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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1)

说罢她将手中那堆破烂丢到了板车上,也不知磕到了什么,那板车发出一声闷响,从破烂的布料中露出黄澄澄的一角,上面依稀有个字,在黑暗中隐隐发光。小丫鬟正准备弯腰去捡,小巷深处率先走出一个人打断了她的动作。见来人长相平凡,穿着朴素,受了气的小丫鬟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陈二狗有点懵逼,这骂挨的莫名其妙。紧跟着黑暗中又走出个高大的少年,一双吊梢眼冷冷盯着她,小丫鬟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转身跑进了门,可随即想到那张好看的脸,又有些羞涩的想入非非起来,如果她能嫁给这样的男子那就好了。作者有话要说:魏争亮着小爪子暗戳戳给作者使眼色:这辈子非二狗不嫁小雨万分狗腿:大哥!我明白了,这就给你安排上。二狗十分悠闲的喝茶:嫁?你想做下面的?魏争猥琐的一笑:你在暗示我想试试骑乘式?陈二狗:............第25章 诡异的画宋守山和申均延两人回了落脚的地方,他们现在住在青山镇的一家客栈里,这家客栈不是镇上最好的,甚至它只是一间毫不起眼的破旧小院,三两天都不会有一个客人的那种。宋守山坐在桌前,申均延表情冷淡的站在他的身旁,桌上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蜡烛,融化的蜡液顺着烛身流了下来,在淌到桌面上。他手中拿着陈二狗送给他的画,他先左右端详了一下,从薄薄的纸张内,零星透出一两点墨迹,看上去只是一张普通的画罢了。他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绑住画的细线,轻轻拉开活扣将画纸展开。不得不说这是一幅非常用心的画,画的是青山镇,街道上有来来往往的人群,两侧有或挑或坐的摊贩,茶铺酒楼外都站着招揽生意的小二。这好像是在某个集会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但宋守山总觉得整幅画有一种违和的感觉,就好像眼睛和感受变成了不同的东西,这明明是一幅繁荣昌盛的画,却端端散发出一种腐败的气息。两人对视一眼,将桌面上的蜡烛靠进了些,申均延从身后贴近过来,见宋守山没有排斥,才半跪下来伸手从后面拥住他。两人神情自若,仿佛拥抱这件事,他们已经做过上百回,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对方的位置,这是一个相当温暖的拥抱,就连宋守山那张端正的脸,棱角都柔和了许多。申均延高大挺拔的身材将他整个后背覆盖住,他半跪在宋守山身后,头从他劲侧伸过来端详那幅画。大人,你看这些街道上的人是不是都朝向着一个方向?申均延从他身侧伸手在画纸上点了一下,平淡的表情在昏黄的烛光影射下变的鲜活起来。宋守山这才发现这幅画的怪异之处,街道上的人都穿着华丽的服饰,每个人的嘴角都是上扬的,可眼角却向下瘪着,好端端的一张笑脸,却被画成哭笑着的诡异表情。街道旁的摊贩每个人神情都很麻木,细细看去,会发现这些人的摊位上或放或立摆着锄头、铁叉、鞭子类的武器。而茶铺酒楼外拉客的小二,仔细看他们手的动作,分明不是在拉客,反而到像是在推拒驱赶。他们每一个都面朝着街道上的人站着。街道上的人却都面朝着另一个方向,宋守山顺着这个方向看过去,那是一座山,一座繁茂青葱的山,山上有潺潺流动的溪水,有参天而起的大树,有飞鸟,有走兽,还有一座大大的宅邸。朱红的大门敞开,琉璃似得瓦片层层叠叠铺在上面,被大门内燃着的熊熊篝火,烤的澄澈透亮,像金灿灿的金子,里面的人却被一个个士兵押着跪在地上,前头正有个穿着县令服的人在磨刀,旁边的地上已经堆了几个头颅。门外已经上了山的人穿着华丽的衣服围在一起跳舞,似乎在庆祝,他们顶着一张哭笑脸,脚下却是一片猩红,明明是风景秀丽的青山,却透出股即将腐败坏死的绝望气息。宋守山狠狠打了个寒战,这种诡异的感觉从心底深处爬上来,就像有上万只蚂蚁,在沿着他的躯体窸窸窣窣的爬动,那种轻微的触动会让你忍不住冒出一颗又一颗的鸡皮疙瘩。申均延伸手轻轻盖在他眼皮上,不想看就别看了。他将手拉了下来,紧紧拽在手中,你说他想表达什么意思?申均延摇了摇头,他也不明白,但画的是青山镇,总归打听打听就能知道。只是不知这送画的人安的是什么心,不过不管他是什么动机,申均延看着宋守山端正的脸,他想,他一定会保护好他的。申均延轻轻在他侧颈落下一个湿热的吻,夜深了,我的大人,歇息吧。这话是在他耳边说的,灼热的气息喷在宋守山的耳垂上,让他身体一颤,那张正派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粉色,夹带着那张严肃的脸都柔和了许多。嗯,他回应道。申均延拥着人站了起来往床榻的方向去,他的手却不向他面上那样平静,他正熟练的拉扯开宋守山的腰带。跳动的火苗仿佛散发出灼人的温度,将这一屋子的空气都烧的沸腾起来,床/上两个抵死缠绵的身影,让这间屋子蒙上了另一层让人面红耳赤的甜腻味道。第26章 魏府命牌青山镇向北有座荒山,这荒山寸草不生,无一活物。不知从哪天起,这荒山外一里地都被人看管起来,虽然也没人会来这里,但总有一两个不小心误闯进来的。很快就会被人赶走,但是这些误闯进去的人,再出来时都会神神叨叨的说山上闹鬼了。打听好了?,宋守山端正的坐在雅间内,虽然坐的方正,但细看还是能看出他微微颤抖的腰肢。申均延站到他身后,嘴中一边搭着话一边伸手替他按揉后腰,那张平淡的脸上此刻看上去相当温柔。荒山?还闹鬼?,宋守山有些愕然,他又拿出那幅画看了看,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呢?既然这么想知道,那不如去瞧瞧?,申均延见他眉头微蹙,一幅困扰的模样提议道。两人一起出了酒楼,往那荒山行去,荒山前是一片难民区,青山镇上大多数的难民都聚集在这里,两侧瘫着不少人。这些人衣衫不整,面色蜡黄,混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酸骚的恶臭,就像在烈日暴晒下腐烂了的果子的味道。再往前是一个粥棚,据说是当地的县令搭的,难民每日就靠着这施舍的一口粥吊着气。两人一路往前走,不时有人扑到他们脚边,祈求他们的施舍,宋守山心软,给了其中一个小孩儿一两碎银。其他人见有人讨了好处,纷纷跪在他面前要给他磕头,甚至有人还想抱住他的腿死赖着不让他走。结果被申均延甩出去一个人后,这些难民们都老实了。两人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脱困,再往前就是荒山的范围,这荒山外围既然有人拦着,那肯定是不能一头往上撞的。申均延在这方面很是拿手,他带着宋守山绕过上山的小道,钻入一旁的土堆后两人刚往前靠近了一些,依稀从阳光明媚的山顶听见一两声哭嚎,声音虽然微弱,但却让听到的人头皮发麻。这是怎样一种哭嚎呢?就像是有人被掐住脖子后,从胸腔中堆积出来的闷喊,透着被厚厚烂泥压盖着的绝望。宋守山突然有些害怕,他不敢再往前了,他怕看见某些东西,能让人瞬间被扯裂嚼碎的东西。申均延在一旁看着他惨白的脸,悄悄伸手勾住他的手指。似乎获得了身旁人的勇气,两人又往前行了一段距离,他们已经到了荒山下,前方正有两个人影坐在地上吃着东西,看他们的穿座打扮,好像是守在这里的难民。这里明明是一座荒山,这些难民为何又要守在这里?宋守山不竟心中奇怪。申均延带着宋守山躲到一个土堆后,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这些难民碗中的食物,宋守山惊的睁大了双眼,那碗中明晃晃的放着一只肥鸡!宋守山被惊了一下,情不自禁的手中一紧,他掌下一块巴掌大的土块被他捏的掉了下来,连跌带撞的,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那几个难民十分警觉,立马停下了动作,竖着耳朵往这边看过来。这荒山连一根草也没有,着实不好躲藏,低矮的土堆根本不能很好的隐藏身型。好在申均延眼疾手快,他一把拉住宋守山往自己怀中一带,抱着他的半边身子靠着土堆蹲坐下来。但他们忘了,这里是连一根草都没有的荒山,挂在明媚天空上的烈日将他们出卖了个彻底。两道被拉的斜长的影子一端,从土堆后冒出来一截。几个难民对视一眼,放下手中的肥鸡拍拍手站了起来,拿过放在一旁的锄头、铁叉之类的工具,悄悄从一侧往土堆后绕。宋守山趴在申均延怀中,听着他胸腔内猛烈搏动的心跳,也不禁捏了把汗,都怪自己太不小心。脚步声越来越近,申均延靠在宋守山耳边低低的说:等会儿我数到三,你就往外跑。宋守山点点头,他知道他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不跑只会碍手碍脚。脚步声更近了,就在他们躲藏的土堆后头,却突然停了下来。宋守山侥幸的想,他们是不是没发现什么,打算离开了?可很快,他就被一锄头狠狠挖碎了这可笑的想法。一只生满铁锈的锄头狠狠挖在他们头顶的土块上。申均延把他往前一推,大喊道:走!便飞起一脚将拿锄头的难民狠狠踹了出去。好在这些难民只会胡乱挥打,在申均延手下走不出两招就被撂翻在地哀叫。守门的人已经没了,想要上山自然是轻而易举,两人对视一眼,正要上去。其中一个瘫倒在地的难民,随着被扯破的衣襟,一块有些黄灿灿的牌子从他胸口斜掉了出来。那难民一脸慌张,几步跪趴下去将它捡起来就往怀中揣。可就是这么惊鸿一瞥,却让宋守山大惊失色,他推开申均延也顾不上这难民会不会在暴起,抓着他的手臂就往他怀中掏。那难民不肯,发了疯似得拳打脚踢,这是我的,是我的。申均延一把拉开宋守山,以免他被打中哪里,他走上去有力的胳膊一把将难民从地上提了起来,任他如何挣扎,还是把那牌子强硬的掏出来递到宋守山面前。宋守山接过来仔仔细细的端详片刻,一脸凝重的道:这是魏府的命牌。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没信心,继续努力吧,顺便暗戳戳的打滚求个收藏第27章 青山镇巡抚这个东西你哪儿来的?,宋守山将那块命牌递到难民面前问道。还给我,那是我的。,或许是不甘心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难民想要在次扑上来,却又害怕站在一旁的申均延,天知道这个看上去面容冷酷的男人,拳头砸在他身上时有多痛。被这个男人冷冷瞪了一眼,他有些瑟缩。宋守山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你告诉我这个东西你哪儿来的,我就把它给你,你不说的话宋守山没在说下去,他只是往旁边站了站,露出一旁的申均延。难民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在权衡利弊后,他接过宋守山手上的银子:这东西我是在难民区前捡的,哪里每过一段时间会有个老头过来送些别人不用的东西。宋守山看了申均延一眼,见他点头又问道:那么是谁让你们守在这儿的?山上有什么?难民脸上的血色随着他的问话霎时退下去大半,在白日照射下,透出一丝惨白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你自己上去看看不就清楚了!不知是不是错觉,难民说最后一句话时,表情中似乎参杂着一丝怨毒,这让宋守山竟然萌生出一丝退意。难民已经站起来跑远了,两人向着山顶望了望,风和日丽,阳光正好,依稀还有微风拂过,多好的天气呢。大人,我们现在要上去吗?,申均延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对方的身影。宋守山看了看手中的命牌,在向着山顶看了片刻道:先去难民区找那个老头吧。,他还是退缩了。难民区前坐了个老头,他身旁放着一辆板车,这辆车拉过很多东西,不要的布料,吃剩倒掉的饭菜,甚至还拉过几次难民区内死掉的尸体。他正坐在一旁的地上,手中正摆弄着一团布料,他身旁已经放了几双小小的布鞋。他面前站了两个人,一个微微有些国字脸,一个长的倒是俊,却喜欢板着个脸。宋守山从怀中掏出那枚命牌问道:老人家,你见过这个吗?老头抬起一张青紫的脸,这个东西害的他昨天被人打了一顿,他原本还以为可以换两个钱给自己孙子买点吃的,却被人看见,狠狠教训了一顿从他手中抢走了。老头点点头,慢吞吞的说:这个是我昨日去汪府后院收到的,那的小姑娘心地好嘞,愿意把不要的都送给老头我......老头还在滔滔不绝,宋守山和申均延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透着几分诧异。汪府?他将那枚命牌收回怀中,在掏出些银子放着老头面前,道了谢后离开了难民区。青山镇的城门外,赵县令正焦急的等在这里,按理说青山镇的巡抚应该早就到了,可他等了几日依然没有风声,他给上头送了好几次银子,这才得到消息说会派人给他送来巡抚的画像。可几个时辰过去,城门外连个鬼影都没有,赵县令火气蹭蹭往上窜时,还有不长眼的人来触他的眉头。一个难民趴跪在他面前,将前几日宋守山想要硬闯荒山的事报给了赵县令,他气的一把将手中的茶碗狠狠砸在地上,一边骂着:没用的东西,一边一脚将那个难民蹬开。就在他大发雷霆的时候,城门外姗姗来迟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赵县令正了正衣衫,堆着一脸媚笑迎到马前,毕恭毕敬的接过一幅画像。等他打开画像时,却是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明亮的白日,照的他脸色惨白惨白,他犹如一条上了岸的鱼一般,颤抖着大口喘气,怎么是他?!可随后,有人覆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赵县令面色逐渐从苍白转变成惊诧,最后定格在一丝阴翳狠辣上。那张掉落在地上的画纸摊开来,黑色的笔墨正勾勒着一张微微有些国字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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