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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1 / 1)

谁人不知豫恩伯最是淡薄,如何能养了许多的亲信,杨镇对着他露出来个笑意,缓缓的收进怀里,“好,我就知道你不会收,来,喝汤吧。”小口小口的喝着,边抬头看着他喝酒,与郑钟扬不同的是,杨镇喝酒很快就醉了,躺倒一边同他说醉话,“恩德,呵,谁的恩德,真是讽刺。”朱珏能瞧的出来他的心酸,劝慰着,“大哥一定可以的,真的,我们都是打心眼里的敬佩你,因为大哥无论学识还是处事,都无可挑剔,我们都很崇拜大哥。”听着他的夸赞,杨镇突然坐起来揽着他肩膀,用手指点点他下巴,醉意惺忪的问,“这小子真会说话,我喜欢,来,喝一杯。”就着他的手,朱珏仰头喝了一杯,烧刀子的白酒,入口绵醇,辣意一直烧到了胃里,咳嗽出声,忙又端起来汤抿着喝。杨镇没再逗他,说起别的什么时候的事,零零碎碎的朱珏也没太明白,他知道他醉了,才敢说,“大哥,玉芝妹妹的事,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说这几个字就眼眶红了,拿起来一杯酒,自己喝尽,知道他醉了听不太清楚,自己又说,“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对不起…”想起来那个姑娘,朱珏开始伤心起来,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然后,他醉了,醉意朦胧的时候感觉有个人把什么东西系在他脖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贴着下他闭合的眼。作者有话要说:朱珏:对不起。杨镇:没关系。第54章 战场新的一天,旭日高升,一片明媚中,风也没那么凉了,今个儿出奇的热,朱珏早起醒的时候什么也记不得,等进了大理寺才想来玉佩的事,摸了摸锁骨间的隆起处,等着下值他得还回去,杨镇已经对他够好的了,怎可如此得寸进尺…正巧郑钟扬进来,朱珏忙起身跟着进去,合严实了门,小声的问他,“圣上为何立?”郑钟扬瞧他这个样子好笑,回身朝着他快速走几步,朱珏没料到他这样,也跟着后退。男人单手按着门边,把他完全圈在自己怀中,说话声音也很小声,“朱大人嗓子疼?”你嗓子才疼…朱珏咳嗽两声,顺了顺气,有些不自在的转移了目光,郑钟扬哼笑一声,靠的他更近,几乎唇都快贴上了他耳边,“看来是朱大人昨夜就寝的时候没盖被子,亦或者,朱大人习惯裸睡,所以才着凉的?”“你…”这摆明了就是调戏,朱珏沉下脸,瞪圆了眼看着他。郑钟扬冲着他挑了下眉,说来凑巧,外头正好传来敲门声,“郑大人,您在吗?老奴有一事相告…”太监的声音尖利,朱珏听着不舒服,皱了皱眉。郑钟扬拉着他蹲下,往柱子旁边靠过去,朱珏被他拽着,挪动的时候恰好碰着一旁的花瓶,郑钟扬眼疾手快的接住,回头瞪了他一眼。朱珏也委屈啊,谁知道你要干什么,郑钟扬冲着外头指了下,又指了他的嘴,示意他噤声。窗户下头的这点位置很小,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块尤为的难受,朱珏动了动,就见男人瞪他,实在是,腿麻了啊,朱珏没忍住,又动了动,这回郑钟扬没惯着他,直接搂过人把他整个抱怀里,两人姿势呈小儿撒尿的那种模样,男人下身正好顶着他臀,又挨的紧,朱珏这回不敢动了。须臾,外头继续传来那太监的声音,“郑大人?郑大人真不在?那我刚才看着进去的那个人影是谁,算了,你们都出去候着,我单独和郑大人说几句。”“郑大人,康妃娘娘是真心的想跟您交个朋友,这些东西都是娘娘精心准备的,您请笑纳,来人,都抬进来。”外头窸窣的咣当咣当声,屋内的朱珏却是痛苦难忍,郑钟扬稍微把他抱远了些,主动解释,只不过是贴着他耳朵边的,“你别动,我就放你下来。”朱珏忙不迭的点头,额头上细细密密的一层汗,脚落了地,才觉得心放回了原处。“郑大人,那奴才就先行回去等着您的好消息了…”呼,朱珏吐出来一口气,郑钟扬起身,开门出去示意衙役开了箱子,呵,金银珠宝的真多啊,“娘娘出手真大方,可我不缺这东西,等康妃的人撤了,就把这些大张旗鼓的送回去。”衙役答应,“现在还在外头守着呢,约莫着还要一会儿。”“最多半个时辰,自以为是的人总是莫名其妙的自信。”翘了嘴角,折身回屋,站在门口的朱珏一直听着,原来康妃在抢人,两人这么一对面,眼神正好碰上,朱珏没定力,首先在男人锐利的眼神下怂了包,垂了下眸光,重新又抬起来,再次跟着进去,但是,没关上门。“关门。”呃…朱珏脚步迟疑了下,转身关上,瞬间安静下来的空气让人莫名的紧张,郑钟扬看他一眼,严肃说道,“刚才你问我什么?”“呃,那个,圣上,为什么会立,立那个谁?”郑钟扬喜欢养花,尤其是用死人当肥料的时候,拿剪子绞了两个新出的叉,回身坐圈椅里。“你磕巴什么,不是早就知道我对你有意思?”啊?懵,朱珏感觉自己耳朵已经不在了,脸蛋瞬间就红了起来,他没料到郑钟扬如此直接,这种事都不用隔一层窗户纸吗,啪的一声就捅破了。“你,你对我?”郑钟扬褪去了平日里办公时的模样,腿翘起来指着他,“嗯,要不你能随便动一动我就硬了?”那得饥渴到什么地步?朱珏真是浑身难受,脑子里也冒烟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冷脸上司突然变成大色魔,还说,对他有意思?“那个,大人,我…”郑钟扬太喜欢他这副样子了,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打断他继续说起,“你不必惊慌,我没准备要你个什么答复,日后还是像往常一样上下值即可,今日是恰巧碰着,我没控制住,若是你觉得别扭难堪,那我就禀明圣上,让你继续回去做起居注官,以后见面也当不认识即可。”朱珏持续的处于懵瞪状态,听完他说,赶紧表态,“不,我喜欢大理寺,不需要调岗。”郑钟扬了然的收起了笑意,支起的腿也放下,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寺卿状态,“好,那去把这几日的加急案件拿过来,让衙役去传唤。”朱珏嗯一声,开门出去。一整天连续的忙碌下来,朱珏感觉自己骨头都疼,脑子也转的慢,压根就忘了去找郑钟扬是为了什么事。接下来的好多天,朱珏总是不自觉的躲着他,但见他丝毫没有影响的断案,从心底里又升起来一股莫名的怨气,后几天就故意往他跟前凑着,有时见他抬头意味深长的瞥他,又觉得心慌,这日午歇,郑钟扬正低头结案,见着抹品绿色的影子晃过去,唇角闲适的扯了个笑,声音沙哑好听,“不歇晌?”朱珏脚步一顿,有些心虚,他是出来看看他在干嘛,是不是偷窥他,所以,呃…“这就去。”郑钟扬撂下笔,把折子合上,继续逗弄他,“要我陪你吗?”见人背影僵硬,男人觉得好顽的很,站起来逐渐靠近他,“正好我也困了,昨夜批注到三更,今晨寅时就起,凑合着和朱大人挤挤吧。”两人擦肩而过,郑钟扬在前,朱珏在后,许久也没见他动作,男人回头,抱着双臂打趣他,“朱大人?”朱珏抬头嗯了一声,疑问的口气,看着近前的男人,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了感觉,心脏麻酥酥的带着疼痛的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但他知道,在上一世傅壬章替他挡刀的时候,他也曾经这样过,他认为这是爱意来着…“发什么呆?”郑钟扬没离的他很近,反而中间隔着不近不远的一段距离,对于朱珏来讲,是一个没有威胁的位置。朱珏一时接受不了,突然回身往门口走,“我出去一趟。”急匆匆的上了马车吩咐长青往老豫恩伯府去,外头的天气逐渐冷起来,朱珏没穿厚的衣裳,下车走了几步竟然发现天上掉了雪丝,飘飘摇摇的,随意且随性。绕着院落到了主卧室,远远的见人守着,小厮见着他忙小声靠过来说,“千岁正睡着…”“无事,我不会吵醒他的。”朱珏径自进里,过了几扇的檀木小叶的折屏,看见了窗前榻上躺着的人影,放慢了脚步过去,旁边的火龙着的旺盛,烘了他一身的热乎气,蹲在男人跟前,他可能睡着了,长发顺着床榻铺了一床,发冠斜着,双手交叠在腹部,平躺着的身姿修长,傅壬章睡觉的姿势很固定,每次醒来他都是这样,规规矩矩的,伸手想摸一下他脸颊,却是瞬间又停在了半空,这般看着他,朱珏就得心脏疼缩的厉害,这是他爱了一辈子的人啊…下午,朱珏回去大理寺,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因着下雪,没什么人来,少有公务就坐室内看书,如此到了下值。刚进府门,就见柴伯老远迎过来,“九千岁来了,等爷一下午了…”朱珏现在还闹不清,心不在焉的嗯一声,抬步进去,脱去披风,抖落了雪,透过微亮的帘子去看里头的男人,傅壬章仍旧是品红色的衣袍,端坐轮椅上喝茶呢,听见他声音才撂起眼皮,“你回来了。”多日不见,傅壬章看着美人似乎更瘦了,开口犀利,“豫恩伯府上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瘦成个骨头。”朱珏没回答,跨步坐到他对面的太师椅上。两人对视半晌,还是傅壬章打破宁静,“怎么了?在大理寺很累?”瞬间就明白他说话背后的含义,大理寺很累就换去别的地方,朱珏不想他插手,转移话题说起别的,“不是,有个好友要去上战场,我有些担心而已。”傅壬章舌尖舔了下后槽牙,呵,好友?说的是杨镇吧,怎么,还没走呢就担心的瘦了好几圈,暗了下眸色,那日在凉亭,他正好看见杨镇扶着他喂水,两人倒是亲密无间。“你爱慕之人?”朱珏不想祸水东引,摇头说不是,反问他,“千岁爷来意为何?”如此冷静的小红豆傅壬章真不喜欢,还是炸毛起来有乐趣,拂了下袖摆,狭长的眸尾挑起成个魅惑的弧度,“来啊,为了看看小红豆,多日不见,吾甚是想念你。”朱珏眸光淡淡的,还是没什么反应,傅壬章叹口气,说起正经的,“这么不喜欢看到我?”问这句话的时候,心头还是紧张,罢了,见他不答,也不勉强,毕竟上回说了,不拿王爷的身份压他,“豫恩伯府已经收拾好了,选个良辰吉日就搬回去吧。”哦?今日去的时候他挨个屋子走了一遍,确实设计的漂亮精致,傅壬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做一件事很认真,很专注,朱珏不知道怎么,最近总想起来他的好处,忘了曾经的伤疤,点头答应着,“好,我知道了。”傅壬章看出来他的疲累,静静地陪着坐了好一会儿,才转着轮椅回去,小十在门口迎着他,“主子,大皇子那边出事了…”作者有话要说:朱珏:你们两个,我好像都喜欢…傅壬章:没事,乖宝宝,我会让你只爱我一个的。ps:呃,划重点,血糖马上就要来了,挺住啊,宝贝们…第55章 男婢冬日天短,冷空气逐渐侵蚀进来,傅子宴刚睡醒,感觉身侧的人儿动了动,下意识的搂抱在怀里,两人肌肤相贴,滑溜溜的顺着男子脊背上下抚摸着,“醒的这般早?”南楼被他弄的有些难为情,小声的还带着早起的软绵,“不早了,该去向皇子妃问安了…”大皇子离京前,南楼曾日日去大皇子妃的院中问安的,只皇子妃不待见他,常常让他等上几个时辰,然后撵了出去,这回大皇子回京后,南楼认为还要像以前一样的,所以这般说着。闻言,傅子宴睁开了眼,低头吻了吻他唇瓣,直至吸咬的红润了,才放开他,“问个甚安,陪我闹一场才是正经的…”说罢,顺着被褥钻了进去。前院一片旖旎,而后厢中呢,却气氛异常,皇子妃屋中,几个侧妃妾室都过来轮流请安,皇子妃姓徐名珍,是原内阁大臣中的嫡女,自上次她儿子枉死之后,心性就变了,日夜诵经拜菩萨,对于大皇子离京守陵,她是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留在京城,几个侧妃也都是家世甚好的,如此也都没随着去,徐珍捻着佛珠,听侧妃问,“娘娘,殿下这几日究竟忙什么,为何从来不进后院?”她们已经回来了数日,家中长辈皆是告诫她们回到皇子府中要谨言慎行,毕竟大皇子仍是天家嫡子,得罪不得。徐珍不答,一位侧妃显然清楚,冲着前院努努嘴,“喏,那儿有个公狐狸精缠着殿下手脚呢,如何能来我们这儿。”这话酸的很,当时去皇陵,一众的妾室当时是傅子宴选的,他只带了两个,听闻去了皇陵就都被掐死了,只留下那个下等的男婢子。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大抵是这种心态,其中有人起刺,“娘娘,殿下如此宠爱个男婢子,那么子嗣上说不过去,您?”徐珍抬起头,确实,她前几日去拜见康妃的时候还被教训了,想起儿子好看的面孔,心里滋生出来一股欲望,若是,再与殿下生一个,她的儿子还会再回来的吧?定了佛珠,示意她们回去。旁边的丫鬟是从小就随侍徐珍的,自然心疼,近前来出主意,“娘娘心中还是有殿下的,那年您一席红衣,殿下看着眼珠子都直了,如今也是没什么恩仇,不若就和好了去。”如此合计着,徐珍在晚间换了身暗黄色折腰半身长裙,外边披着个斗篷,让丫鬟端着鸡汤过去前院。南楼亦是识字,只不过不太常写,傅子宴瞧着他字迹太丑,说什么也要亲自教一教,两人于烛光中交叠着,傅子宴双手搂着人,边贴着他耳边说话,边教授他写毛笔字的力道,“怎么不专心?”南楼在他怀里动了动,有些难为情,手中的笔更是颤悠。傅子宴顶着他到了桌子前,“可是想了?今晨那次放了你,今夜里可要补回来的。”正说着甜蜜话,那厢有人敲门而入,南楼吓了一跳,忙蹲下藏桌子底下,只余傅子宴还呆呆的站在原地,手里握着毛笔,却离宣纸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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