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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1)

作者有话要说:朱珏:我不是外人。傅壬章:对,你是我的内人。第24章 性向傅壬章看着熟睡的朱珏,按捺住想抽打他的冲动,伸出食指点了点他额头间的红痣,真是个磨人精,这话自然也是跟着话本子学的,刚才拿的这堆东西也没了用处,傅壬章看着闹心,干脆都挥脚踏上,他脱了衣裳躺朱珏旁边,闻着美人的香气,逐渐进入梦乡。傅壬章这几天都没个好觉,他一贯的失眠,又经常作息不规律,这般快速进入睡眠也是少有,只半夜的时候还是折腾醒了,朱珏睡姿不老实,一条腿已经跨到了他腰上,把他腿拿下去,一会儿手臂又搭他胸前,真是,想给他拿个绳子捆上,如此,到了早起。朱珏头疼的半睁眼睛,这一夜睡的极为不舒服,浑身都疼,撑着坐起身来,听下边凉凉的来一句,“你醒了?”傅壬章忍了半夜,小红豆再怎么香甜,可他这睡姿太差,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他的睡眠,按着太阳穴,撂起眼皮睇他一眼,“醒了就快滚。”朱珏气的一哽,这他妈是谁的地盘,你跟谁说滚呢,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四周,嗯?他怎么在傅壬章的寝室里,如此奢华,他可没银子布置。“你是怎么把我掳来的?”边整理衣袍边眯着眼看他,心底里阴森一片,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毕竟上辈子什么都经历过了,没有一点的异样,心里还是堆积着火,所以直接质问他。傅壬章忍着困意,见他离开床,眼里冒出来亮光,也不回答,干脆直接脱了靴子盖好被,根本就不回他的话。这头钟奶娘撇下唠叨的总管进来,一瞧屋子里的样子,心里头的大石放下,先问安,“小伯爷,醒酒了吗?要不要来杯奶茶?”呃?醒酒?是了,朱珏想起来了,他昨日在杨镇府中喝酒来着,属他喝的最多,然后呢,他怎么回的府,为何又在傅壬章这儿,敲了敲脑袋,还是没有头绪,索性不想,转身往外走,“不必。”几步回去,柴伯在门口等着着急,“爷啊,您怎么一夜未归呢,昨个儿回来非说要去找九皇子算账,老奴拦不住,怎么这会儿才回?”朱珏觉得这脸一定丢大了,偏他还什么都不记得,一点印象都没有,喝酒误事啊。“没事,柴伯,让你担心了。”自从告御状以来,柴伯感觉天天都提心吊胆的,挥手让后面跟着的小厮过来,“爷,您身边一直没人伺候,老奴特意挑了个,来,你抬头让主子爷瞧瞧…”底下的一身灰衣的小厮直起腰,抬头,恭敬的喊一声伯爷。朱珏看他长相还挺清秀,只个子不高,他自己就比同龄的矮上一截,这人该是不大,“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我叫长青,今年刚十三。”说话也算溜道,朱珏想洗澡,浑身一股酒味,“你出去吧,有事我叫你。”柴伯可算安排上个人,心里头舒坦不少,亲自伺候着他换衣裳,嘴里劝着,“爷啊,您出门就让他跟着,否则堂堂一个豫恩伯,连个伺候的小厮都没有,说出去,以为咱府里穷的揭不开锅了呢。”柴伯就是能操心,朱珏没管过府里的银钱,却也知道不富裕,毕竟,他家没多少佃农。“好,知道了,是不是该准备年礼了?”每年这时候各家都得送礼,需他亲自写好礼单,柴伯点点头,“对,都已经准备好了,爷先用膳,然后再写吧。”那头上来早膳,简单的清粥和青菜,朱珏酒后胃疼,只稍微喝了几口粥,就坐书案前动笔写单子,一直忙到午后,才站起来伸伸腰,站廊下看落雪,昂着头闭上眼,感受着雪花飘落下来的温度。杨镇没让人提前通知,披着灰墨色的大氅进来,一眼就看见了他,隔着纷纷的雪花,男子的面容逐渐模糊,可杨镇就是记得清楚,稍微一想,就能描绘出来他的模样,手指抬起对着他的轮廓细细的比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多么幼稚。“朱兄,你吃雪花解渴吗?”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朱珏一跳,拍了下胸脯,抬头买埋怨他,“你是鬼啊,走路没有声音。”杨镇低头笑了笑,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好,我错了,你不请我进去?”“请,您快请进。”朱珏镇定下来,半扶着他胳膊进屋,柴伯沏茶,杨镇扫视一圈,看样子在九皇子府中也不算难过,起码一应俱全,“朱兄这字体,确实风流倜傥。”书案上摆的乱糟糟,朱珏也不怕他看,直接坐椅子上奇怪的问他,“从进门就开始夸我,怎么,有事?”怪不得祭酒说豫恩伯有副玲珑心,果然,一语破的。杨镇也是被三妹妹给催的,她那个粘人的劲头拿出来,他可不敢不从,这不,母亲也让她给说动了,让他来提前探个消息,只是,这话该从何说起呢…“嗯,确实有一件。”杨镇坐他旁边,手中端着茶盏,用余光看他的反应,“不知,朱兄可有意中人,或是即将提亲的人家?”朱珏收敛了笑意,他没想到,杨镇会来问这件事,上辈子从来没有人来问过他,傅壬章就那么霸道的把他的性向公布出去,那么现在呢,他要怎么,才能回绝掉?杨镇见他的表情,心底一沉,许久才听他涩然的回答,“没有。”没有为何是这副表情,杨镇不解的放下茶杯,神色和缓,“你不必紧张,是我家嫡亲的妹妹,自那日见过你,就神不守舍,若是没有,不若我们两家结了亲家,以后也好…”朱珏脸色惨白着摇摇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杨大哥,我,暂时没有结亲的意向,而且春闱在即,分不出多余的精力。”话语比较婉转,但杨镇还是听出来拒绝的意味,怎么,难不成嫌弃他家?“那也好,春季过了才是花开的时候,改日我请你去寺庙上吃素斋,你肯定喜欢。”朱珏心神松下,却有些不是滋味,想想又回去那个话题,“杨大哥,你的嫡亲妹妹,必定是各方面都好,不如找个比我好的,你看我没有父母,家里孤寂,还是个空爵位,你,去看看别人,行不行?”杨镇觉得这个话题展开的不好,或许是,跟他差不多的感觉,两个人都不认识,然后就要共度一生,多像个笑话,以己度人,他能明白他的感受,“我这次来只是问问你的意见,并不是要就此定下,你也没个像样的长辈,否则就不用咱俩这么面对面的,太尴尬了。”朱珏终于把绷着的小脸露出来点笑意,吐口气,继续说,“而且,你看我这副身体,也不是个能长命的…”可不吗,上辈子都没活过三十,正吐槽呢,听杨镇突然严肃起来,语调抑扬顿挫,“不许胡说,快呸两口,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朱珏拄着手臂指指自己,杏眼眨啊眨的,“大哥,我都十五了,还童言呢,别骗老天爷了。”对于他,杨镇实在是没法子,还是默默的嘟囔两句,起身要走,“行了,这件事你考虑考虑,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先回,府里还等着呢。”朱珏送他到大门口,回身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今日还得回去拜拜祖宗,看看豫恩伯府让那帮人给弄成副什么模样,喊了长青,坐着马车过巷子口。下着雪的路面湿滑,往豫恩伯府走的那条路没人清理,还没到呢,朱珏就得被迫下来走过去,长青在后头跟着,两人一步深一步浅的进了伯府。里头已经被拆的稀巴烂,朱珏低头看了看湿了半截的裤腿,把帽子拉了拉挡住额头,回身让长青在这等着,他自己一个人进去。工部的人不敢拆祠堂,而且还特意新罩的棚顶,朱珏进去了才感觉有点暖和气,捧着暖炉呵口白气,对着日头光看看自己的家,这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家,他父亲是个文人,在他的印象里,非常儒雅朴素,常常给母亲描眉画唇,会举着他骑到脖颈上,驮着他四处的走,快了,快了,他就要去看他们了,别人家的年味都是欢庆喜乐的,可他不是,他在大年初一的时候,听见了父母战死沙场的噩耗,自此以后,他最讨厌的就是过年,但最喜欢的也是过年,因为,他固执的认为,他父亲母亲会在过年的这一天陪着他,酸涩的擦了把眼泪,回身鞠躬上香。傅壬章这几天都在宫里,因为快过年,皇帝想念几个孙儿,特令大皇子带着两个孩子单独觐见,其中那个小的出言不讳,拽着皇帝的龙袍问,“皇爷爷,为何,我们要管九皇叔叫元王千岁,而剩下的几位皇叔却没有呢?”景历帝慈爱的抚摸着他头顶,心里头明镜,估计又是娴妃嚼的舌根子,拿这么点的孩子当枪使,真是没个心计,手里从瓷盘里抓了一大把糖块塞他兜里,悄悄指着那边规规矩矩的老大说,“乖孙儿,这些都是皇爷爷偷偷给你的,不给你大哥,记着,只能自己吃,谁也不能给。”小不点似犯了难,疑惑的眨着大眼睛,“谁都不能给?那皇爷爷呢,也不能给?”景历帝抱着他亲了下脑门,挤了挤眼睛,“不给,都是你的。”傅壬章在旁边看着,手里把药着两个玉核桃,唇角勾起个邪性的笑。作者有话要说:朱珏:你笑啥?傅壬章垂眸不屑:老头子喜欢挑拨的天性一直没变,怎么就那么喜欢挑事儿呢?朱珏:也许,是因为太闲。第25章 寺庙二十九的宫宴上,傅壬章懒着跟他们打机锋,趁个由头就出宫回府,他那堆哥哥们各个的笑里藏刀,真真的恶心,不如回家找小红豆一起守岁吃饺子呢。刚进府,寻了一圈没找着人,总管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迎着他,“殿下有何吩咐?”“他呢?”总管大人眼神一转,忙将自己知道的说个明白,“小伯爷昨个儿下午走的,说是去灵香山的寺庙上祈福,还带着许多书籍,许是春闱的时候再回来。”什么?傅壬章瞪他一眼,问,“春闱的时候都四月了,他要在山上住两个月不成?”总管大人被噎的哑口无言,想想还是辩解,“可能是在府里读书心不静,所以才…”傅壬章恨的牙根直咬,才撩拨完他,然后就跑,“去,备马车,我要上山。”总管大人还待再说话,那头极速的奔进来个太监,冲着傅壬章噗通跪下,焦急道,“九千岁,圣上晕厥了,您赶快去瞧瞧?”“为何?”刚才走的时候还父慈一孝的,怎的一会儿功夫就变了天?傅壬章把大氅又重新披上,听小太监磕磕巴巴的答,“起因是,大殿下家的大公子想要去亭廊高处放炮仗,小公子一听也要去,然后争执着谁站在最高的地方,皇子妃拦不住,大公子就抢先上去,结果,小公子随后就给他推下了亭廊,足足五六米啊,当时就,没气了…”这年过得,傅壬章看了眼朱珏所在院落的方向,没说什么,径直进宫。年三十,灵香山的寺庙里,男子一身素色棉底的袍子,正正的跪蒲团上诵经,徐徐的低沉的嗓音围绕着整个菩萨殿,逐逐的檀香味儿盈盈的飘散着,一门之隔的殿外小雪簌簌的落着,于朱红色的门上留下沙沙的声音。“信子朱珏,祈愿盛世安平,家睦人旺,枝木长青,金榜题名。”夜深,外头的风雪越来越急,有几个沙弥停了晚课各自回房,只余朱珏还在那守着长明灯,这是他父母的,因着在战场上连个尸体都寻不着,所以用以往常用的东西燃了做成的长明灯,他得守一夜,直至明日天亮,这烛火熄灭,才可让父母的外魂回家,火苗的颜色金黄,男子眼色悲哀的用双手拢着,指尖通红。大年初一,寺庙里安静如常,只撞钟的声音照比往日醇厚了些,朱珏收起冻僵的双手,扶着案台起来,腿也麻的不行,缓了好长时间,才捧着那两盏灯送到了后山的家冢中,雪深,回来时滑了下,长青忙扶着他跨过来,回去了还是肿了起来,院中大师给的跌打油,朱珏也不用长青伺候,让他自去吃斋饭吧,省的一会儿耽搁了,还得饿着肚子。所以,杨镇进门就看见了这副光景,禅房中不冷,朱珏就穿着个长褂子,底下裤子卷了几圈挽到膝盖处,往下露出来白皙的小腿以及一只玲珑的脚丫。“怎么弄的,摔了?”脚腕处红肿的高出来一截,朱珏正慢腾腾的摸药油呢,他受不了疼,轻轻的一触一触的,发现有人来,才抬头看他,“唔,你来了…”“你这么擦不行,来,伸过来。”杨镇皱眉,眼眸定他纤白的脚背上,撂起袍子坐他旁边,先擦了药油,待手心搓热了,然后托着他脚掌,用力揉开,只听朱珏突然后仰着大声呻.吟出声,直哎呦哎呦的叫嚷,“别,你,太用力了,别这么使劲,哎呦喂…”“淤血必须得揉开,要不然好不能走路了,你也是,走个路还能崴脚,别叫了,我耳朵震的都疼。”杨镇本身习武,对这些小伤的处理不在话下,这算什么,在他眼里都不是个事,更是不会疼成他这样的,边按边还有心思开玩笑,“至于吗,有那么疼?”朱珏咬牙勉强恢复理智,结果,这人还说风凉话,顿时伸手拍他肩膀一下,“不是你崴脚,当然不疼,轻点,轻点呀,听见了没?”真是个娇怪的性子,杨镇觉得差不多了,低头看看,还是红,刚松开,那边朱珏就立刻缩回去,盘腿藏褂子底下,眼眶微湿的瞪他一眼,“大过年的,你不在家团圆,来这寺庙里干甚?”整的他一早就疼的死去活来,杨镇对于他的口气也不见怪,示意小厮进来,几个食盒里全是热腾腾的饭菜,指着挨个儿介绍,“我怕你没东西吃,所以大老远的打马给你送过来,看看,还热着呢,这个是白玉丸子,这个是芙蓉鱼骨,这个翠玉豆糕,这个琥珀鸽蛋…”“哥,大初一的你特意来念菜名的啊?”朱珏闻着药油味儿再混合着菜味儿,有些反胃,看着就没有食欲。杨镇挨个儿的摆上,让小厮端着水两人净手,后拿出来竹筷递过去,“来,我陪着你一块吃,省着你自己孤单。”没法子,只能凑近接过来勉强吃了几口,刚想撂筷,那头杨镇突然用筷子头打他手背一下,语气严肃明厉,“把这一碗饭都吃光,怎么像是吃猫食,男子汉的,有点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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