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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1)

等魏争离开后,床上的陈二狗睁开了眼,眼神清明,显然不像刚醒的样子,他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起了变化的某处,有些迷茫的躺在床上出神。下午两人上了街,他们之间的气氛又变的古怪起来,明明曾经魏争从来不会离陈二狗一米远,但此刻这两人却像似在刻意回避什么,一左一右各自走在街道的两侧。陈二狗倒是一副淡然的神色,反观魏争到是有点克制不住自己,虽然人离的远些,但他的视线却像牛皮糖般穿过人群粘在陈二狗身上。两人本打算出来打探一些消息,突然,街道中央飞驰而来一辆马车挡住了他的视线,魏争皱眉往前急走两步,等马车过去后,原本走在对面的陈二狗却不见了踪影。人呢?怎么不见了?魏争急的变了脸色,他想起了他做的那个梦,他焦急的在这条街上来回找了好几遍都不见人。正在他急的团团转时,前方一个处理废弃布料的板车旁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陈二狗,另一个倒是个生面孔,两人身上都挂着些破旧的布料,他们正在一边交谈,一边将身上的布料拍下去。魏争看着陈二狗对着那人有说有笑,心口像憋了一团火一般,他几步走上去,拉住陈二狗的手臂把他往背后一藏,高大的身躯横插进来,彻底遮挡了这两人的视线。魏争横眉冷对的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男人,那男人却有些搞不清状况。魏争,陈二狗在这时拉了魏争一把,想从他身后出来魏争却一把又将他推回身后,对着面前的陌生男人冷冷的道:你是谁?那男人倒是十分严肃,虽然有些不明状况,却仍字正腔圆的道:在下宋守山,......。魏争打断他:我才不想知道你是谁。宋守山有些无语:............,刚刚问我是谁的难到不是你吗??陈二狗在背后拉了拉他,示意他说话客气一些。魏争却恶狠狠的回头瞪了陈二狗一眼,一把拉起他就想离开。陈二狗被瞪的有些莫名其妙,倒是一旁的宋守山被两人之间的互动看的暗自挑眉。陈二狗被魏争拉着,歉意的对着宋守山笑了笑:我弟他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魏争闻言更不高兴了,他拽着陈二狗的手走到宋守山面前,像是宣告主权般:我才不是他弟弟。宋守山那张严肃的脸有些微微抽动:...............,你是不是他弟弟好像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吧。说完魏争拉着陈二狗就走,宋守山还站在原处,等两人已经走远,宋守山才想起来,刚刚那人救了他,他好像还没道谢。这边陈二狗、魏争两人刚回了小院,魏争就一把松了手,赌气的走了进去。这是生自己的气了?还真是个小孩儿心性,陈二狗无奈的想着,走过去拿手指戳了戳魏争宽阔的后背。见人不理他,陈二狗有些无奈的解释道:好了,不要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见那马车要撞上了,伸手拉了他一把。魏争转了一面,依然拿后脑勺对着他,陈二狗又在三做了保证,可魏争就是怎么也哄不好。无奈之下,陈二狗只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他像小时候一样,拉过魏争的手,轻轻在魏争手腕上亲了一口。曾经他只要这么做,不管魏争当时生了多大的气,也会立马变得乖巧起来。所以此刻他这么做时,其实什么也没想,只不过是想哄好魏争。魏争在陈二狗温热的嘴唇落下时,身躯情不自禁的一抖,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从肌肤下蹦了出来。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撞,不知怎的,原本在记忆中十分纯洁的动作,这一刻却有些暧昧起来。两人脸颊都悄悄浮现出一丝红晕,气氛一时之间相当微妙。陈二狗松开他的手腕尴尬的笑了一下:不生气了吧。嗯,魏争点点头,他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在发现陈二狗不见了时,很害怕,怕梦境变成现实。魏争:你不准让我找不到你。陈二狗:好。魏争超小声:如果你再让我找不到你,我就把你绑了,像梦里面那样对你。陈二狗没有听清:什么?魏争:......没什么。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拍门声。汪畏之:二狗哥,开门呀,我来给你们送请帖了。作者有话要说:魏争:我,醋王,吃起醋来连自己的都吃。小雨:我怎么突然有点同情二狗了......陈二狗:我还年轻,不想死在床上,作者你懂的吧(亮刀)第24章 在临汪府什么请帖?,陈二狗将门拉开,门外的汪畏之除下轻便的衣衫,换了一身华服。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摆:都是爹爹非让我穿的。魏争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脸色拉的老长,陈二狗倒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伸手将请帖接过来看了一眼。陈二狗:明晚在你府上?魏争臭着张脸:我才不去。汪畏之点点头对陈二狗道:你一定要来啊,至于某人,不来最好。说到某人时,汪畏之眼神似有若无的往魏争那边瞟了瞟。在成功将某人气的脸黑后,汪畏之高兴的跟在家仆身后返回了马车上。等人走后,魏争拉住陈二狗的手:明晚你要去?陈二狗笑了笑:送上门的机会,当然要去。魏争:那我也去。陈二狗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刚不是还说不去吗?魏争理直气壮: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才不会给那个小混蛋单独接触你的机会,不过你说这汪府为何无缘无故设宴呢?陈二狗看着手中的帖子笑了笑 :自然是为某个大人接风洗尘。只不过汪员外怕是打错了算盘。第二日,两人都换了一身朴素的衣衫,汪府以前就是青山镇最有权势的,如今看来依然风光,宅邸比以前扩建了不少,大门上一左一右挂了两个大红灯笼,朱红色的大门敞开,两旁站着迎客的下人,此时正有不少人往里进。陈二狗将手中的帖子递给其中一名迎客的下人后,便带着魏争进去了。一进门,陈二狗才发现,今日来的大多都带了自家的女儿,想来今晚不会是个简单的宴会。也只有小宝这种神经大条的,才会看不出他爹的用意,还来给他们送请帖。两人一进去,就收获了不少注目礼,这些人盯着的倒不是陈二狗,反而是跟在陈二狗身旁的魏争。陈二狗的长相就如他的气质一般温润平淡,但魏争却长了一张十分有侵略性的脸,一双吊梢眼笑起来时可以弯成一道月牙,但只要他微微眯一眯眼,就会给人一种非常危险的错觉。对于这种注视,魏争早已习惯,但他仍觉得厌烦,狠狠瞪了这些人一眼,他高大的身躯非常有压迫感。两人一路往里进,熟悉的小院门前,陈二狗见到了汪夫人,她比以前憔悴了不少,一身素色锦袍,头上只斜斜插了支银簪,左手牵了个小女孩儿,那女孩儿此刻正一脸恹恹的站在汪夫人身边。很快,陈二狗和魏争被安排到了角落的桌子上,赵县令等人已经到了,他身边重新带了个美艳妇人,和汪员外等人坐在一起,他们中间的上首位还空了个椅子,想来这就是给那位大人物留的位置吧。坐在汪员外身边的汪畏之也发现了他,隔着人群开心的对他招了招手。陈二狗正准备回应他,视线却突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魏争满脸幽怨:二狗哥,我就在你面前,你怎么也不看看我?陈二狗:...............已经快临近开席了,汪员外身边的位置依然空空如也,就在这时,陈二狗看见一个下人匆匆来到汪员外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汪员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冷冷的哼了一声,一把拂开下人,端着酒杯站起来说了一段漂亮话,随后一口将酒饮进,吩咐道:开席。陈二狗看着那空空如也的位置,心中了然:看来今晚巡抚大人是失约了。随着汪员外的一声开席,不时有下人将饭菜端了上来,陈二狗看着一桌子白粥咸菜,心道:看来这汪员外也不算傻。桌上众人倒是神情各异,甚至有人满脸嫌弃的不愿动筷子。陈二狗和魏争倒是毫不在意的吃了一些。陈兄?,突然一道疑惑的男声在陈二狗身后响起。陈二狗回头看去,来人手中正端着杯酒,一身简朴的衣衫,发丝梳的一丝不苟,端正的相貌有些微微国字脸,却透着一股正气,他身旁还站了一个男子,比他要高些,腰间配了剑,眉毛斜飞,十分刚毅。陈二狗有些惊诧:宋守山?你怎么会在这儿?宋守山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好巧,和你一样,也是来赴宴的。两人正说着话,魏争就冷着张脸插了进来,十分不客气的道:哪里巧了,一点都不巧。宋守山:............站在宋守山身旁的男人倒是微微往前站了一些,挡住魏争的压迫,两人身材相当,相貌又十分不凡,往这边一杵,简直就是一个眼球吸引器。魏争危险的眯了眯眼,气氛有些微妙,陈二狗尴尬的拉了拉他,见拽不动,终于生气的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陈二狗: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和别人说话?魏争很是委屈,二狗他居然为了这个男人打他。陈二狗:守山是我的朋友,难道连我交个朋友你也不准吗?魏争委委屈屈:你只要有我就好了,干嘛还要别人?陈二狗气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魏争竟然变的这么偏执起来,这个坏毛病必须要纠正过来,所以他狠了狠心,让他去后边站着,不准靠近自己,任魏争如何讨巧卖乖,陈二狗就是没心软。那个男人听宋守山提过,陈二狗从飞驰的马车前拉了他一把,他冷着脸向陈二狗道了谢,陈二狗却从他话语中听出了真挚的感激。随后他也站到宋守山后边去了。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身后,互相看不顺眼,陈二狗和宋守山两人倒是很谈的来。宋守山:多亏那日陈兄出手相助。陈二狗摆摆手,推拒道:都是举手之劳,对了,刚才那位是?宋守山似不愿多说:他是我一位朋友,申均延。既然宋守山不打算细说,陈二狗也没再问,两人一番交谈,从天南说到了地北,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只是谁也没看见他们身后的两个男人,脸色都快黑成了锅底。散席时,桌上还留下许多吃食,有些桌上的食物甚至连动都没动,汪员外已经早早离了席,只留下汪夫人在这儿招待大家。陈二狗苦恼道:这么多吃的,到了可真是浪费。宋守山赞同的点点头,两人相似一笑,找来一个干净的木桶,将那些剩下的白粥全都到了进去。汪夫人站在远处打量着这边,从穿着打扮来看,不过是些乡野村夫,她微微皱着眉,嘴上虽未说什么,但心中早已将这二人贬了又贬,她从鼻间冷冷哼了一声:这老爷也不知请的都是什么人,这么寒酸。四周离席的散客们,也带着鄙视的眼神,纷纷从他们身侧绕开,只不过当接触到他们身后两个男人恶狠狠的视线时,都不由的一缩,加快了脚步。陈二狗倒是十分坦然,在这些目光中自顾自的和宋守山谈笑。这边赵县令也下了席,他搂着美艳妇人往外走,几个有眼力见儿的衙役忙殷勤的贴了上来。路过陈二狗时,赵县令斜瞟了他们一眼,今日他本就是冲着青山镇的巡抚来的,据上头的消息,这次来的巡抚年纪虽轻,却刚正不阿,想拿钱疏通疏通看来是行不通,这才找了汪员外合伙演这么一出戏。他好不容易打探到这位巡抚今日就会抵达青山镇,汪员外可是跟他拍着胸脯保证过人一定会来,可今日到好,别说巡抚了,连根头发丝儿都没见着。此时赵县令的心情可想而知,在看着面前这几个假清高的人,他更加厌烦,这么善良怎么不把所有人都救了?不知道把这几人关到那荒山上,他们还会不会这么无私?赵县令恶劣的想着,其中一个衙役倒是十分有眼力见儿,几步上去一脚就将他们身边装满的一个桶踢翻。白花花的米粥洒了一地。衙役口气十分恶劣:好狗不挡道,搁旁边儿发善心去。宋守山那张端正的脸,面色变得难看起来,两根眉毛深深搅在一起,他站起来义正严辞的道:你知不知道这桶粥可以救多少人?你怎么能这么干?那衙役口气猖狂: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只要我乐意。申均延脸色一沉,就准备出手教训这人,却被宋守山出手拦住了。宋守山看向赵县令:大人,你不管管你的人?赵县令这才出声,拦了那衙役,搂着美艳妇人走了。陈二狗本想安慰宋守山几句,谁知宋守山却先皱着眉问道:县令大人一直都是这样?陈二狗叹了口气,无奈的点点头:形势比人强。宋守山没在说话,几人沉默的将收集好的白粥拿去给难民们分食了。离道别时,陈二狗从魏争手上拿过一样东西递给宋守山道:我自己画了一幅画,今日本打算送给汪府的那位贵客,但他没来,不如就送给你吧。宋守山有些诧异:送给我?陈二狗点点头,宋守山不由自主瞟了一眼站在陈二狗身边阴沉着脸的男人。宋守山:............,我是接还是不接呢宋守山最后还是接过来陈二狗的画,两人互相道了别,各自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汪府后院的小巷中,一个丫鬟,手中抱着一堆破破烂烂的东西走了出来,她一边走一边抱怨道:人又不来,还非要让我们清理住房,清理出来又没人住,瞎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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