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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 / 1)

钟家是古籍古物的典当起家,后期靠着往朝廷进献美女而加官进爵,直至这一代,越发凋零,只剩宫中的贵妃娘娘,以及这位钟奶娘。傅壬章摩挲着,没说话,钟奶娘怕他心情不舒坦,提起别的话,“把大皇子的人都处置掉了,至于娘娘的?”“呵,谁敢动她的人,估摸着又得罚我去跪了,这个铁卷放地库里,再就,让人偷偷的放出消息,就说,豫恩伯府的铁卷在我手里,别去打扰朱珏。”这又是何苦,钟奶娘不愿意看他们母子俩反目,可小主子非要维护朱珏,而娘娘更是积了几十年的火,早就想拆了豫恩伯府的牌匾劈吧劈吧烧火了,真是,冤孽,冤孽啊。随后几日,朱珏越发的冷清,每日看书手抄,昼夜不分,直至快腊八了,杨镇才命人递上帖子,是去恩德侯府赏梅的,各家邀请豫恩伯的少,唯独的也就这几个熟识的,朱珏虽然不爱动,可也得给面子,让柴伯换了身厚的棉袄,围着个兔毛的围巾去了。恩德侯府是百年世家,经久的风韵在那,一进门过去影壁,通亮的一片屋檐,地方宽阔,杨镇亲自迎出来,眉眼含笑的打量他,“怎的几日不见,好像又瘦了?”朱珏只莞尔,摇了摇头。杨镇与他平行,瞧着他确实越发的仙气,打趣道,“莫不是成日里只喝净水,不食人间香火了?”白色的披风本来就衬着人如雪如冰,这么一说,更是让朱珏臊的慌,唇红齿白的笑出声,嗓音清脆着反驳,“我修炼的快羽化成仙了,尔等一介凡人,还是莫要嫉妒为好。”两人已然很熟稔,杨镇领着他先去长辈的书房,“先于我父亲问声安,然后咱们去后院里顽。”恩德侯正考教周武的课业呢,这边杨镇二人进来,众人将目光凝聚到朱珏身上,以往他不常出来做客,所以认识的少,先行礼,“恩德侯安。”杨镇的父亲曾是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将军,一说话就是大将之风,“哈哈哈,豫恩伯家的风水养人,你们瞅瞅,这男孩精养的多好看,对比我家这几个糙小子,简直是天上地下,来来来,不必拘束,坐。”周武松一口气,可算放过他了,他不懂武道啊,可长辈非得问,他答不上来还得被教训,真难做人,连忙拿眼睛扫了眼杨镇,快些脱离长辈的魔爪我们自去玩耍吧。“您盛誉了。”朱珏说话一板一眼,听对面问,“你父亲年轻的时候就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子,又长相俊美不凡,特别招小姑娘家的喜欢,如今,你可定亲了?”这话题,转的太快,朱珏摇摇头,“不曾。”哦?恩德侯泛起点心思,这般好看的孩子弄成女婿,将来的外孙不得更俊,甚好,甚好,拍拍手,让他们出去。周武可算能吐口气,开始唠叨,“家中就总被督促,来你家还得考问功课,这些长辈能不能别管,真是,烦得慌。”杨镇没说话,反而朱珏颇为钦羡的伸手扯了个他歪了的发带,“我倒希望有个人能督促我。”两个人明白过来,心里头不是滋味,是了,朱珏从小就没有长辈,连个宗室的远房都没有,太可怜。杨镇斜了周武一眼,说起别的,“今日赏梅,后边的花园里开的旺盛,再有鹿肉,朱兄吃不吃?”花下烤鹿肉,真是风雅的荤事呢。朱珏摇摇头,对着寒风眯了下眼睛,抬手将帽子拢了拢,“我吃素。”几个人坐好,那边过来上菜,温好的酒,朱珏提起闻了闻,香甜的很,索性趁机抿一口,唔,好喝。他喜欢喝酒,尤其是酒后会兴奋,他觉得自己飘飘欲仙,能忘却一切的愁事。他们这是两个亭子,他们这边是开放的,相隔不远处那边包裹严实的是女眷,听那边脂粉的娇俏声音传来,杨镇抬眼犀利的看了看,其中有位柠黄色的裙裳的女子冲着他们方向一揖,隔空说起话来,“大好时光,不若几位公子赋诗一首,小女子誊写下来,做个梅花的笺子?”周武抬头看向杨镇,而杨镇却抬眼看向朱珏,风雅的人呢,却没听见般,手里捏着酒杯转啊转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好,周武去。”周武答应声,转身下了亭子,走入梅林,世家公子对于作诗,很稀松平常的事,捏着说完,回身而来。“朱兄,轮到你了。”朱珏没应,满脑子都是这酒,稍微喝了点,再加上冷风吹的,他白皙的脸颊上已经透着红。杨镇无奈的笑了笑,这孩子怎的如此贪杯…推了下他胳膊,“朱珏,叫你去梅林中赋诗。”似大梦初醒,朱珏咬唇嗯一声,利落的站起来,脱去披风,他里头穿的月牙白色的长袍,腰间束封是檀赤色的,勾勒的他腰身纤细,窄臀蜿蜒,步入梅林,香气四溢,他闻着香,左手捻一枝凑近鼻端,红唇轻启,“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前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风递幽香去,禽窥素艳来。明年独自律,先发映春台。”众人皆被这等美景震撼,梅林中男子举手投足的优雅,清风朗月,水润的眸光清澈无垢,尤其那面容,更是惹人注目,额间的红痣烧恰好点缀着一片的梅花瓣,美轮美奂,如临仙境。女子那边纷纷攘攘,“这位,这位就是豫恩伯?”“我的天,从没听说过如此人物,三妹妹,想来,此人文采亦是绝佳的。”女子似饱含情意的又看了那个走远了的人,按压着极速心跳的心。作者有话要说:傅壬章:艹,情敌又多了一个,你能不能别显摆你肚子里的那点墨水?朱珏解了腰封:好,我下回不喝墨水也就是了。第23章 醉酒杨镇颇为无奈的让朱珏坐下,揉了下额角,起身也过去念了首,回首时,正巧与亭上的柠黄色女子视线相对,互相一愣后,各自收回视线。周武指着问,“大哥,那位就是未来的嫂夫人?”杨镇想起母亲的话,难免心头烦躁,世家公子哥儿的,都得经过了这步相看,下意识的羡慕起来朱珏,抬眼看他,那人正含着一口酒不知道神思什么呢。“嗯,今日算是第三次相看了,云中宗族里选出来的,据说才情颇高。”周武点点头,应承着说,“大哥也确实该娶妻生子了,房里头不是一直没人吗,否则还得先清出去,才能迎娶贵女。”杨镇本身是个不喜好那些的,全副心思都用在学业上,低头嗯了声,问朱珏,“你过年的时候怎么着?”他家没人,过年的时候必然冷清,朱珏听了无所谓,抬手又饮一杯,身子也发了热,觉得外头一点都不冷,“我啊,自然还是老样子,多少年了都,去祠堂上柱香就算是过年了。”“行,我若匀空,就去看你,今日少喝些,多吃菜。”他们几个在外头说了半天的话,又辗转屋里,研究了春闱的事宜,直至晚间才各自散去。杨镇送了朱珏上马车,回院的时候,从那头冒出来个女子,一脸娇俏的喊他,“哥哥,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等你许久了。”“哦,三妹妹等我作甚?”说话之人恰好是白日里亭中的那名女子,杨镇的嫡亲妹妹,排行第三,闺名玉芝,杨玉芝略微羞臊的扒着他胳膊,细声问,“今日来的那位,可是豫恩伯爷?”杨镇点了点她鼻尖,全家都宠爱她,问个男人自己也不嫌臊得慌,“怎么?莫不是,我家妹妹相看上人家了?”两人进了屋,关好门,随行的丫鬟伺候着脱去外裳,杨玉芝一想起白日里的风雅男子就心头砰砰砰的跳,掩盖不住的欢愉,“哥哥怎的说话如此直白。”杨镇坐下,看着亭亭玉立的妹妹,一时间有些酸涩,他家的姑娘长大了,听她又问,“哥哥知道,他可曾定亲?”杨玉芝一心惦念着,连午饭都没吃,一直等着,可算问出口,双眼期待的等着哥哥回话。杨镇却故意想逗她,皱紧眉头,慢慢饮茶,许久不见说话,立着的姑娘有些失落,垂头丧气的埋怨他,“哥哥,你早认识他,为何不请到家中,真是,到底是与谁家啊?我倒要看看,比我还娇美吗?”真是不经激,这般没心眼,若是到了别人府中,不得被拆骨吃肉啊,叹口气,指着一侧让她坐下,“过来,你啊,能不能沉稳点,我还没说,你就自己猜测。”诶,杨玉芝也不坐,急忙小跑过去蹲他跟前,摇晃着他胳膊撒娇,“哥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我急的很…”“没有,还没议亲呢。”嘿,小姑娘突然蹦起来,兴高采烈的奔着跑着出去了。杨镇笑了笑,想起来白日里的朱珏,确实美的如嫡如仙,怪不得能掳得他家眼高于顶的小姑娘的芳心。因着白日喝了酒,晚间就没温书,去武房练了会长.枪,洗了个澡睡去,夜深不知几许,杨镇突然做起梦来,梅林中只剩他和朱珏两个,男子手指抬起点了下他喉结,嘴唇丰润的哺过来一片梅花瓣,辗转着濡湿着,吞入了他的味蕾,他的手往下摸,一直捏着那处坚硬,才猛的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这个梦境无比真实,吓的他立刻就软了,真是,拿朋友当什么呢,不可饶恕,起身又去武房,一直到天亮。而朱珏呢,一直堵着一口气,想朝着傅壬章发火,趁着喝醉酒,找上门去。傅壬章仍旧痴迷木匠活,这回换了玉质的东西,正雕刻着,那头来人报说小伯爷来了,收手擦干,过去正厅。刚点的碳火,还不是特别热,朱珏仍穿着白色的披风,脸蛋通红,见着来人也不问安,直接过去拽着他衣领子质问,“傅壬章,你再说一遍,谁是外人?”还记挂着这个事儿呢,傅壬章摊手,他本意是想保护他,但,没想到这人不领情,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蹙眉问,“这么大的酒味?”朱珏气的发狂,这几日忍着忍着不让自己奔溃,可谁能想到,傅壬章竟然拿他当做外人?“呵呵呵,我喝酒了,怎么样?我问你,我是不是外人?别转移话题。”傅壬章看着他红润润的脸蛋特稀罕,手指顺着划过去,“你当然是外人。”朱珏突然拉着他凑近,一口咬下去,傅壬章正好趁着他敞开的唇舌顶进去,吃干了他的蜜液,听朱珏委委屈屈的又问,“这样,我还是外人吗?是吗?”傅壬章不知道怎么的就特别心疼,搂着他别让人倒下,啄了下他红肿的唇角,“你纠结这个干什么?我是为你好…”“我用不着你为我好,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做,凭什么用你帮忙,收起来你的自以为是,我讨厌你替我做决定,讨厌你,唔…”傅壬章自己都奇怪,究竟什么时候对他生了情,如此浓厚,如此坚定不移,手掌用力,将他整个人拖起来往案桌那走,唇舌纠缠的水泽声漫布整个正厅,仿佛许久没有过的,朱珏贪恋的抓着他靠近自己,舌尖挑逗着他下齿,放肆自己徜徉在男人编织的情.爱中。许是酒后,朱珏特别的主动,傅壬章有些招架不住的按着他的手滑下来,钳住他下巴问,“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嗯?”低哑磁性的嗓音敲击着朱珏的心身,磨蹭着贴近他,眼神湿漉漉的勾引人犯罪,“傅壬章,你个混账,这回不准绑我的手,我想摸着你,唔…”这可是你勾引我的,小红豆。钟奶娘哆嗦着抱着个暖炉想回房去,正好跟傅壬章走个对面,廊下的灯笼不太亮,眯了眯眼没看清他怀里抱了个什么,问,“殿下还是快回去安歇了吧,病才刚好,别再惹了风。”傅壬章全神贯注的盯着怀里的人呢,刚才在前厅,他俩亲的天雷地火,朱珏差点晕过去,过后了小声的念叨要回房去,傅壬章当然喜不自胜,抱着人就往外来,又怕把人冻着,给他围上自己的大氅,结果,朱珏还捣乱,扒拉着他胸口的前襟里将冰凉的小手伸了进去,尤其,还专门揪着那处来回的揉捏,他受不了这般挑逗,停下斥他,“别乱动。”钟奶娘被他这声吓了一跳,走近几步细细的瞧,“殿下怀里抱的是什么?”“一个不听话的东西,奶娘快去睡吧,对了,晚间不准任何人出入我的院子,听明白了吗?”朱珏也急,他以为是上辈子,上辈子傅壬章也大病了一场,好多天两个人都没弄过,趁着今夜酒兴,能彻彻底底的解次痒,小嘴里伸出来舌头舔了下傅壬章的喉结,男人身躯一震,受不了般的疾行回屋。钟奶娘看着人影逐渐没了,心里头合计,这般急急忙忙,再者,那个影子,好像是,豫恩伯?不行,不行,赶紧几步追上去拦住傅壬章,“殿下,殿下,别,别…”傅壬章正心痒难耐呢,闻言只睇过去个眼神,示意奶娘让开,可,钟奶娘也是有苦说不出,这路,真不能让,“殿下,怀里的是不是豫恩伯,若不是,奶娘不拦你,若是,奶娘是必须拦的。”朱珏还不知道怎么了,自己掀了大氅露出来脸,钟奶娘一瞧,顿时如遭雷劈,这,这,抖着手让傅壬章把人放下来,“小伯爷,你怎么样,嗯?”朱珏摇摇头,还笑的天真烂漫,指着她问,“傅壬章,这个胖胖的婆子是谁?”钟奶娘近了才闻见酒味,估计着是喝多了,站着都歪歪扭扭的,傅壬章搂着别让他倒了,眼眸狠厉的看向奶娘,“奶娘为何拦我?”“哎呦喂,殿下,小伯爷这是醉了,您若是趁人之危,等明个儿人家醒了,不得有的闹呢,再者,你准备干什么啊,小伯爷以后是要入朝为官的,可不能出来坏名声,你们,你们不能那样。”虽说之前钟奶娘是想让傅壬章随着朱珏多读读书,但,那仅限于干干净净的,绝不能坏了规矩,最主要的是,这可是豫恩伯的儿子,怎么也不能再造孽。傅壬章仍旧扶着人,长长的眼尾扫着他兴致勃勃,“奶娘,他自己送上门的,可不是我强迫的,你想管也管不了…”说罢,直接将人抱起来,大氅扔地上,踢开门进寝室。钟奶娘在外头直跺脚,嘴里直念叨孽缘孽缘。屋里朱珏进来就缠着傅壬章索要,小手也不老实,傅壬章抱着他去多宝阁上找东西,他还记得太医的话,不能硬碰硬,得慢慢来,然而,这个慢慢来,很费劲,首先,朱珏不配合,他只顾着胡乱的吻做一团,也不脱去衣裳,两个男人累的头顶都是汗,但实际上什么都没做,真的,只是亲来着,朱珏可能累了,磨蹭会儿竟然闭上眼睛睡着了,睡之前还不忘嘟囔,“我不是外人,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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