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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 / 1)

徐珍脱去斗篷,亲自接过来托盘,盈步入内,冲着男子露出来个笑意,行礼问安道,“殿下安好,这是练字?”傅子宴对于这个皇子妃一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只不过相处的时日长,不想驳了她的面子,“你来做什么?”撂下笔,从容的坐下。隔着一个檀木桌,徐珍感受到了他的不喜,却也无可奈何,那皇陵去时就是吃苦,她本就生子后身体亏荡,如何还能受那苦楚。“殿下想必对臣妾当时没随同一起去皇陵而隔心,臣妾亦是有苦衷,现今苦尽甘来,还望殿下原谅一次。”要说大皇子妃的心胸气度,傅子宴在最初确实欣赏,后院中打点的稳稳当当,只不过,他就是不喜欢了,能如何。“呵,无事,还照往常一样便可。”徐珍松下一口气,放下鸡汤,“殿下,这是臣妾刚熬好的,您趁热尝尝?”“唔,行。”傅子宴开了盖子,突然感觉底下有个人在拽着他裤腿,南楼冲着他摆摆手,显然在上头的男人误解了,傅子宴以为南楼是在撒娇,或者说,是在吃醋。如此一来,他更得喝了,还得愉悦的喝,用勺子喝了一口,对着前边的女子夸赞道,“好喝,你用心了…”徐珍抿唇笑了笑,说起正事,“殿下既然喜欢,臣妾经常给您做,如今一切都回到最初了,几位侧妃和嫔妾也都想您想的紧,不如着侍寝的日子就排下来,您认为如何?”南楼在底下拽的更欢了,怎么还喝呢,他明明告诉说不能喝?傅子宴心里头高兴,小东西终于着急了,点点头,答应着,“嗯,看你安排吧。”徐珍心里松下一口气,初一和十五必定是她的,正赶在月事之前,若是能一击即中,这般想着,一会儿得回去拜菩萨保佑。南楼急的不行,拽的他裤腿子直往下头掉,尤其他那个小手,爬啊爬的,就到了腿根上,傅子宴闷哼了声,低头警告的瞥他一眼。南楼又冲着他摇头,嘴唇开启着说别喝。傅子宴以为他说的是别答应,心头更是兴高采烈,底下的那东西也跟着耀武扬威。徐珍看着他真喜欢,主动拿着帕子递过去,又端着依依不舍的出去走远了。刚合上门,傅子宴就低头将人抱了出来,“我的乖乖,不想我去别人那儿?”南楼手被他缚住,嘴唇又被他堵住,傅子宴用手指勾着他舌尖玩弄,边说,“那你可得结实点,毕竟,我每天都想的…”说罢就拉着人俯身下去,一场性.事后,傅子宴才觉察出来不舒服,胃里翻搅一样的疼,南楼都不顾穿了外袍,就出去让人请大夫,回身跪他跟前询问,“如何,疼的慌吗?我就说不让你喝鸡汤…”不大会儿,大夫过来,说是菊花和鸡肉同食引起的中毒,喝几天汤药就好。如此,傅子宴躺了几日,却说第二日,后院里都知道前院的事,过来跟徐珍抱怨,“凭什么伺候殿下的活就成了那个男婢子的,他算个什么东西,看我哪日不剥了他皮…”这个侧妃姓温,是慈州使的嫡女,因着秀女时被康妃看中而进的皇子府,一直就是个炮仗性子,果真,这话应了。南楼想给他熬粥喝,可傅子宴总说他做的不好吃,所以这才出门去寻了御厨教导他,正听着呢,温侧妃进来,她中午点的几个菜到现在都没上去,自然火气大了些,冲着厨房里的几个御厨就一通骂,其中呢,也包括了南楼,“一个个都是偷懒的家伙,站着说什么呢?”有人看不下去,说起南楼的身份,毕竟这阵子大皇子的宠爱不是假象,即便深夜了,也让他们备些粥,生怕这位主子犯了胃病,如此一来,温侧妃更是怒火中烧,尤其看他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男子气概的模样,更是来气,素手指着他,“你就是那个男婢子?”南楼本不想和她吵嚷,耐不住她说话难听,“呵,就是个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来人,给我绑了他杖毙。”什么?南楼不服,但温侧妃的话旁人也不敢不听,几个侍卫冲上来扒了他裤子,手脚都绑在长凳上,板子啪啪啪的极速下来,他本身肤色白,很快就红了一片,周围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男婢子在任何一个府邸都是没身份的,南楼咬牙,一声不吭。这厢傅子宴正等着小东西给他带回来亲手熬制的粥呢,他每次都说不好喝,就为了让他别再尝试了,省的把手都烫坏了,他可心疼的慌。等了又等,还是没回来,心绪不宁的起身唤人进来,“去看看他怎么还没回来?”“是。”不大会儿,小厮跑进来一个,“殿下,不好了,南楼少爷被温侧妃给打死了…”什么?蓦地感觉口腔中腥气涌上来,转身拎着佩剑出去。温侧妃边在屋里夹着菜,边问旁边的丫鬟,“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莫不是这么快就死了?真没意思。”“娘娘,这个男婢子是殿下宠爱的,您这么做?”温侧妃无所谓的挥挥手,“没事,殿下知道了也不会怪我,毕竟这次回京,我温家可是出了力气的,要不然他还得在皇陵吃窝窝头呢,现今我不过杀了他一个男宠,怎么都不会同我计较的。”实际上,她是做给徐珍看的,一个男婢子你处理不了,而她能,皇子妃的位置,你做不得,而她恰巧能做得。南楼坚持的咬牙挺着,他知道自己现在难看极了,下半身的裤子已经被打的破碎,只有小腿还存余着一点白,其余都是红,实在是挺不住了,也感觉不到疼痛了,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当中。傅子宴甫一进院就看见了这副场景,平日里他都不敢动半个手指头的男子正趴着一动不动,俨然没了气息,裤子褪了去,傅子宴感觉自己眼里全是红,通红一片,炙热着的眼球扫向周边围着的人群,嚯地拔刀冲着人就是杀…作者有话要说:南楼:你怎么还没来?傅子宴:提刀正在路上,宝贝…ps:这个副cp的糖也不甜…第56章 祥生傅壬章斜坐着让小厮伺候着泡脚,边听小十说完,想了想问他,“你说大哥他杀了几十奴仆,还杀了侧妃?”“确实。”“为了个男婢?”小十点头。这样也太不像大哥的风范了,他一向都是以文德宽厚而受人爱戴,如今这一回,怕是彻底废了。“也好,省的小红豆惦记,对了,你去查查老四,看他背地里搞什么鬼。”“是。”傅壬章躺下,想起刚才小红豆的面孔来,莫名的心烦意乱,想想,还是起身拿了话本捧着看。这边的朱珏呢,也是彻夜难眠,早起到大理寺的时候有些晚了,进去就听见嘈杂的吵嚷声,郑钟扬坐主位上,旁边一位大臣穿着三品朝服,正说的起劲,“我堂堂一个慈州使,嫡女嫁与谁不好,可偏偏就遇上了杀人犯,寺卿,你必须得给我去抓了人来…”郑钟扬沉吟少许,“温大人,下官怎能去抓了大殿下,这件事还是要圣上做主。”“哈哈哈,郑大人还要跟老夫卖关子,谁人不知道你脸上的伤疤是拜谁所赐,他大皇子委实是欺人太甚。”朱珏听了半截的话,去了后院听张胜说明了情况。“男婢子?死了?”那应该就是南楼,命是真苦。张胜摇摇头,“听闻好像还有一口气,约莫是救下来了。”那就更麻烦了,慈州使怎能放过这次的机会,罢了,反正不干他的事。隔日他沐休,朱珏坐着马车上灵山寺,因着山上空气稀薄,越往上雾气越大,整座寺庙都被笼罩在浓雾之中,小师傅见是他,主动开了寺门,然后自去念早课了。顺着后山去祭拜完父母,朱珏去前殿寻老住持要了个平安符,是一个红色的中间镶嵌块红宝石的香包,里头包裹着几颗舍利子,摸着凹凸不平,朱珏拿鼻端闻了闻,没什么特殊的香味,收进怀中,起身拜谢了住持,下山去恩德侯府。杨镇这几日颇为头疼,因着他主动向圣上请求调去边疆,所以要推迟和宁婉茹的婚事,明明他们二人都谈好了,结果他母亲不同意,非要趁着这几天简单操办圆房,这等大事,不委屈了姑娘?他和母亲谈判的时候,朱珏过府来,小厮这次机灵,没敢闯进去禀告,只热情的招待着人先留下,瓜果茶点都准备全乎,守在门口随时听吩咐。宁婉茹这几日也是睡不好,她是真心喜欢杨镇,所以才如此不顾闺房规矩,站在廊下等待的功夫,想起来自己亲手给杨镇做的护膝,趁着他不在卧室,自己偷偷放进去,省的亲自送尴尬,顺着小路从后门进去,把护膝放在显眼的地方,想必杨镇一进来就能发现,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准备折身从前门回去,刚要开门就听那边传来声音,“你来多久了,怎么不派人去通知我?”这是杨镇的声音?朱珏看着大步迈进来的男子,没站起来还继续吃着樱桃,“真厉害,你们府现在还有樱桃吃?”杨镇看着他一个又一个的接着吃,难免心头觉得好笑,“嗯,那边还有一篓子,等会儿走你都拿去。”“那可不成,这玩意儿是给女眷吃的。”宁婉茹站住没动,这个说话的男子,是谁,杨镇怕是和他交情很要好的模样…“那你还吃的欢?”杨镇伸手也拿了一个放嘴里,酸甜的,看对面的人瞪自己一眼,抱怨道,“好吃呗,对了,我在灵山寺上给你求的平安符,每日都要佩戴,记住了?”伸手接过来,点点头,心间划过一道暖流,冲着他笑道,“记住了,肯定日日都戴着,沐浴都不摘。”“那也用不着,还有,这个,还给你,我说过不能要。”杨镇见着他手心里的玉牌,顿时又把那点欢喜都除了去,“好,你等我回来。”朱珏突然有了点悲伤的情绪,看着外头的枯树枝,强颜欢笑,“嗯,大哥凯旋归来。”宁婉茹等着人都出去了,才从后门回去,片刻后,丫鬟过来禀,“是豫恩小伯爷来了。”他?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后,想起前几日她去送护身符的时候,那道护身符是她叩拜了九九八十一礼后才求来的,结果去时送与他时,他怎只说了四个字,你费心了…而小伯爷送来的,他却说要日夜佩戴,丝毫没有跟她时的冷漠,想想就心寒的很,但架不住她真的喜欢。朱珏从恩德侯府出来,直奔着老豫恩伯府里去,这几日收拾完了,慢慢的就搬回去住,正好不用对着傅壬章了,想起来那个人就头疼,这几日总莫名其妙送东西,什么昂贵送什么,也不知道在起什么幺蛾子,恰巧柴伯满脸笑意的进来,“爷,九千岁送了两头奶牛过来,说是给您每日挤牛奶喝的。”“退回去。”柴伯打了个迟疑,“可能,退不回去了…”闻言,朱珏跟着柴伯过去后院的围栏那,两只奶牛正趴在稻草上睡觉呢,呼噜打的震天响,撇了下唇角,不甚满意的指着说道,“那就留着吧,让人好好收拾着。”“爷就放心吧。”柴伯很高兴,他家主子爷可是荤腥不沾,这营养都吃不进嘴里,正好牛奶补身子,每日换着花样弄弄,还是好的。外间越来越冷,朱珏快速进屋脱了披风,有些困倦的意思。随后几日,慈州使联合了多位大臣上奏圣上,大皇子傅子宴残暴不仁,心胸狭窄,当不得国之嫡君,另外有御史大夫说起大皇子的后院作风问题,宠男婢而灭妻妾,作风不良,行恶诟病。景历帝委实不堪其扰,召人进宫询问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成日里都是弹劾你得折子,你看看…”说罢把手中的奏折冲着地砖上跪着的人砸下去。傅子宴也不捡起来看,仍旧低垂着面容,那日他去时晚,堪堪才把人救下,每日看着他上药时咬牙的痛苦表情,他都恨不得是自己挨的那些板子,想想对着上首之人叩拜说,“儿臣不孝,连累父皇忧愁。”景历帝不想再跟他多说废话,“回去把人解决了,朕也好向群臣交代。”什么?傅子宴的瞳孔瞬间放大,砰的一声跪地求饶,“父皇,此人是儿臣心头肉,杀不得。”景历帝往后倚着龙椅,颇为疲惫,拉着长音跟他好声说,“皇儿啊,人世间的情爱最为不值钱,这样吧,你自己选择,要不就杀了他,朕让你主管吏部,要不呢,你就留着他,你继续去守皇陵,喏,两条路,明日朕就要听你的回答。”傅子宴告退后出宫,康权侑正等候在门口,见人出来了,忙不迭的过来,“殿下如何?”他们一派的也在积极游说,但那个慈州使太难缠,再加上御史大夫都是有名的茅坑石头,在朝堂上就没辩过他们,如今圣上召见,必定事有转机。傅子宴仍旧心里头不舒坦,看着这个舅舅问,“你们不是打算提携老四了吗?做什么还来管我?”康权侑气的一口气没吸上来,什么叫提携老四?四殿下就是个武夫,说啥就是刀剑的,能提携去哪?“大殿下怎么了,我这个舅舅可是从头到尾都跟随殿下的,您万不可猜忌我。”傅子宴看着冷茫茫的黑夜,眸光中闪烁亮光,“那对不住了,舅舅。”隔日,圣上于早朝上呵斥了大皇子一顿,并且再次将人发配去皇陵看守,待下朝后,景历帝站在观望亭中看京城的雪景,边跟后边的福财念叨,“你说我们傅家为什么总出情种呢,这几个儿子看样子也逃不过,心上的人啊,什么时候能奔进朕的怀中呢…”福财怕他冻着,忙示意后边的太监把地面清理干净,回过头来劝着,“圣上哟,这儿风雪太大,快回了吧。”“唔,去贵妃那儿。”甯元宫中,碳火烧的旺盛,殿中温泉如春,待朝霞出门去看见景历帝,忙墩身行礼,“圣上万安。”“你们娘娘呢?”朝霞灿笑着答,“还没起,昨夜睡的晚…”景历帝像是想起来她的模样,嘴边跟着露出来个笑意,停顿了顿,又问,“可是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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