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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前我做了什么》TXT全集下载_1(1 / 1)

文案:君湖岛大师兄出山游历三年,不光游失了全部的记忆,还游掉了他以心尖血滋养的魂剑。五年后,他的剑化身为妖寻上门来,誓要取他命报辱身之仇。攻受皆失忆,双脸对看懵逼,1v1互——怼!先相杀后相爱,无狗血,温馨小甜文【外表温润君子的腹黑禁欲大师兄攻vs 前期暴躁凶狠后期妖孽黏人(如狼似狗)的受】开始,受:我要杀了你!攻:……你谁?然后,受:莫挨老子!攻:我又是谁?然后的然后,受:我可是你的剑啊,你都不摸摸我亲亲我吗?攻:……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攻:爻楝(yáo liàn)简单点记就是:要脸受:封竹涧内容标签: 强强 阴差阳错 相爱相杀搜索关键字:主角:爻楝,封竹涧 ┃ 配角: ┃ 其它:一句话简介:那种事我绝对没干!第1章 白剑时间正处霜降辰时,天边朦朦摹出一片曦光。与来往兴致盎然的宾客相比,云生阁内里的杂役、门童们一个二个都睡眼惺忪、无精打采。从一楼行至三楼,接待服侍的仆人少说有半百数,每一个都如出一辙的萎靡不振,懒懒散散地招呼一句:里边请,亦或者做个有气无力的揖,接下来便靠回门柱或者墙角,再无声息。门前负责寻位引领的小童上下眼皮黏连一处,不知到底能不能视物,他接过来者的信物低头粗浅一瞥,随后懒洋洋地抬起右手,指指厅中靠后排的位置,“六十三排左起第五座,右数三位。”在他的面前,站立有三名打扮相似、身形挺拔如松竹的男子,皆是一身淡青色的广袖长袍,腰带的颜色更深些,系挂着金漆黑底的长剑。为首那人向小童微微颔首,收回信物,径自走向云生阁为他们安排好的座位。“大师兄,大师兄……”在他身后,一名约刚及弱冠之年的青年压低声音唤道,“六十三排,这未免也太靠后了吧……”爻楝正垂眸比对着座椅后方标注的号码小字,并没有立即回应师弟的抱怨,反倒是一行之中走在最后的男人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们君湖岛能有什么尊贵待遇?不过百年的小门小派,莫非还想着在云生阁有块单独的名牌?”有名牌则意味着有包厢,而能在云生阁内有单独包厢的,都是历史长达千年、名声响彻寰宇的大门派。师弟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不满地撇撇嘴,随即乖巧地回过身去,恭敬道:“二师兄,爻谦并非此意,只是怕位置太过靠后,不方便待会的喊价。”二师兄对自家师弟的小把戏心知肚明,只是懒得搭理罢了,他趾高气扬的一个甩袖,坐在了最靠外的座椅上。大堂里每人手边摆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白茶,芽毫完整毫香清鲜,这便是云生阁三年一届的觅宝会对于普通来客的全部招待。爻谦一边就着隔壁人手里的纸张看拍卖品介绍,一边往茶碗里吐着茶叶,他满心不爽这里连个瓜果茶点也无,却也不得不承认这茶水入口回甘,称得上是绝佳品。“大师兄,我们到底要买什么东西啊?”“大师兄,我们全派上下到底有多少银子啊?”“大师兄,左前方好似有两名秀丽美人正在偷觑你……”“大……”君湖岛大师兄爻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任凭聒噪的师弟怎么叫唤触碰仍是无动于衷。他本身肤色较白,因修行缘故毫无瑕疵,衬着周整干净的衣服,安静得好似一具碧色琢玉雕。就只在几缕乌黑长发垂落至肩膀前时,爻楝才会有小幅动作,缓缓伸出手将其撩至耳后。巳时方至,芸生觅宝会便准时开始。没有多余的过场和废话,阁主甚至都没有露面,拍卖会就干脆利落地直入主题。台上的两名侍童掀开了遮挡第一件藏品的幕布,言简意赅地介绍道:“天吴虎尾骨,重十八斤三两,起拍价三千五百两黄金。”爻谦激动地把脖颈伸到老长,恨不得贴前排人的后脑勺上看传说中的上古神兽尾骨,短短一截淡黄色的骨头托在红色的绒垫上,喊价在数秒内便超过了一万两黄金。世间分三族:人、妖、仙。在他们之中,人族将金银铜作为交易等价物,妖族和仙族之间则大多以物换物。到了云生阁这类三族皆存的交易场所,则会有明码标价的价码牌立于一楼正门前,例如几等品质的丹药灵器可换取多少金银云云,皆是一一清楚地写于牌上。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等到入派后第一回 出岛、兴奋得像只雄鸡的爻谦都看不动热闹了,始终保持静谧安然的爻楝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到了。”他说。爻谦听到这两个字精神一振,只看见拍卖台中央走上来一名小童,手里拖着的东西则被黑布挡住。“那是什么东西?为何师兄和师尊都不肯与我讲明白?不能让人晓得的吗?”一旁百无聊赖的二师兄冷笑一声没有说话,爻楝却叹了口气,无奈地侧头对爻谦道:“因为你太吵了,与你解释定要浪费许多口舌,现在起闭嘴,否则可莫怪我施禁言咒。”爻谦:“……”瞧见师弟委屈的表情,二师兄幸灾乐祸道:“为何你们这些刚入门的师弟妹总以为爻楝很温柔包容?”他还想挤兑几句,却被台上动静吸引去注意力。有一小童掀开深色遮布,底下先是露出一方散发着雾气的极寒不化冰,再细看,冰块其中冻着一尾手掌大,鳞片晶蓝色的小鱼来,等到盖布全部掀开,却看见鱼的腹部赫然一道溃烂的伤口,伤口中伸出一支妖冶的红紫色花蕊,花瓣像是嗜了血一般魅惑。或者准确来说,这朵花确实是嗜血而生,吞食寄主的内脏、血肉,最终刺穿它的身体绽放。骨花,如此邪性的物种爻谦自然有所耳闻,生长条件十分苛刻,故异常稀有。它会一点一点蚕食宿主的生命,但宿主一死骨花立谢,若想骨花存活,必须经得外力,让宿主始终保持将死未死的状态。生不如死,残忍至此。不化冰中的骨花俨然已趋近成熟,换句话说,不化冰中的这尾鱼被冻住前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的生机,冰一碎,鱼不出数秒便会死,花到时也会随之凋谢。“骨花,龄七十,起拍价一百五十两黄金。”即便被吹得天花乱坠,骨花实际上的功效也只有一个——大幅增进吞服者功力,还因其嗜血本性极易在使用过程中被反噬,再加其生长条件残忍被自诩正派人士所不齿。所以小童报下价格后一时间竟无人开口,长达十秒的沉寂后才有人慢吞吞地报了一个:“一百五十。”然而就在这时,爻楝举起了手边的竞价木牌,“三百。”“噗——”爻谦刚好不容易和睡不醒的小童续了一杯热茶,此时尽数贡献给了前排人的后脑勺,“……三,三百两黄金,我们岛……”哪里有这么多钱啊?他识时务地把后半句话吞进了腹中。一时间,大厅内多数人都将视线移到了爻楝身上,其中有疑惑,有不齿,有惋惜,基本都是将爻楝当作了不择手段、急于求成的下等修者,再一瞧他的身边还有两名相似穿着,襟口绣有门派标志的同伴,更是将整个君湖岛都看作了不入流的邪门歪派。先前竞拍的那人远远又喊了一声:“三百一十两。”爻楝眼也不眨地跟道:“五百两。”自此,拍卖厅内再无声息,小童也爽快地倒数三下,将骨花记于君湖岛的名下。总体而言是一场非常轻松的拍卖,货已到手爻楝也不打算久留,“走吧,取了东西便回岛了。”他回头看一眼为五百两黄金心疼得直抽气的爻谦,脸上又露出了真是麻烦的表情。随即他便抛下这位没见过世面的小师弟,径自离开了座位走向寄存拍卖物品的一楼正厅,反倒是二师兄黑着一张脸,拎起爻谦的后领把人拽下了楼。那里爻楝正低头解开腰间夹层里的储物袋,他随手从中取出三样物品,一一在桌上摆开,接着对接待的小童道:“且看看吧。”“我家阁主说不必看了。”这一次的小童倒没那么睡不醒的样子,他尊敬道,“阁主相信这三样必然每样都远超骨花的价值,不过阁主表示他更想要的是仙君手上的东西,若仙君愿割爱,除这骨花可相赠外,阁主还愿打开藏宝厢,任君随意挑选三样。”爻楝眉心一皱,他下意识将右手掩于袖中,也遮住中指上的玄色水纹银戒,“不必了。”刚回过点神来的爻谦再次大吃一惊,差点吃成个大胖子,他只知道打他被师尊收为弟子,求仙论道这数十年来,每天是起早贪晚勤俭节约,一颗聚灵丹恨不得掰成几瓣来吃,明明是在籍弟子却混得比其他门派的打扫小厮还惨。今早师叔在他们临走前递给大师兄爻楝一个储物袋,也未说什么,只是让他们早去早回,却没想这个袋子里个个都是价值超过五百两黄金的仙器。更重要的是爻楝手上的戒指,爻谦只隐隐听说是师叔为治师兄失忆症专门炼制的法器,却没想到价值竟然如此之昂贵。面对爻楝的断然拒绝,小童也未再强求,他转头观察面前的三样灵器,很快便取走左边那样,随后转身对爻楝躬腰,“请随我来。”爻楝抬脚欲跟,几步过后却被墙壁上挂着的一样物品吸引去目光,他顿了顿,终是心有疑惑地止住步伐。紧随身后的爻谦差点撞到爻楝背上,幸好年轻人手脚伶俐,堪堪转个弯闪躲开,却差点跌地上去,他抬头,就看见爻楝面朝着一把鞘身洁白的宝剑,微微凝着眉。“大师兄?”“爻谦,你随那童子去取不化冰来,我在此处等你。”爻楝说罢便不再分心给身边的人,爻谦自是听话,闻言也不再询问,立刻跟上小童消失在走廊处。未感知到半丝的灵力,爻楝如此想着,他伸出手抚向墙壁上这把白剑的剑鞘,这才发现剑身竟雕刻有繁复精细的暗纹,肉眼难以察觉,只有触碰时才能清楚地感知。他不明白缘何这把属于普通人类的佩剑竟然三次勾住了他的视线,两个时辰前进门起一次,拍下骨花下楼起一次,随小童入后台取物起一次。分明爻谦和二师弟都丝毫未注意到这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剑,爻楝从墙上取下白剑,手握剑柄和剑鞘,噌一声剑出鞘,剑身开了刃,泛着幽幽冷光。用作武器太为轻薄,用作装饰又不够精美。爻楝疑惑地将剑挂回墙上,退后两步,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又情不自禁地追随着这把无用的白剑,不管怎么告诫这不是自己的行事风格都难以抑制。他终究是叹了口气,向柜台前守着的童子问道:“这把剑如何卖?”※※※※※※※※※※※※※※※※※※※※开文开文!攻是爻楝,已经出场嘚瑟好一会了,受吗,也出场了,就是出得不明显——不是那条鱼!也不是那朵花!以为是鱼或者花的回去看文案!!第2章 回岛“三两。”童子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又接道:“银子。”价格也是平常铁剑的价格,无处不彰显着白剑确实平平无奇,属于摆在云生阁里嫌丢份的那种类型,也无怪乎被搁在阴冷的角落,于墙上随便一挂。爻楝走到等价牌前找了找聚灵丹的价位,一颗下品聚灵丹值五两银子,他松口气,只因自己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就是师叔交与的那三样宝物,以及手上的戒指和腰间佩剑。还好是三两银子,他四处凑凑还勉强能拿出手,若是三两金子,他就只能典当衣服了。但没想到的是,爻楝刚取下自己的储物袋,二师弟爻筝便一把将一颗聚灵丹拍在柜台之上,“那把剑我要了,这里是五两银子,不用找了。”说着,爻筝还挑衅地对爻楝笑了笑,“不好意思师兄,先来后到,我先买了。”“……”爻楝握着储物袋的手指用上了稍许力度,但面上仍旧却是不动声色。二师弟自入派起就处处看他不顺眼,明里暗里都十分讨厌这个明明晚他拜师,却因对方是掌门首徒,而自己拜的是左长老,便能压他一头的大师兄。爻楝早已被针对习惯了,如今见爻筝同他抢剑丝毫不觉得意外,只是心尖无端涌起一股烦躁。这股焦躁在他胸口徘徊,又很快散去,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出十两。”“什么?一楼的东西还能拍的?”爻筝瞪了柜台后的小童一眼,后者脸上浮着客气的假笑,“当然,此处是云生阁,万物皆出价高者得。”爻筝切一声,显然是要同爻楝竞争到底,“那我出十一两,此剑与我有缘,我势在必得。”修道者都很在乎因缘一词,虽然爻筝是在扯谎,但爻楝却是真正感受到了白剑对他的吸引力,也正是因为这一人一剑之间的机缘,才令他一改往日风格决定买下这把剑。爻楝对任何事物的执念都浅,自小就是师尊给就拿着,不给也无所谓,从来都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二十两。”爻楝破天荒地与爻筝争抢起这把白剑,爻筝眼睛一亮,明白自己今日是真正抓到了爻楝的小辫子,随即他也不紧不慢跟着道:“二十一两。”“三十两。”“三十一两!”“四十两。”“四十一两!”不多不少,每次只加一两银子,爻筝摆明了就是为膈应爻楝,后者倒也不恼,始终露着一副温和的表象,“五十两,黄金。”“金?……爻楝,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是不是掌门师叔每月都私下给你……”爻筝一脸的愤愤不平,爻楝闻言反而笑意愈深,“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五十两黄金,你若不加价,白剑就是我的了。”爻筝狠狠地咬牙,他从进门起就发现了爻楝对这把白剑过多的关注,三番五次地望过去,后来竟直接为其驻足,显然是十分在意,若是能从爻楝这里横刀夺爱,简直能一抒这些年来胸头的恶气。念及至此,爻筝高声道:“五十一两。”话音未落,爻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来筝师弟果真对此剑情有独钟,那师兄也就成人之美了。”爻筝本还得意洋洋的嘴脸霎时裂了个干干净净,他不可思议地指着墙上的白剑道:“你,你不要了?”“自然想要的,但你如此的大手笔,我又有何法?”爻楝说着眼角余光瞥见师弟爻谦已经取到不化冰,正随小童转过走廊,于是施施然背过手往门外走,“五十一两黄金,师弟先付着,为兄在门外候你。”“诶!”爻筝哪里意识不到自己又被爻楝摆了一道,他气急败坏地捏诀要将已经踏过门槛的爻楝抓回来,没成想下一秒柜台后的小童便用一枚铜钱打上他的手背,“云生阁内不许施法。”“你这……”爻筝捂住通红一枚铜钱印的手背,又碍于云生阁主的威名不敢在大厅和小童理论,“你把他叫回来,五十两黄金让那个男人付。”小童轻轻拨动两粒算珠,蛇一般的双目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仙君,剑已为你取来,这五十一两黄金打算如何支付?”别说五十一两黄金了,五十一两银子爻筝都拿不出来,他额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有心想要光天化日之下赖账逃跑,却看见两名小童默默向前半步,恰好遮住了大门。其中一名目圆如熊,另一名则有两只老鼠一般凸出的门牙。“……”爻筝这才意识到怪不得云生阁的小童一个二个困倦不堪,原来都是需冬眠的妖类,大冬天喊他们出来干活简直是要命。但目前的重点在于不管是何种妖族,反正他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的。一刻钟后,爻谦莫名其妙地看着爻筝黑着一张脸从云生阁内走出来,甚至黑都已经无法形容爻筝的面色了,如今的二师兄就像憋了炮仗的锅底,一碰就炸。他乖乖地缩在大师兄身后,努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爻楝则正跟爻谦相反,他弯着眼眸笑到几乎倚在了树干上,“师弟……”他乐道:“你的佩剑呢,那可是师叔赐予你的争雄剑……”“闭嘴!”爻筝气到都顾不得什么师兄弟尊卑,张口就骂,要不是打不过爻楝他早就动手打人了,一把三两银子都不值的白剑竟然害得他只能暂且把佩剑抵押在云生阁,这要是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在君湖岛混了。爻筝越想越气,右手捏得白剑剑鞘吱吱作响,几乎要裂开。好在毕竟是五十一两黄金买下来的破烂,爻筝再是怒火攻心也得看在金子的份上留它一条小命,他打开储物袋把白剑扔进去,再从怀里取出符纸,不等爻楝和爻谦二人,独自念起传送咒返回了君湖岛。“……大师兄,这?”爻谦被二师兄爻筝这一系列行为吓得一愣一愣的,爻楝戏弄过爻筝心情极佳,倒也不嫌爻谦麻烦了,“不管他,现在回去你还能赶上最后一节教习课。”“不是吧,师兄——”爻楝不顾爻谦的惨叫,先将师弟传回主岛,再从袖中取出另一张符纸,片刻之间便从云生阁侧门跃至千里之外的君湖岛外群岛。这里竖着凡人以及能力稍逊的修者和妖灵无法察觉的结界,常年烟雾缭绕,将君湖岛与世隔绝。外界传言湖里有吃人的猛兽,那其实是君湖岛的护派神兽,一条冰蓝色可遮天蔽日的鲲。此时莞月掌门在此处等候爻楝归来,她独自坐在湖边抚琴,衣袂飞扬,倒也风景如画。说来惭愧,君湖岛立派只有区区百年,稍微厉害点的就三个人,掌门位居其中之一,其他分别为左右长老,其他全是弟子,大部分还是新入门的。就这么一个弱得好比芝麻的小门派,如若不是有鲲在岛内镇守,怕是早被其他门派连皮带骨一起吃个干净。“师尊。”爻楝微颔首作礼,掌门即刻停弦笑道:“徒儿,怎么不见爻筝?”“他或许是身体不适,先行休息去了。”爻楝取出储物袋中的不化冰,再将袋子搁在一旁。骨花的花瓣纹路清晰可见,猩红欲滴,但爻楝明白他们所要之物根本不是骨花,而是被它当作宿主濒死的蓝色小鱼。数日前神兽鲲传话给掌门莞月仙君,说是感知到自己唯一的血脉有难,若是掌门愿施予援手,它愿再守此湖三千年,保君湖岛弟子平安。这可把莞月给高兴坏了,要知道上一代掌门也就是她的父亲,使尽浑身解数,恩威并施才求得鲲守湖两百年,到了自己这里,救条小鱼竟然就能再获三千年,她当即找到左右长老,三人指着日月星辰算得天昏地暗、头晕眼花,终于算出了鲲的孙子今在何处。所以这才有了今日爻楝所做之事。“辛苦了。”莞月仙君向来十分满意自己的这名大徒弟,四十年前便已经突破了君子剑法第七层,可以在派内自寻岛屿建立府邸,修炼速度之快甚至超过了当年的自己,在众位弟子之间也是第一人。要知道左长老名下的首徒爻筝前些年才刚刚冲破第七层,比爻楝整整晚了三十多年还高兴得跟个猴子似的。“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师父就好,你回府歇息吧。”她话毕又想起什么,唤道:“等一下,小楝,回影戒可还好用?”“……自然是好用的。”爻楝将手指轻触在右手中指的水纹戒之上,随着指腹划过,玄色纹路似是活水般流淌起来,波光潋滟,莞月闻言点了点头,嘱咐道:“过几日你去寻右护法,他同我说过,想再为它增些法能。”爻楝垂下眼睫,恭敬地再颔首,“谢师父师叔,爻楝告退。”※※※※※※※※※※※※※※※※※※※※下一章受就正式出场啦!!!我好急啊!!!(等下,我急什么?第3章 偷袭君湖岛并非一座孤岛,它由一座巨大的主岛和无数环绕其的小岛屿组成,群岛星罗棋布、四处分散,交相掩映在浩渺湖水当中。归属于爻楝的那座岛屿便是其中之一,概因主人懒惰而无名无姓,比起其他师弟妹挑选的岛屿来说不算大,平日里除了他本人和莞月师尊之外,再没有第三人踏足此地。众多师弟、师妹虽爱慕这名俊美的师兄,都想与他亲近,但第一,他们不敢轻易靠近爻楝,唯恐亵渎了高贵不可攀的大师兄;第二,他们功力太浅也找不到爻楝的府邸,压根就没法亵渎。爻谦都已经是新一批师弟妹中的佼佼者,不然掌门也不会专门让爻楝带人出岛涨涨见识,即便如此,方才成年的爻谦也敌不过爻楝的一根指头。所以比起洞府门阶都快被踏平的暖男三师兄,以及温和好说话的四师妹,爻楝这里难得的清净悠闲。察觉到主人的气息,守在宅落门前的白虎抬起头来,打了一个呲牙咧嘴的哈欠,它随着空中一抹青色转动眼珠,将这道身影牢牢锁在自己状如琥珀的兽瞳里。爻楝收剑落地,一边将剑入鞘一边摸了摸前来迎接他的仙宠,毛绒绒的大脑袋手感舒适,彻底消去了爻楝最后一丝愤懑。虽然让同他争剑的爻筝闷声吃了一个大瘪,但白剑终究落在对方手上,爻楝心中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不虞。不过他至今未想通那把白剑到底有何不同,能让他如此在意。白虎撒娇般蹭了蹭爻楝的大腿,又嚎叫两声,扑腾着跃进它专属的水池里。爻楝也不在乎这只未成年的白虎丝毫没有未来百兽之王的影子,他脱去不适宜大幅动作的正装门派服,就着窄袖里衣练了两个时辰的剑,又去池中亭静坐一个时辰冥思,直到日落西山才缓缓睁眸,顺着满天星辰走向卧房。石子小路两旁的灯烛无声自燃,十米一火,绵延向前。一切与往常一样,无一丝异常。直至推开房门抬脚迈过门槛,爻楝都未感觉到任何不妥,但就在此时,他忽然看到了正对门的书桌上竟躺着一把通体洁白的长剑。正是云生阁里被爻筝夺去的那把剑。一瞬间,爻楝警惕地将佩剑碎空出鞘,剑刃漆黑的长剑发出铮铮悲鸣声,被他紧握在右手之中。先无论是谁有本事将白剑从爻筝的储物袋里窃出——绝不存在爻筝良心发现主动赠予的可能性,除非天上下红雨。关键在于整个岛屿之上都布满了结界阵法,不管是谁靠近,爻楝都会第一时间察觉,更别说岛上还有嗅觉灵敏的白虎仙兽,又有谁能在爻楝和白虎都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随意进出这座岛屿?来人的目的又是何?难道只为了在他的宅邸里留下这把白剑?眨眼之间爻楝已经用神识感知过卧房周围的结界阵法,没有任何损坏、强闯的痕迹,就仿佛白剑是凭空出现在他的书桌上。是掌门?可莞月师尊根本不知道白剑的存在,何况就算是,她也没有必要如此刻意地隐瞒行迹。爻楝越想越觉得怪异,他保持着攻击姿态慢慢地靠近白剑,而神识早已遮天蔽日地分散出去,笼罩整座宅邸,但仍旧是一无所获。爻楝垂下眼眸,将目光再次落在白剑上,典雅的剑身干净无尘、简朴大方,摇曳的烛光为其勾上一层模糊的金边,隐隐约约的暗纹偶尔浮上明面,又悄然归于沉寂。爻楝全身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它,良久之后,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遥远悠长的虎啸,他随声收起碎空剑,再伸出左手握住白剑柄,挽出一道剑花。第二次,爻楝确认这只是一把毫无灵力,毫无妖气,不够锋利,更不华丽的废剑。太奇怪了,爻楝将手肘上先前脱去的外袍抛到藤椅上,细致观察一会白剑之后无奈地摇摇头,把剑搁回书桌上原来的那个位置,顺带施了一个禁锢法。他实在是想不通,又不能开口问这把剑你究竟是怎么来的,爻楝干脆将白剑先行抛诸脑后,选择去沐浴放松身体。浴池活水常年散发着袅袅热气,爻楝一边走一边剥去身上层层叠叠的青色、白色的衣衫,终于在赤足踏入温暖的池水之前脱了个干净。池水没过锁骨和肩膀,温和的水流一点一点冲洗着肌肤,辟谷之后爻楝早已不再需要清洁身体,沐浴纯属是他的喜好而已。乌黑墨丝浸浮在水面,他抬手将长发盘起,然后靠在光滑的池壁上反手去够刚刚摘下的系发绸带,两次摩挲后爻楝指尖倏地触及一个冰冷的物体。刹那之间爻楝唤来倚在石砖边的碎空,转身剑尖直指莫名其妙出现在他身后的白剑。热气腾腾的水珠随着流水声从爻楝身上滑落,满室呼之欲出的杀气之中,白剑一如既往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它真的是一柄再普通不过的剑。“现形!”爻楝真的有些生气了,装神弄鬼寻他开心,洗个澡都不让人安生。白剑当然不会给他任何反应,它安安静静地呆在与水池一手之隔的地面上,假装乖巧。爻楝寒着脸穿好亵裤披上里衣,再一脚踏上白剑的剑鞘,碎空抵上剑柄,“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着,爻楝毫不留情地将剑尖没入缠了布绳的白玉质地剑柄。“……”静止对峙约一盏茶的时间后,爻楝觉得自己威胁一柄剑的做法实在是有些蠢,若是背后有其他真正做出恶作剧之人,怕是早就笑掉了大牙。他叹口气,让碎空飞回自己的剑鞘中,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这把白剑,白玉剑柄被碎空戳出一道光滑的洞痕,完整的玉有了瑕疵,看着倒也可惜。爻楝用拇指指腹轻柔地抚了抚,不信邪地从壁柜里取出月白色斗篷,披上快步出了门。人刚接触到屋外的冷风,白虎便嗅到主人的气息兴奋地从树林里钻出来,一双在黑夜中发着光的瞳孔几息之间就已经凑到爻楝跟前,愉快地转来转去。“闻一闻。”爻楝在白虎面前蹲下来,再将白剑递到白虎湿润的粉色三角鼻下。白虎莫名其妙地嗅了嗅,不觉得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但见到主人如此坚持地举着,它又奇怪地张嘴用尖齿咬咬,再伸出长了倒刺的大舌头仔细舔过一遍。“嗷。”白虎颇觉无趣地甩甩鬃毛,坐到地面上给自己舔毛。爻楝眯眸看着白虎的举动,和他预想的一样:没有对这把剑产生任何敌意,但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为亲近,爻楝以为白虎闻过之后便会立刻掉头离开,未料到白虎竟然像平时同他手指玩耍那般,舔舔再咬一咬。是因为沾染了他的气息吗?可剑上应该还有爻筝的味道啊,白虎小时候曾被爻筝燎过尾巴毛,向来厌恶爻筝到极点,每次见面都一副不咬死不罢休的神情。澡洗到一半被迫走出门吹冷风,这种经历光是听起来都能让人郁卒。虽然爻楝如今的体质已不觉冷热,但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几秒后,爻楝朝着池中亭的方向走去,白虎立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圆月倒映在波纹不止的水面上,爻楝方才在亭中站定,随即一甩手就把白剑抛进了冰冷的池水当中,随着噗通一声清脆的落水音,他在池塘的一片水花四溅之中侧身,愉悦地揉了揉白虎的耳朵,语气是说不出来的温和,“回去吧。”如若到了房内发现白剑再次神出鬼没地出现,他就把它埋进后山的深潭里,看这剑到底有多大本事脱身。白虎喉咙里发出唔噜唔噜的声音,它摇摇尾巴跑到爻楝前方,可又忽然转身朝爻楝背后嚎了一声。叫声不凶,反而像是好奇。身后清冷的月光就在此时突然被遮挡,爻楝瞳孔轻缩,他不像自己心大的仙宠还处在状况外不明所以,爻楝清晰地感知到凛冽的杀意伴随着无数道狠厉的剑气破空而来,直击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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