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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渊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6(1 / 1)

“酸死你最好了,等我抱回去做睡美人。”边城:……白渊低头,小拇指贼兮兮地勾了下他放在被面上的手指,见他没反应,于是干脆整只手明目张胆溜了过去,摸索着想要握一握。边城翻手一合,干脆把他的手掌压在被面上,十指合的紧紧的。偏生哨兵还要来逗他,显摆似的晃了晃两只相扣的手掌,斜着眼看他,拉高了尾音:“正常的同事关系?”边城绷不住脸,被他精灵古怪的声调弄笑了。相扣的两只手,源源不断地传来哨兵的体温,还有那带着点亢奋和轻松愉悦的情绪,渗透在每一根发梢、每一块肌肉里。白渊他觉得安全和轻松。边城眨了眨眼,几乎是顷刻间判断出哨兵的情绪。和我在一起,他居然会觉得有安全感和愉悦感吗?白渊不依不饶,撒娇似的又晃了晃手,把他的思绪打断。哨兵凑过来,不依不饶,轻声试探,“男朋友?”“嗯。”“你可真是傲娇啊,”白渊长叹一声,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胆儿也肥了:“也不多说几句哄哄我,不然小心我被你这别扭性子弄跑了。”边城轻笑着,扭头就近从花瓶里抽了支玫瑰递过去,被一把拍开了。白渊不可置信:“你拿我送你的花送我呢?借花献佛也不是这么个理。”左手始终被握的紧紧的,放好花,边城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摸病服口袋,空空如也,一时半会也找不出什么来,他为难道,“下次,下次给你买吃的哄你。”他还记着这家伙吃的可多。“什么吃的?”“糖,给你吃糖糖。”还‘糖糖’呢,把他当小孩哄了。白渊观察着他,出声提点道,“还要买什么,把你自己送我不就好了?”“怎么送?”“像这样。”他身体力行挨上前来,有力的手掌压着边城的侧脸把他脑袋带过来,歪着头凑过去,啜了一下边城的上唇,舔了舔唇,见他没有抗拒,又笑着换着方向试探性地亲了几下。边城启唇配合着他,可暖而有力的手指仍旧拢着他侧脸不让他避开,微微干燥的唇肉互相磨蹭着,亲密到呼吸相闻。垂着眼感受到彼此的温软,一阵阵在心头漾开了。白渊小心翼翼,又毛毛躁躁地想要和人亲近,偏生怕唐突了佳人,浅尝辄止,怎么亲都不得其法。他转身跪直了膝盖,扒拉了两下边城肩膀的衣服,从上往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一副恨不得直接把人囫囵吞下肚子里去的模样。又舍不得。拧着眉毛纠结的样子,怪可爱的。边城任由他动作,安安静静的,只觉得心头好像慢慢地被他融化了,生起一股子冲动来。这冲动勾着他,引着他伸长手臂,回搂着对方,忽然一张嘴,就咬着对方下唇不撤牙了。不出意外,白渊瞪圆了眼看他,好像在控诉他:你怎么能这样。怎么就不能了。他压下对方的脑袋,松开了牙,搂过白渊的脖颈,然后强势而又不容拒绝吻了回去,扫过敏感的上颚。带着几分挑拨性的痒,一下子让只会横冲直撞的白渊缩回了自己的领地,一步退,步步退,直到被攻城掠地,一败涂地。分开时,两人都微微喘着气,新鲜的氧气涌入喉腔。白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跪坐下来,抓着他领口往自己这边一拉,带着几分自己东西被人碰过的咬牙切齿,恼道,“你交往过?和谁?”边城伸出手,捧着他侧脸,拇指擦过湿润红肿的唇瓣,“没有。”他打从一开始,就说过自己既没有交往过谁,也没有打算过和谁在一起。可是白渊一出现,什么打算什么计划都落了空。活生生命里的劫。他虽然坦白说了,刚刚确定好关系的男朋友依旧患得患失地看着他,一副怀疑又不知道从何问起的模样。他凑过去,往边城脸吧唧吧唧盖了几个戳,揽着人肩膀宣告主权,“反正你现在是我的!”“嗯。”边城和他在一起,脸上的笑就没有下去过。好像就这样坐着,看白渊一天都不会觉得腻味。“宝贝!”白渊兴高采烈喊了一声。“……你这话我没法应。”“亲爱的!”“……”“老婆!”还叫上劲了!边城在这方面绝不惯他,摁着他脸,一把把人摁到被子上。“别害羞嘛。”白渊歪着身体弓着腰,倒在被子上不仅不恼,还开心到伸手隔着一层被子抱住了边城的膝盖,动作带着上衣往上抽,露出一小截柔韧的腰线。他把脸埋进被子里去,侧头,露出半边脸,一只眼睛闪亮亮地看着他,“咱们弄个独一无二的称呼不好吗?城城。”“不好。”边城冷酷无情地拒绝他的提议。“宝贝儿~宝贝儿!心肝儿~亲爱的~小宝贝?”一声接着一声叫魂一般,简直魔音灌耳。边城叹了一声,见他已经是打定主意不依不饶,只得含糊地应了一声。白渊枕在他腿上,顿时一脸满足。边城却深感自己赶不上年轻人的肉麻,五岁的年龄差就是一个沟,他有些闷闷不乐,“你就不能叫个正常点的?”正常的?白渊还真认真地想了想,清了下嗓子,学着百里婳的口吻,捏着嗓子忽然来了一句:“边城哥哥~”少女清甜的嗓音叫就是撒娇,白渊那特意弄出来的尖细嗓音叫就是灾难。边城:……受不起受不起。见好就收,白渊笑嘻嘻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城哥,哥,我的好哥哥诶,行了吗。”边城应了一声,十分满意,低头啄吻了他额头一下。白渊在他起来时看准时机伸出手,抬起上身,勾着他脖子抵着额头讨亲,气息不稳:“哥,再来一个呗。”第56章 过去一踏出主治医师的门,洁白的瓷砖,鼻尖的消毒水味,边城看到环抱着手臂、挨着栏杆看外面的哨兵。白渊听见动静,转过脸来,顿时眼前一亮,连忙大步走过来,揽着他肩膀带着他往外走,关心道,“医生怎么说?是不是没问题了?”“还好,托你吉言。”白渊立刻洋洋得意上了,自夸起来毫不害臊,“哈哈,那是,你得珍惜着点我,我能给你带来幸运呢。”说起这个,边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白渊,你是不是在自由塔,认识一个高阶哨兵?他之前带着一种不明的药给我……”“什么高阶哨兵?我认识的人可多了去了。”白渊打断他的话,从旁边绕到他前面盯着他看,利索地倒退着走,面上不愉:“好端端的,你怎么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不会给我戴帽子了吧?”他在乱说什么,边城摇头。“那就行,宝贝,你想去哪?”边城还没想好,刚出了医疗楼,没走多远,忽然停住脚步,面向不远处的水池。白渊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生活区的活动区域内,巨大的水池立在广场中央,高昂的白马雕像立在中央,四周水流喷注,哗啦啦地落在池面上,水珠混着碎裂的阳光,让人目眩神迷。雕像下面的长方体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纪念着某位对公会做出卓绝贡献的人物。但在此刻,他们谁也没有上前探究的心理。白渊看看那水池,又扭头看向边城,“怎么了?”边城侧耳听着那落珠声,越是注意,耳边越是嘈杂,把他的思绪弄得一团糟,本来想问的问题也消散在嘴边。他出了一会儿神,被这问话引得回过神来,温和道,“白渊,我想听你说说以前的事。”他率先往广场边的半露天长廊走去,廊上缠绕着绿植,在脚下落下一片阴影。他寻了处僻静处,扫过长廊边的长石椅上的落叶。哨兵跟在他身后,帮他拂去那些落叶,“你想听什么?”边城也不知道他想听什么,这只是一个突然而至的念头,一次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冲动,他坐在一侧,留了一半位置,“随便吧,坐吗?”他拍了下旁边的位置,示意哨兵坐下。“不了。椅凉,我还是站着舒服。”白渊挥挥手,靠站在石柱上,眼前有什么闪过,抬眼看去,原来是一片半黄的叶子随风飘落,被他抓住了捻在指尖把玩。“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也没什么有趣的事能给你解闷,要不,你问我答算了吧?”“不会讲故事?”边城朝他偏了下头,“那我上次遇到那个,拉着我喋喋不休的家伙是谁?”“咳,别说了啊。”白渊燥的脸都有点红。现在知道害臊了?边城唇边绽开一抹笑意,“你上次还说呢,什么一直记着我……唔!”白渊扔了叶子一个跨步上来,弯腰用手掌捂住他的嘴巴,显然是恼羞成怒。这告白是一回事,被心上人拿出来反复提就很羞耻了。边城不急着逗他,就势伸手搂着他腰。白渊毫不扭捏,顺着他力道直接跨坐在他腿上,本来捂着人嘴巴的手改而搂住对方脖颈,低头瞧着他,忽然抬手拿下那墨镜,吧唧一口亲在眼皮上。“你还真奇怪。”边城等他亲完,慢吞吞睁开眼,漆黑的眼里一片平静,像找不到焦点一样,“现在又不见你害羞了。”“那不一样。”白渊大大方方,弯下腰去亲他唇瓣,“也就你能口头上能占点我的便宜。”“如果是别人呢?”“我能带他开最快的车、上最浪的高速。”还最浪的高速,又不是比赛,怎么还能得意上了呢。边城被他那带着点骄傲的小模样逗笑了,轻微摇了摇头,不大相信的模样。再认真一想他的话,又禁不住去想他和别人胡说的画面。于是额头抵着他锁骨无声地笑,一阵阵颤动连着对方,白渊只觉得那颤弄得他心神不宁,腹下一阵火烧火燎,有些茫茫然地盯着边城身后那片草地上的光斑,竭力平静那点儿反应。“怎么开的车?也给我说说。”边城笑够了,抬起脸来,下巴搁在他胸口上,仰面等他的回答,似乎对这个真的很感兴趣。“……这个就别说了吧。”白渊想,真要说了,他们今儿个谁都别想干干净净的离开。他灵机一动,转移话题:“对了!你刚不是还问我以前的事吗,来,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边城卡了一下壳,后知后觉回忆起初衷。他花了点时间找回自己本来想问的问题,沉吟了一下,“那,你在自由塔生活的那几年里,谁教你本领?”“没有谁。”白渊满不在乎,“我是自学成才,厉害吧?”“自学成才?”边城不信他的鬼话,尝试抽丝剥茧寻出那点真实,“怎么自学?”“嗯,这个就……”白渊视线左右飘着,还在想怎么糊弄过去。边城捏着他两边脸颊,往外扯了扯,把他扯成个大脸盘子,语气危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骗子。”“行吧!没人教我。”白渊捏着他手腕,破罐子破摔,“没人教。”自由塔刚开始不叫自由塔,充其量也就是姚会长的私下研究基地而已。位置也很偏狭,就在郊外。那时陆哲争取到了姚会长的支持,凭借着欧丹妮的蛊惑技能,弄来了不少资质不错的孩子,私底下养在一处后,自己就投入到实验里不管不顾他们了。像对着一群待宰的畜生,困在一处,吃了睡睡了吃,也没有联络器和外界联系。白渊年龄还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他而言,陌生的学院和陌生的地方没有任何区别。那时候还小的他们会哭会闹着要走吗?总有人会的,可是欧丹妮也在,她听从陆哲的话来和他们一个一个交朋友,她的精神力一遍又一遍地蛊惑着所有人,说,这里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我们是朋友也是亲人,这里也是一个‘学校’。她连自己都催眠成功了,全心全意信赖起了把她捡回来的陆哲,一遍遍坚信对方是自己的亲叔叔,是全世界对自己最好的人。这样的向导,怎么可能会让还小的同龄人怀疑?何况最开始的时候,只要不离开、不联网,陆哲就可以满足他们的一切,仿如无所不能。书籍、游戏机、娃娃、模型……他们度过一段短暂到还算愉快的日子,直到姚会长的小儿子姚勖不知道怎么偷听到父亲和陆哲的讲话,偷偷上了车跟过来,喝下那管子半成品出。深更半夜里,爆发出紊乱的精神力,面白身肿,七窍流血,吓到了所有人,连夜送去了医院,好险保下了一条命。可是后果严重,昏睡不醒,醒来神志尽失。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够彻底康复,也为了不再有人误入,姚会长专门腾出个小岛来给陆哲研究,调动了一批研究员过去配合,研究解除副作用的解药。重重压力下,陆哲总算弄出了解药,解决了性命垂危的会长儿子的燃眉之急。等他腾出空来。没多久,最初版的速效药也研究成功了。有了前车之鉴,陆哲敢直接拿去邀功吗?当然不会。所以,这些小孩就是被牺牲的实验品。陆哲带着私心给他们所有人同时灌下一种试剂,然后关在一起,看他们在药力下崩溃、肆意地发泄自己的毁灭欲,在这场共鸣的混乱中,禁不住受不住的全死了,只有最强的能活下来。陆哲在摄像头另一端,冷眼看着这些哨兵打成一团。思绪飘到战火通天的回忆里,带着废腿的他伏在废墟里,睁眼看那群有特异能力的哨向在枪林弹雨里呼风唤雨,强大到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等他再看向屏幕,辛辛苦苦搜集的小哨兵所剩无几,暴毙的哨兵小孩扭曲了四肢、死不瞑目地睁眼看着他,像在嘲笑他的妄想:一个普通人,还想控制哨兵为他所用。这种废物怎么会是他见过的那等强大的人,他猛然惊醒,暴跳如雷:“把这些废物给我‘清理’干净!”白渊在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到他来到了怎样的一个地狱。而现在,早已离开的他轻描淡写:“就是一群小孩一起,一直打架,一直打架,有的死了,有的还活着。活下来的总该有些真材实料。”他还拉起袖子,露出上臂,笑嘻嘻道,“给你看!肌肉,怎么样,想摸吗?”边城伸出手去,给面子地捏了两下,“摸了。”白渊撸好袖子,双手捏着衣角,忽然一下子拉起上衣,顽皮地叫着:“我这还有!”“你疯了!”边城还以为他大白天的在这公众场合裸着上身耍流氓,惊的第一反应给他拉下去。但没想到,他里头还穿着个黑背心,扯着他的上衣的手指不经意间按在背心上,薄薄的布料覆在隆起的肌肉上,格格分明,带着体温。白渊低头瞧了两眼自己的身材,十分得意,孔雀开屏似的,向伴侣展示着自己的强大,“怎么样?宝贝,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边城:……第57章 行尸‘斗兽场’里没了呼吸的小孩被拖走了,连同装死的白渊。他本想通过这个法子,等到被扔去哪里的时候趁机逃跑。却万万没想到,那些尸体最后的归宿竟然是进了焚尸堆,被烈火一烧,骨灰撒在大海上,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痕迹也没有了。眼看就要被送进去焚烧,他吓得赶紧爬起来要跑,结果还是被绑的结结实实地抓了回去。孤独的小岛漂泊在海洋里,既不通陆地也没有船只,没有任何他能独自逃离的办法。“本以为全军覆没,没想到还漏了一个你啊。”身穿实验服的陆哲笑眯眯地捏起他的下巴,被白渊挣脱了,扭过头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指,边上的人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痛得他不得不松了口,狠厉的眼神狼崽子一样盯着他,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看好他。”陆哲随意把手指在他身上蹭干净了口水,站起身,“这是我们这一回的‘王’,好好照顾着,可别把人养死了。”一批又一批新来的入了这座小岛,或死或生。既没有寻来的家人朋友,更没有独自逃生的方法。随着他们能力的渐长,欧丹妮在陆哲的帮助下,有了比‘蛊惑’更有利于他的能力:精神契约。即把自己的精神力强行驻扎在另一个人的精神海里,渗透出丝丝缕缕的精神力,牢牢控制着这人的生死。只要她一念,整个精神海烟消云散,这人也就不存在了,这是一种对生命莫大的威胁。任何的想法在契约下都得藏得干干净净。但迫于精神力的恢复速度,陆哲只能让她选择性地契约高阶哨兵。只要高阶哨兵在手里,其他哨兵也就不足为惧。而几年前姚会长暴毙,公会夺权,派人来交接小岛的事物。这座岛,却在所有人的面前,长了脚似的跑了!一下子消失在地图上,再也让人找不到。自由塔的名字从那时候开始在人间流传,陆哲让这些哨兵为他服务,不计生死,不择手段,扩大了实验范围。白渊实力出众,终于有了更多任务的机会离开自由塔,踏上这片久违的土地。他没有急于离开,而是先蛰伏了一段日子观察形势。在某个时间段在朋友的掩护下藏起来,做好准备,不做则已,一做就要全了念想。只要一碰那契约,活生生像被烙上的屈辱的奴隶印,他哪怕痛的红了眼咬着牙,汗水不住地往下流,也不再犹豫,一举硬生生把扎根在脑海里的那棵‘大树’连根拔起。泥土簌簌落下,动荡的精神领域趋于破碎的边沿,随意一晃,都脆弱地像晃荡不安的水面。那一刻仿佛连自己的灵魂都抽了出来,剩下一具行尸走肉。有那么一刹那,他居然会产生出一种荒谬的错觉:那控制性的‘契约’才是自己活着的意义和证明。所处的阴暗狭小的出租屋里如暴风过境,痛得他理智全无,扬起的脖颈红了一片、青筋毕露,连塞嘴里的木头棍子都被咬碎。三个s级哨兵一起压制着他,才没让人跑出去青天白日的发疯索命。本以为九死一生,没想到老天眷顾,连那一成都赠予他,让他活下来了。可是这种强行拔除还是让欧丹妮有了防备,以至于只有白渊逃了出来,进了公会。想要不惊动欧丹妮去除契约,只有一种法子,找到一个比她更厉害的向导。白渊翻遍了整个公会,最后把目光投向整个公会最高的地方。如果这个人也不行,那他真的不配坐在那个位置。想起以前的事,白渊目光沉沉,落在面前的向导身上时,却如春暖花开,一下子笑了开来,“其实那时候呆在一个小岛上真的很无聊,天天除了打架没别的事干。我总惦记着这里的好风景,就跑出来寻乐子,顺带来公会玩一玩。但缘分这事可真是说不准,我找了那么多地方都找不到你,结果没想到来了公会才两年,就遇到你了。”“你说,咱们是不是被月老绑了红线了?”边城心知他肯定藏了很大一部分,挑着捡着嬉皮笑脸插科打诨地给他说些无所谓的趣事,他也不逼问。转而道,“那,你的实力,是因为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剂弄的吗?”“算是吧。”白渊一脸难以言喻,吞吞吐吐。b级哨兵喝了药,升级到a级。a级哨兵在药物帮助下,也只能到s级,并且同种药剂重复喝,效用只会越来越低。想要这世界上最强大的黑暗哨兵,那就还能找屈指可数的s级哨兵来实验。陆哲大浪淘沙一样去寻找漏网的s级哨兵。但那种天赋出众到万众瞩目的,哪是他说找就能找的。直到有一天,白渊感觉到自己身上发热、头脑混沌,身上的力量不断再生,迫切地想要挥发出来时,他几乎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并且飞快做出了决定。不能在陆哲眼皮子底下成为他急切寻找的s级哨兵。他起初只是想压着、压着,实在压不住了,就去欧丹妮那,刺激她,惹怒她,好让自己的异常有合理的发泄途径。所有人只会以为他是强压下的爆发,没有人想到他要进阶了。他还潜进过实验室,偷拿那些药效强大到能对消进阶药剂的‘解药’,喝水一样一瓶瓶灌下去。遇到过一个能为朋友的研究员,得到过帮助。这样日复一日,直到不知道在哪一天,他忽然想起来,身上的异常很久没出现过了。他好像,永远停留在了a级哨兵,可是他的能力又告诉他,他仿佛成了一个不能被随便定义的‘怪物’。“不过有的人可比我聪明多了,胆子也大。他的精神体是个小矮子,我就喜欢叫他小矮子,他可能也是同样感觉到不对劲,然后立刻就主动要求想要喝药,想要变成更强的s级哨兵,就在陆哲眼皮子底下,明晃晃的进阶了。他可真敢。”“黑暗哨兵不好吗?”边城不懂,“按照你们的想法,越强不是越好吗?”白渊嗤笑着,捧起他的脸,额头抵着额头,“宝贝,你要是见过陆哲用猴子做的实验,你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这么说吧,你看秦法她,和以前有什么不同?”“更强了。”圈抱着他的边城几乎是脱口而出,感觉到他的沉默,疑惑问,“不对吗?”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日光偏移,游到旁边的位置上,空气里的尘埃在光下舞蹈。秋日的午后,跨坐在他身上的白渊见他一脸困惑的模样,静静地等着他回答的模样,一时没忍住,探头想要去亲他。感觉到不对劲的边城一下子侧脸避开了,不允许一点含糊:“你先把话说清楚。”“真可怜。连你也看不出来。”白渊笑了两声,嘴上说着他人可怜,然而未免没有几分快活。他曾经惦记着秦法和边城之间并肩作战的几年,可是现在看来,两人间的默契远没有达到他所想象的那种程度。搁在他肩上的手在把玩着有些长了的发尾,用食指一卷,缠在了指尖上,白渊给他解释,“哨兵五感敏锐,这是其特点之一,需要向导,也同样是因为五感过于敏锐,容易伤到自身,以至于难以控制。所谓的黑暗哨兵不需要向导,可是尚且拥有比普通哨兵更为发达的五感和更强大的力量,你觉得是怎么回事?”拥有更强大的特异之处,却又不被其弱势所害。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边城怎么都想不出来,就像一个人,想要吃很多很多的东西,却又不被饱腹感所累,肚子又不是无底洞,可能吗?他不得不怀疑:“所以,所谓的黑暗哨兵真的能存在吗?”“存在。怎么不存在?”白渊漫不经心道,“只要那个人没了喊痛的想法……啧,怎么说呢,反正和行尸走肉没差,会思考,能辩是非,可是没有了感觉。不会难过,不会痛苦,你捅她一刀,估计她还能没事人一样把刀拔出来洗干净了。”当真有这种人么?这么一想,边城有点后悔之前秦法给他递刀子,他没捅回去。仔细一想,那时候可能是因为形势没有下手,但不借那个机会下手真的很后悔,他总该还了她那一刀,最好让她也尝尝被背叛的滋味。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导致他现在一时间也不知道白渊是在说笑,还是真有其事。那样的一个人,活着真的有感觉吗?“你在想什么呢?”白渊鼓着腮帮子,抬起他的脸,吃味了,“在我面前想别的人,嗯?”边城回过神,略过他无意义的吃味,反问他,“你好像知道的不少,那你知道黑暗向导又是怎样的吗?”他因为被注射过药剂曾经陷入精神暴乱,但在几次错乱后,被刺激的躯体爆发出的潜力的确使得精神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却并没有感觉到其他的副作用——当然也没有强到足以成为黑暗向导——他怀疑过,和当日废弃校址遇到的哨兵灌给他的药剂有关。白渊沉默了一会儿,捧起他的脸笑着亲了他一口,“你不需要知道,宝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想说便不说,竟会拿这些来转移话题。边城拍开他的手,失了耐心,“你给我起来,我腿给你坐麻了。”“胡说!”他瞪圆了眼,不开心了,“我一点儿都不重。”这纠结的小模样居然还挺有趣。边城当然知道他不重,而且这人有一半重量都自己用腿撑着呢,可心里被毛毛撩拨到痒的不行,满心满眼就想逗他。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肯定:“怎么会,你就是超重了。”他坏心眼地摸索着捏了一把白渊腰间的肉,激的对方一下子弹跳起来,却被他拽住了,抱在怀里,好整以暇:“看,肉肉。”欣赏着哨兵一脸天塌了的表情,边城心里乐得不行,一种淡淡的‘复仇’的快感:让你刚刚掀衣服吓我。第58章 定位朦胧的云气笼罩在海上,用手一碰,留下湿润冰冷的触感,消失在指缝间。黄绿一体的岛屿,如同嵌在碧蓝的海上的宝石。孤零零地在无人靠近处静默,海鸥高亢嘹亮的叫声配合着每一次海浪的翻涌声。“天啊,这么偏的地方,也能被定位到。”百里婳感叹着,若不是上面忽然传下来的定位仪,谁能找到这神秘莫测藏在这偏僻的角落里的岛屿?闻声,白渊瞥了眼从自己手上出去绕了一圈,又回到队长手上的追踪器和岛上分布图。如今他们作为先行部队,乘着鲲鹏先来探查。旁边的凤天默不作声离远了些,一副心虚的模样。程青时看他那模样,皱着眉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百里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脸尴尬,也跟着默默远离了这两位,和白渊凑在了一块。白渊正和一脸急躁的叶新呆一块说着话,若有所感瞄了她一眼。百里婳又往旁边挪了挪,站在边城边上。“他们怎么了?”一直关注着目的地的边城出声问。“可能有点小误会吧。”百里婳咳了两声。百里铮恨铁不成钢,点了点她鼻子,“怪你多嘴!”百里婳委委屈屈低下脑袋,边城又问多了一句,她才说出实情。她和凤天关系很不错,凤天也宠着她。上回她见到白渊边城他们那般情形,回去后就开心不起来,陷入了‘我失恋了’的低落心态上。凤天来安慰她,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喝了一点酒,刚好程青时打电话过来问他去哪了,他没带宿舍钥匙,要人回来帮忙开个门这离了也没几步路,凤天就急着起身回去。她也是鬼迷了心窍,打着酒嗝,仰着素净的脸看火急火燎赶回去的凤天,异想天开地来了一句,“凤天哥哥啊,你是不是,嗝~和队长也是一对呀?不然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他?”说者无心,平时情商挺高的凤天这会儿酒气一上来,嘴巴比脑子快:“那个自恋的小屁孩?你在开什么玩笑?何况他毛都没长齐……”然后,就是,凤天手里的联络器还亮着灯,通讯还没挂呢……“他们吵架,好像还是因为我说错话。”百里婳默默低下头,想起那晚上两人隔着电话吵起来的架势,就不敢说话。边城摸了摸鼻子,好笑道,“你现在看谁都是一对呢?”可不是吗,百里婳连忙点头如捣蒜,谁能想到啊,自己喜欢的男神有了爱人,性别却和自己不一样,这个心理阴影已经够大的了!她难过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又往边城身上那宽阔平坦的前胸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捂住了脸,“嘤!”边城看着她的动作,一脸莫名其妙。旁边的白渊凑过来,酸的不行,问他和百里婳单独说了悄悄话,边城把事随口一说,白渊拉着他咬耳朵:“你管他们,感情好着呢。”也就凤天在那里别扭,程青时记恨他说自己坏话,也懒得先开口。“准备一下。”程青时的声音强势插了进来,他一脸严肃地盯着正下方的岛屿,天上的风吹得他已经染回黑色的发梢往后飞扬,他随手把半长的头发扎成一个小马尾,前倾着身子,年轻的身躯合着成熟的姿态:“百里婳,靠近那片树林,那里。”他给鲲鹏指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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