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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1)

陈二狗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他转头对着咆哮不已的魏争:嘘嘘安静一点,没人会伤害你。魏争本来想上去蹭一蹭陈二狗的,却被他拽着锁链动弹不得,此刻正烦躁的低吼,他自然听懂了陈二狗的话,又看着他满含担忧的眼神,这才逐渐安静了下来。陈二狗转头对着刘大夫挤出一个笑脸,那言下之意很是明了。刘大夫深深看了陈二狗一眼,仍然不甘心的讽刺了一句:你可真有能耐,什么怪物都驯的了。言罢他将手中那根扫帚上拆下来的木棍丢到一边。转身去大堂处理伤口了。第14章 初露端倪至从有了之前这事,刘大夫也就不再避着陈二狗,给了他后院一把钥匙,除了刘大夫的卧房被锁的严严实实外,后院他已然可以随意出入。陈二狗每日便早早起来给汪府送药,下午刘大夫出去的时候便都在后院训练魏争。日子看似平淡,但平淡下面却是暗流汹涌,汪府的小少爷汪畏之自从病倒以来一直未见起色,几幅药下去依然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汪员外虽然着急,但汪夫人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也实在分不出多余的心神。夏季快要到头,迎来了初秋,热气达到了一个巅峰,魏争在陈二狗的教导下已经和正常孩子没什么区别,只是有些习惯却始终很难改变。这一日,烈日炎炎,陈二狗从汪府回来,据说这汪小少爷病情一直不见起色,汪夫人后日打算前往郊外的普观寺替汪小少爷祈福。陈二狗回来时刘大夫破天荒没有出门,而本该在衙门府的赵县令带着他那美艳夫人也在屋中,赵夫人身边还跟了个降粉衣衫的小丫鬟,名唤映月。赵县令此次过来是拿清暑膏的,他爱马如命,这几日又热的心慌,刚巧今日陪着夫人出游回来,顺路来拿点回去。刘大夫见陈二狗回来对着他道:铁蛋儿,去后厨泡两杯茶送到我房间来。说罢便把赵县令和他夫人请进了房,陈二狗现在有点担心魏争了,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后院就传来一声惊呼。发出叫声的是那名叫映月的丫鬟,赵县令和他夫人看起来倒是见怪不怪,想来之前没少折腾魏争。赵夫人似乎有点厌烦映月的一惊一乍,便打发了她来后厨帮忙。等那丫鬟进来时,水已经快开了,只见她一脸嫌弃的打量了厨房一会,眼神落到了陈二狗身上。喂!说你呢。,映月一边对着陈二狗颐指气使一边说:丑麻子,水好了没?像映月这种有钱有势人家的丫鬟自然是看不上陈二狗这种丑货的,她甚至觉得自家主人与刘大夫交好都是有失身份的事,而她居然还得被迫和一个丑麻子在一个厨房做事,这简直让她不能忍受。陈二狗没搭理她,却在心中暗翻了个白眼,心道不必和这种没脑子的女人计较。谁知映月见陈二狗不搭理她,却不依不饶了起来:喂,你聋了吗?跟你说话呢。她伸手推了陈二狗一把,也不管陈二狗手上提着烧好的开水。滚烫的水珠溅了出来,落到陈二狗手背上立马燎起了几个水泡,陈二狗眉头皱了起来。那女人还在喋喋不休:装什么假清高,我看就该让你和那后院被关起来的疯狗一样,你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不是疯狗。,陈二狗双拳紧了紧,背对着女人的脸色十分阴翳,这根本就不像是个十一二岁孩子该有的表情。你说什么?,陈二狗声音很轻,映月并没有听清,还以为他嘟囔着什么骂人的话。她刚在后院受了气,此刻正想好好教训一下面前这个丑麻子,谁知陈二狗却先一步转身。露出一脸纯真的笑容道:姐姐,不要生气嘛,都是我的错。映月对于突然来的道歉十分受用,脸上浮现出一个得意的神色:早这样不就好了吗。陈二狗连连称是,他将一旁泡好的茶递给映月道:我手受伤了,麻烦姐姐帮忙端端茶。他一面说一面露出手背上的红肿,这种在主子面前博好感的事,映月自然不会放过。他满意的看了一眼傻呼呼的陈二狗,心中充满鄙夷的伸手接了过来,陈二狗嘴角不易察觉的露出一抹冷笑。两人一起进了卧房中,赵县令和刘大夫一左一右坐在桌案边,桌案之上挂着一副美人图,赵夫人坐在赵县令身旁,此刻她正百无聊奈的看着自己那双白皙的手。陈二狗有段时间没进刘大夫的卧房了,那日他发现这美人图不对,本想下次再来细细查看,哪知发生了后来的事。映月手中端着两杯茶,脸上挂上了甜甜的笑容,赵夫人冷冷撇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映月正准备把手中的茶放到桌案上,却感觉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被这一绊,她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扑进了赵县令怀里,她手中两杯茶水飞了出来。全部泼洒在那张美人图上,刘大夫脸色大变,那副美人图立马起了变化,原本图中丰腴的美人变得纤细起来。盈盈一握的水蛇腰上,裹着珠玉腰带,温润的容颜,随着水渍的溶解竟然变得格外妖娆。画上的人从和汪夫人有七八分相似变成了赵夫人的模样。映月似乎也发现了,她双目大睁,口中惊叫一声,指着那副美人图说不出话来。刘大夫已经吓傻了,冷汗不停往外冒,赵县令感到有些奇怪,他正准备顺着映月指的方向看过去,陈二狗却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扯了那画撕了个粉碎。刘大夫大大送了口气,给了陈二狗一个赞扬的眼神。赵县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这是怎么了?还不带映月开口,坐在一旁的赵夫人却几步走上来,一把将映月从赵县令怀里拖了出来,一个大耳巴子扇在她脸上:小浪蹄子,端个茶都端不好,还敢接机往男人怀里扑。映月被扇到在地哀叫连连,她本想解释,可看到赵夫人冷冷盯着她的眼神,吓的一抖,又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几人离开时,映月一直哆哆嗦嗦的,刘大夫将柜台下最后一批清暑膏全部拿了出来递给陈二狗,吩咐他替赵县令熬好后再回来。赵县令等人已经从前面进去了,而像陈二狗这种身份的人只能走侧门,从侧门进去有一条石子小路弯弯曲曲,陈二狗跟着前面带路的人一直到了后厨。等那清暑膏熬好时,粘粘乎乎的药汁捧在手上,陈二狗却格外平静,他看着赵县令吩咐下人将那膏药一丝不苟的涂在马匹身上。他静静看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良久,他才对着赵县令道:赵大人,刘大夫还让我给夫人带了一些养颜膏。赵县令挥挥手算是知道,随便指派了一个下人带着陈二狗往后院去。等陈二狗来到后边的宅院,人还未走近,里面就传来打骂的声音,紧接着他看见映月哭叫着被几人拖了出去,她两边脸颊已经完全肿了,浑身瑟瑟发抖,口中还不停求饶。怎么了?,陈二狗疑惑的道:这是干什么。一旁带路的下人语气不变的解释道:这是夫人的贴身侍女,映月,估摸着是受了罚吧。看来你们夫人脾气不太和善啊。陈二狗笑眯眯的的往那映月被拖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第15章 普观私会被人撞破夫人她脾气虽然不好,但也很少打骂下人,估计是这几日天气太热的原因,容易心烦气燥。哦?只是这几日?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了一会儿。很快到了内院大门,对了,你们夫人姓什么?,陈二狗临进门前突然问了一句,可能怕这下人误会他又解释道:我听说是姓柳,也不知是不是,怕叫错了。那下人认真的想了一下:好像是姓柳,不过你直接叫赵夫人就可以。他一边说一边敲门请示,得了里面的应允后,才推开门示意陈二狗进去。赵夫人原名柳思贤,不知为何他嫁给赵县令后却改名姓了赵。陈二狗进去时,里面那赵夫人手里正拿了把轻罗小扇上下扇着,好看的柳眉中间打了个结,眉尾处却打着卷似得斜斜向上扬起,衬的她整张脸透出一些飞扬跋扈的妩媚来。她旁边站了另外一名丫鬟随侍左右。赵夫人。,陈二狗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那美艳妇人这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不明意味闪过。陈二狗将手中捧着的一盒雪肌养颜膏递了过去,赵夫人看也不看,一脸恹恹的放在桌上,看着陈二狗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柳眉微挑:怎么?还有话说?她要不是看在眼前这个麻子还算机警的份上,懒都懒得见他,什么养颜膏,随便让个人收着就成。夫人,您不试试吗?这雪肌养颜膏可是很难制的。,陈二狗站在一旁笑的憨厚。谁知赵夫人却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他到要看看这个麻子到底想说什么。陈二狗见她无动于衷,看了她身边丫鬟一眼,轻轻从袖口抽出丝帕一角。赵夫人终于坐正了身子,深深看了陈二狗一眼才吩咐一旁的侍女下去了。这个你哪儿来的?,赵夫人神色凝重。汪夫人让我给您带句话。她?,赵夫人闻言又放松了身子,神色间似乎有些不屑:她让你带什么话?赵夫人的反应果然如他所料,陈二狗笑了笑说:丝帕为证,请夫人明日着白衫于普观寺一叙她怎么找你来传话?,赵夫人怀疑的打量了陈二狗一眼。这几日汪小少爷的药都是我去送的。,陈二狗应对自如,一面说一面从腰间掏出一张药方给赵夫人过目。赵夫人看了一眼递还给他,不屑的嗤了一声:难怪那汪畏之的病一直不好,我道她怎么还有闲心去祈福呢。她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陈二狗转身时嘴角不易察觉的上扬了几分,她知道,只要自己拿出那张丝帕,这位赵夫人就一定会去。他离开衙门府时好像看见那叫映月的丫鬟被活活打断了气,可他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他冷着一张脸站在门边,如果这个女人不先来招惹他,也不会落的这样的下场,你看,这世界不就是这样吗?你不反抗就会被人随意揉捏,如果你拿起武器,那你就能与别人换个位置。不止是他,映月也是,如果在药房她说出真相,或许就不会死的这么荒唐,但她太胆小又太蠢,所以注定了她的结局。第二日陈二狗起了个大早,他依然先去汪府送了药,那边汪夫人的车马已经准备妥善,正要浩浩荡荡往普观寺去。汪夫人有孕在身,不但汪员外陪伴左右,就连他和刘大夫也得一同前往,以免发生意外时没有应对之策。普观寺在青山镇的郊外,前后有两座殿宇,在往后是供平时香客住宿的后院。汪员外一路扶着汪夫人进了庙堂内,剩余人大多都等在门外。汪夫人向来温婉,对待下人也十分宽容,众人闲来无事时,也有丫鬟结伴去求了姻缘。陈二狗也混在人群中,他远远看见普观寺的大门外走进来一人。穿着一身白色素衫,发髻上插了根朴素的银簪子,面上覆了层白纱,虽然穿着打扮十分低调,但陈二狗还是从那上扬的柳眉猜到了这女人的身份赵夫人。她向人群中撇了一眼,绕开众人独自往后院约定的地点行去。就在这时门内突然窜出一个乞丐和她撞到了一起,赵夫人本想发火,又碍于这里人多眼杂,她斥了那乞丐几句。见那乞丐不停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这才作罢。陈二狗嘴角扬了扬,他回头看了刘大夫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后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刘大夫此时正百无聊赖的站在殿宇门口,燥热的天气让他肥胖的身躯起了一层汗渍。他满是横肉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从纵横交错的从沟壑里划过。他已在心中抱怨了数遍,频频往殿内望去,跪在蒲团上的两人依然没有起身的打算。大热的天气,也不知道这汪夫人来拜什么佛。是觉得汪家那位小少爷死的还不够快吗?刘大夫一面在心里念叨,一面往后院树荫下走去。就在这时,他似乎闻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这香气一灌入肺腑,不竟让他浑身一震,一股清凉之感由内而外延伸开。他寻香望去,树荫下站了个白衣美人,这美人挽了个平常的发髻,面上覆了一层白纱,看到刘大夫痴迷的眼神。竟然对着他呵呵笑了起来,那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笑吟吟的弯成了月牙状,但仔细看的话,那眼神中除了冰寒,根本没有一丝笑意。她对着刘大夫的方向缓缓勾了勾手指。美人儿。,刘大夫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向是被蛊惑了般向那女子扑了过去。那白衣美人纤腰一扭,轻巧的躲过刘大夫的扑击。她娇笑一声,软弱无骨的手指轻轻在刘大夫汗湿的脸上滑过,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来啊,追到我,我就给你。,她一边蛊惑的说,一边向后院跑去。刘大夫强压下身体的冲动,色/咪咪的笑道:小坏蛋。两人一路追逐,离殿宇不远处有一排客房。刘大夫追到这里时,那白衣美人却不见了,只是其中一间客房前有一张白色的面纱静静躺在门前。刘大夫走上去将那面纱拿了起来,放到鼻前嗅了嗅,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他一脸享受的叹了口气,然后坏笑着推门而入。客房内正有个白衣女子背对着门口站在里面,刘大夫将手中拿着的面纱一抛,嘿嘿笑了两声,一把抱住了那白衣美人。那白衣女子被触碰间,竟然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刘大夫,你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陈二狗从客房前的树林中走了出来,他冷冷看了那间客房一眼,从怀中掏出那张丝帕,走到殿宇和后院之间,五指松开,那张丝帕便飘落到了地上。这边汪夫人已经拜完了佛,汪员外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往外走,陈二狗背着药箱早已等在门口,一群人正准备浩浩荡荡的打道回府。这时,汪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指着后院道:夫人,那不是你的丝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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