上的一切都新鲜极了,随口问:“你回来是探亲的吗?”

两人的船舱是挨在一起的,一张床一间,一间面积小又窄,只容纳地下一张小床和一张固定的小方桌。

“算是吧,我妈胃动手术,我放心不下就回来了一趟。”行李放下,又拿了墙上挂着的床刷扫了扫被面灰尘。

孟言接过,有模有样地学他打扫床榻:“那你妈妈的情况还好吗?”

“挺好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回部队,而且我媳妇儿在家照顾他,我就是回来看一眼,要不然心里总不踏实。”

孟言惊愕:“你还有媳妇儿呢?”

刘国新长得实在太嫩,像大学生,笑起来时傻憨憨的模样还有点像高中生,总之无法让人将他与已婚男人联系在一起。

“是啊,我都二十一了,有媳妇儿不是很正常吗?”

孟言正想问他怎么不让老婆随军,刘国新挠了挠头,忽然笑道:“也就咱参谋长,一大把年纪对象都没处过,哈哈,我这儿笑话他,嫂子您可别打小报告。”

孟言略有些惊讶,笑弯了腰:“不打,我不告诉他。”

……

从浑浊的海面出发,行驶了一天一夜,翌日醒来,孟言发现客船已经进入一片不知名海域,海水渐渐蓝了起来。

深蓝色的海,很深,深不可测,高高的浪花打在船身,溅起几丈高,使人感到分外的压迫感和震撼。

无风三尺浪,或许这就是大海的脾气。

穿书前的孟言坐过大型游轮,不像这艘客船如此颠簸,那时候她没晕船,这时候晕得脑袋爆炸,吐了上顿吐下顿,吃啥吐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怀了。

刘国新急得船舱里到处跑,给她接热水,问其他乘客有没有带晕船药。

孟言艰难吐息,感受着胸腔里快要把她烧死的酸味儿:“没事,没事,熬一熬,吐完就好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孟言早早地回了船舱睡觉,睡着的时候大脑放松,身体会舒服很多。然而不知半夜为何突然醒来,身体伴随船舱摇摇晃晃的,再也睡不着。

她披了外套起身,船舱外是静谧的夜色,一个人也没有。

她没走远,也不敢走得太靠海,只站在门口观望海上夜景。

此时正是晚上两点钟,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大海也被黑暗吞噬,只一轮圆盘突兀地悬在夜幕中。

她的脑袋难得没释放晕船的信号,像夜晚的大海一样宁静。

望着天上那轮明晃晃的圆月,孟言忽然思考起往后的生活,有点惆怅,有点忧虑,思绪遂浪飘远。

孟言回到船舱重新躺了四个小时,再打开舱门时,外面世界大变样。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洒在海面呈现出波光粼粼的质感,视线远眺,那是碧波万顷的壮阔。

孟言顾不得肚子咕叽咕叽叫,震撼地望着眼前海景。

蓝——好蓝——太蓝了!

孟言从来不知道海水可以蓝成这样,蓝得像上了层滤镜,蓝到不带一丝杂质的纯净!

波光粼粼,烟气浩渺,让她想起了马尔代夫!

海就是倒过来的天,海鸥飞进了海里,小鱼游进了天空,云朵也在海水里泡澡,这美丽的一幕简直比天堂还梦幻!

穿书前孟言是科研人员,成日泡在泥地或实验室里跟各种农作物打交道,时间很宝贵,几乎没有休假的机会,且她是西南内陆人,唯一一次和同事们坐游轮去东南亚玩,但那海也没有眼前的澄澈干净。

现在唯一遗憾的是,没有一部彩色相机将眼前的美好记录。

刘国新见孟言如此激动,带着她来到了甲板,找到了船最低的一处位置,能让孟言近距离欣赏透明的海水。

太美了——美如仙境——

培兰岛从三四月份就开始热,想着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相亲,所以孟言早上起来就换上了行李里最漂亮的一条白色连衣裙,没什么特别的花纹或装饰,但与现在满大街的土布工装对比起来,仙气飘飘的白裙子实在时髦又好看。

裙子买来有两年了,平时原主舍不得穿,只有厂里办联谊会或是要见陆杭军时才穿,看起来是崭新的。

海风袭袭,带来潮湿的咸味儿,她站起身扶住栏杆,一把将发绳摘了,任由长发在海风中起舞,舞地毫无章法,凌乱而肆意地飘。

乌黑的秀发,白净如瓷的肌肤,肆意张扬的裙摆。

这一幕,美得船上众人不敢呼吸

……

轮船劈开海浪向前冲,没多久,孟言便看见天水一色的尽头出现了海岛的轮廓。

她眼睛一下不敢眨,直到远处的小黑点变成了一条绿色丝线,然后,将岛上的木麻黄树看清后,才终于要到站了。

“嫂子!嫂子!行李给你扛出来了,咱准备下船了!”

“好!”

按捺住内心喜悦,孟言跟在刘国新身后,站在了甲板出口。

然而上了岛才发现,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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