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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虐心日常[女配]》TXT全集下载_11(1 / 1)

她现在首要的事,就是保住真正的防线。坚决不洞房!她再看了看周围人,仍是有些丧气。此时,另一间客房还在火急火燎地被当新房布置着,人多力量大,这房间转瞬已是喜庆一片,完成得七七八八。唐离正在宴七的伺候下穿喜服,挺愉悦的样子。宴七欲言又止了阵,吞吞地问道:“公子当真要和柳姑娘成亲?”唐离抬着胳膊,由着宴七捣鼓自己,他低头颇为新鲜地看着自己头次穿上的大红色衣服,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嗯。”宴七试着劝道:“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没所谓。”“……”宴七虽然自小就知道他们公子是随心所欲到极致的人,却未想到婚姻大事上,也能是来得如此轻巧。他又问:“真不用知会柳姑娘一下?”喜服整理好,唐离轻松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襟,不知是想了些什么,他忽然勾唇:“给她一个惊喜。”“……”确定不是吓得屁股尿流的那种惊吓么?宴七傻傻地挠着脑袋,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能让公子在这件事情上这么……嗯……自信。良久后,九哥进来通知:“公子,吉时已到。”唐离便负手踏出房间,扬唇间,本就俊美无双的他,因为这身艳丽红衣的衬托,越显丰神异彩。一路上,开始不断响起爆竹声,以及喜庆的奏乐声。正厅前,他见到对面被拉来的柳织织。柳织织亦一身红衣,蒙着盖头,单是看她那不肯继续前行的架势,就能猜到当下那盖头下,是什么样的神情。定是很有趣。唐离眸中笑意更浓。盖头下的柳织织,正扁嘴拧着眉,踏过门槛时,她本打算故意绊倒,想着能不能装装受伤拖延时间,却被人紧紧地扶住。她终究是逃不出大妈们的束缚,被稳稳地扶到正厅前。察觉到身旁站着一个人,她侧了下头。以为对方是慕修的她稍思,打算尝试着与对方谈谈,未想她刚欲掀开盖头,忽地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腰间。她愣住,低头看向那持匕首的手。慕修黑化了?这时有大妈拉下她的手,杜绝她继续不老实。当下所有人都围在正厅里外,算是极为热闹,九哥瞧了瞧那对新人,掩嘴咳了下,便大声道:“一拜天地。”弯腰间,柳织织转头又看了眼新郎手里的匕首。“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九哥又吼了声:“送入洞房。”就在喜堂走了个过场,柳织织与新郎踏出门槛,随之又是阵阵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在去新房的一路上,都是硝烟弥漫。直到进入新房,柳织织终于脱离大妈们的束缚。她掀开盖头,发现屋内没有新郎的身影。她摸了摸饿极的肚子,去到桌旁坐下拿了只桃子啃起,想着怎么忽悠这个十八岁的青少年暂时不跟她洞房。看慕修那样,明显是个极纯的,肯定好骗。这大婚就当是给他的定心丸也罢。思及此,她放松了不少。她啃着桃时,听到门口有动静,便转过头,看到的是一身艳丽红衣,身姿颀长高挑,容颜俊美夺目的……啪嗒——她手里的桃落了地。作者有话要说:看看唐离怎么把这场独角戏越演越烈吧~明天的更新恢复到傍晚六点哦,打算抽奖的宝贝记得早来,因为统计时间是次日零点哈~另外本章发红包,截止到下章更新~第029章唐离的目光由床边移到桌边, 看到正呆若木鸡的柳织织,嘴角扬起。他缓缓朝她步去,由她面前坐下。瞧着她这傻愣愣的有趣模样,他的俊脸上笑意更浓, 开口便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柳织织马上起身后退:“你你你……”她将他身上的这套大红色行头上下看了看, 便又出声:“新郎是……”这绝对是做梦, 她坚决不愿相信。“是我。”唐离大方承认。柳织织闻言, 清澈的眼睁大:“你……”这个死变态, 发了什么疯?她说怎么那群山贼不怕迷药了, 大婚怎么提前了, 慕修怎么黑化了,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这变态的事。唐离撑桌支起脑袋, 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他的眸中含着兴味:“如何?”柳织织没兴趣知道这变态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毕竟她已深刻地认识到这个纸片世界之小,何况他那么强大。她只拧眉问:“你干嘛跟我成亲?”她想过若被他抓到, 她会很惨,却如何也想不到是这局面。唐离未答, 只看了眼地上摔裂的那个桃子, 便也从桌上拿起一个桃子,支着脑袋优雅自若地啃了起来。他仍看着她,忽道:“你可让我好找。”他不过有事走开了下,这闲不下来的小丫头就已失踪。柳织织打量着他那休闲的样子,似乎看不出有真跟她算账的意思,便在琢磨会后,怪异地问道:“你不会喜欢我吧?”据她所知,古代人可不会把婚姻当儿戏。“喜欢?”唐离扬了扬眉,他缓缓嚼下嘴里的桃肉, 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知想怎样就怎样。”柳织织闻言,无语道:“哥,这是婚事。”这货是把成亲当杀人了?就一个念头的事?他作为一个古代人,居然比她还随便?唐离笑笑:“又如何?”又如何?柳织织也不知道如何,只能是觉得这厮很牛。她吞了吞口水,毫无疑问,她觉得跟他大婚不如跟慕修大婚。她又往后退了些,思起洞房的事。她知道,唐离二十几岁,而且精通医术的人,断是不好忽悠的,她希望他只是产生与她成亲的念头,未想过洞房的事。所以想了想,她坚决不提洞房,只看他的反应。唐离问她:“在想什么?”她摇头:“没什么。”事实证明,唐离确实没想到过洞房的事,他不徐不疾地吃完一个桃,便将桃核放下,端起茶壶随便冲了下自己的手指。后来他起身朝她扔了一个字:“走。”他负手往外去。柳织织暗暗松了口气,有种伴唐离如伴虎的感觉。这货太让人捉摸不定了。她自然是不愿跟他走的,迟疑间,她想起他惦记她器.官,以及种种的变态属性,眉头皱得更深。这垃圾纸片世界要不要这么小!大概是自信她不敢不跟,唐离缓缓前行,一时未回头。她也确实不敢不跟,只能不开心地迈步。直到行了段路,唐离似不满她吞吞的速度,才顿足朝她看去,她见了,马上乖乖跑到他身旁。她正欲看他的表情,他忽然将她拉到怀中。啊?她未来得及惊讶于两人身子的紧密,他带着她飞跃而起,以轻功离开山寨。房屋左边墙后,不知何时躲于那里的慕修走出。他不甘地看着他们迅速远离的背影,忍怒间,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在山寨的前路下,停着两匹马,唐离带柳织织直接落在其中一马背上,并在瞬间将臂弯下的她揽到自己身前,也稳稳地坐好。柳织织回神,觉得亏她承受能力强,才未惊叫。唐离低头看了眼怀中人,驱马西行。柳织织瞧了瞧环住自己的一双臂膀,觉得颇为莫名其妙,便回头对他道:“你不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么?”细想起来,他好像越来越没这方面的顾及。不对,像他这种人,他介意的肯定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她又转而问道:“你不是很嫌弃我么?”唐离驱着马悠悠前行,随意道:“现在没有。”忽然不嫌弃了?柳织织瞧了瞧他面不改色的样子,低头嘀咕起来:“可我有。”唐离闻言,身形稍顿。他伸手掐上她的下巴,迫得她转过头对上他的眼。他问她:“嫌弃我?”柳织织看着他的眼,隐约可察觉到他似乎有点不愉。他又问:“你不是喜欢我?”喜欢他?柳织织愣住,她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就算之前他是李糖的时候,她也没说过喜欢他。她疯了才喜欢他。四目相对间,柳织织清楚地看到他的瞳孔微缩了些,想到他那随心所欲到常人难以理解,可能会直接拧了她脖子的性子,她马上干干地笑了笑:“呵呵,喜欢,喜欢你。”这是什么鬼!唐离再看了她会,总算放开她的下巴。柳织织低着头,无言以对。无论如何,她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想着怎么摆脱这变态。好整以暇的唐离明显不赶时间,他带着柳织织,似有一路游玩的意思,后来他们进入之前那小镇。柳织织看到路边有包子摊,便对他道:“能放我下去买包子吗?”她当真饿得慌。唐离没说什么,让开胳膊由她跳下去。柳织织买了一笼包子装好,回头看了看马背上等着她的唐离,只能压下不甘愿过去朝他伸出一只手。他扬了下眉,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回马背上。柳织织是想好了,无论他想怎样,她都乖乖随着他。待他放松警惕,她就跑。这一次,他们前行的速度快了些,但不影响柳织织吃包子,她边吃边看着路两端的街况,未想却看到一个熟人。许遥风?那一身白衣,负手立于他们右前方巷口的,正是柳织织之前所拜的师父。而他,正神色清淡地看着他们这边。四目相对间,柳织织想起他那登峰造极,似乎不比唐离低的武功,马上朝他喊了起来:“师父,救我!”唐离听到,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柳织织欲乱动,被唐离紧环住,她马上又唤了起来:“师父,救我!”然而许遥风只是看着他们,未有任何表示。眼见着离他越来越远,柳织织下意识朝后继续去看他,却被唐离拉正身子,不得不收回目光。唐离多看了许遥风一阵,便问柳织织:“他是谁?”柳织织听不出他的情绪,只垂头沮丧道:“我不认识他,就是路上遇到,想拜他为师,后觉得他太奇怪,把他甩了。”唐离抿了下薄唇,又问:“叫什么?”“我没问。”柳织织选择撒谎。人家不愿救她就不愿救她,她也不打算给人家带来麻烦。唐离看着她的后脑勺稍顿,便吩咐不知何时已骑马跟在他们身后的宴七:“去调查那个人。”“是!”宴七应下离去。唐离又朝后看了眼,许遥风的身影已挡于人群。片刻后,他们出了镇门。没人救自己,柳织织只能仍装老实,她拿着包子继续吃着,希望身后的唐离不与她计较刚才的事。为讨好他,她拿了个包子递到他嘴边:“吃。”唐离看了眼那包子,似有嫌弃:“不吃。”柳织织撇了撇嘴。她暗暗瞧了瞧他,多少也能琢磨出现在的他似乎挺吃软,便在稍思后,故意乖巧地往他怀里靠了些。察觉到怀中小丫头的举动,唐离瞥了她一眼。他稍有哼意:“想玩什么把戏?”她摇头:“我没有。”他不是说她喜欢他吗?那她就顺势装装,满足他男人的自尊心。一路上,她便一直表现地挺粘他。唐离始终气定神闲,由着她似老实,又似不老实。随着他们离小镇越来越远,柳织织又开始犯困,哈欠不断,但因着是在这可怕的变态怀里,她一时不愿闭眼。直到路过湖边时,她忽然灵机一动。她便问唐离:“你会水吗?”唐离应道:“会。”柳织织稍思,又问:“你讨厌穿衣下水吗?”唐离未答,只握住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你在想什么?嗯?”柳织织无辜道:“我就问问。”说着她便拿开他的手,继续面向前方。她低头感受着他那双环住自己的有力臂膀,琢磨阵后,便回头偷偷地看了眼他那削薄的水润红唇。她迟疑了会,故意推推他那无法撼动的臂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似是觉得她当真是又闹腾又可爱,唐离忽然笑了。他又掰过她的脸:“你……”柳织织忽然顺势拉下他,仰头覆上他的唇。四片唇瓣轻轻印上,他的身形僵住。两人近在咫尺地相望,柳织织的眼神清明,她如愿地见到唐离明显呆怔的模样,便果断趁机一把推开难得走神的他,翻身滚下马。她没有停顿,转瞬麻溜地爬起跳入湖中。扑通——唐离回神,马上下去站在湖边。由湖面的涟漪,可判断出她在水里快速越游越远。片刻后,她从湖面颇远的地方伸出脑袋,一边继续往后游,一边朝他挥了挥手,愉快道:“再见啦!”她不认为他会轻易下水。怕他以蜻蜓点水的高深轻功把她提上来,她赶紧又缩了回去。这一次,湖面连涟漪都没有,足见她潜得非常深。唐离倒是没想到她的水下功夫如此好。他缓缓抬起拇指刮了下自己的唇,又舔过她留下的气息,似在回味着些什么,随后意味深长地微扬嘴角。他的目光落在湖面,渐渐透出明显的幽暗。作者有话要说:以后的更新都是在傍晚18点哈,除非是天塌了。第030章柳织织始终在湖的最深处前游, 随着越来越远,她渐渐放慢速度。仍觉困的她,捂住嘴忍下哈欠。后来约莫估计着已经安全,她便干脆在水里睡起, 反正她觉得在水里飘着挺舒服, 关键是足够踏实。也确实踏实, 她这一睡, 便是一夜过去。凌晨醒来, 她浑身舒爽。她稍作迟疑, 便缓缓游上水面, 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个陌生的地方, 明显早已不知道将唐离甩到多远。她轻松地笑起, 将这几乎无边际的湖面看了圈, 选择往东游。反正她不怕水,也不急, 便慢慢练起游泳。悠哉悠哉地漂浮中,天大亮时, 她刚好到达一处岸边。她瞧了瞧岸边各处, 便上岸。越过大路,她去到对面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搭上架子后,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晾起,自个坐在旁边歇息。她抱着腿,忽然察觉不对,便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她疑惑地抚了抚那明显比以前更加滑腻无暇,白.嫩透红的肌肤,面上露出不解。错觉么?她怎觉得她的皮肤更好了不止一点点?她再抬手抚向自己的脸,亦是感觉嫩.滑得不像话。这……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继续抱着腿, 懒得纠于此事。因着没有火,她的衣服晾得有些久,到日头很高,她才穿上。她没做犹豫,继续往东行。约莫行了半个时辰,路过一个村时,她入村给自己买了匹马,顺便细心地备了些有用的装备。骑着马,她继续赶路,只想离都城越来越远。要是能出国,那更好不过。又是接连多日的独行,她一路游山玩水,一路吃吃喝喝,没有危险,又有钱花的游玩日子,自是觉得惬意。这日,她正牵着马缓缓步行。后来见到一名扛锄头的大叔,她上前问道:“大叔,请问这里离边疆有多久?”她越想还是越觉得出国算了。“边疆?”大叔闻言,反问,“姑娘这是要去霁东?”霁东?柳织织想了想,觉得那大概就是边疆的一个城,便点头:“嗯!”大叔看了看她这虽风尘仆仆,却掩不住娇嫩,明显没吃过苦的模样,说道:“姑娘是不知道那边在打仗?”“打仗?”柳织织摇头,她没关注过此事。大叔便劝说起:“之前霁东忽然失守,后来有金吾将军领兵助援,才成功将敌军逼退,保住霁东。虽说如今霁东算是已安全,但仗还在打,难保不出些意外,姑娘若是没急事,还是莫前往得好。”“金吾将军?”柳织织忽觉不妙:“不会是薛雁南吧?”“对对对,正是他,我国有这一无往不胜的战神良将,真是大福,如今他不过未及弱冠的年纪,以后……”大叔说着,不由连连夸赞起,足见薛雁南那货究竟多受百姓爱戴。“……”柳织织根本就不想听后面的话,果断自动屏蔽。到底是这个世界小?还是她倒霉?她下意识想回头,可想起都到这了,她若回去,岂不是更容易遇到危险?毕竟寻下一个方向出国,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她对自己的运气,是毫无自信。她慎重考虑了会,决定还是继续往前走,便朝还在夸赞薛雁南的大叔道了声谢,牵着马越过其离去。她想好了,反正她不怕水,真到那边,潜水出国就行。嗯,这个金手指好。她放松下来,便翻身上了马。与其他地方的安稳不同,霁东虽已保住,霁东以东却仍是战事不断,对面的衍国始终顽固得很,哪怕一退再退,坚持不离。是夜,军营中。已脱下铠甲的薛雁南正与众将商讨接下来的战策,似乎除了他始终面无表情外,其他人皆是意气高昂的样子。看得出来,这仗打得非常顺利。当下发言的是镇守霁东边疆的镇国将军邢翼,他恭维道:“薛将军不愧被称为战神,果然是战无不胜,邢某惭愧。”有其他人符合:“就是,要不了多少时日,衍国狗贼定将爬着滚。”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薛雁南未语。吴意瞧了瞧世子那掩不住苍白的脸,便拱手对其他人道:“今日就到这吧,世子还有伤在身,需要歇息。”闻言,邢翼马上道:“好好好,将军好生歇息。”“将军歇好,暂且告辞。”吴意毕恭毕敬地将众将送出去,回头就见自家世子正缓缓朝里面走去,脚步显然有些不稳。他马上过去扶住对方:“世子!”“噗!”到了里面,薛雁南忽然捂胸吐了口血。吴意大惊:“世子,这……”薛雁南用拇指拭去嘴角的血,由床边坐下,他的脸色越显苍白,几乎看不到血色,足见他正忍耐着重伤。吴意担忧地问道:“世子可还能撑?”在赶来霁东的路上,他们忽然遭遇无数江湖人的围剿,薛雁南这伤就是路上留下的,未免影响军心,他们对外只说是小伤。但这伤究竟多重,只有薛雁南自己知道。偏偏在这关头遇到这种事,显然是江湖中有衍国人在挑事。薛雁南神色不变:“能。”他的声音才刚落下,忽有人进入:“报,北面遭遇偷袭。”吴意立即道:“什么?不是已盯着对面?”来人道:“对面无消息传来。”无消息传来,要么是人回不来,要么是对面没有任何异样动向。如若说对面无大动静,那去北面偷袭的……正是吴意还在思索时,抬眸间,他就见到自家世子已经快速穿上铠甲,不顾身上重伤大步往外走。吴意忙跟上:“世子,这肯定有诈。”既然牵扯到江湖人,其中的阴谋诡计,定不会简单。薛雁南只吩咐下去:“看着这边情况,我带一点人过去。”北面也有百姓,百姓的安危是他的责任。素来不废话的他直接离去。吴意继续跟着,心下越发担忧:“可是世子的伤。”本就重伤,还只带一点人,这……薛雁南未回应,看他的模样,除了脸白得过分,神色仍旧不变,始终一副威风凛凛,士气不减的冷静模样。让人无法判断他的铠甲下,有何种伤。吴意理解世子,也知道拦不住世子,纵然他万般不放心,只能压下。他犹豫了阵,叹着气去陪其点兵。为避免调虎离山之计,薛雁南真只带了一点人,他领着兵直奔北面,密集的马蹄声划破夜的宁静。他们赶到时,敌军险些攻破镇守,踏进镇中。当下双方兵力都不多,算是个小规模的战场,薛雁南带来的人够用,他一挥手,都洋洒激昂地提枪奔至。一时间,战火变旺,似要将夜点燃。薛雁南手提宝枪,金戈铁马,镇定肃杀地穿梭于混乱之中,无数横扫间,带起片片鲜血洒开。未费几时功夫,敌军就被节节逼退,所剩无几。薛雁南紧握着宝枪,苍白的薄唇微抿,忍下一口差点由喉间涌出的鲜血,他的枪再一扫时,抬眸瞧向对面。不远处正有敌军将领,只坐在马背上观战。借着皎皎月光的相视间,视觉本就极好的薛雁南将对方的样子看得七七八八,便忽地眯起了眼。是他。那个领着江湖人围剿他的头目。许是发现终于被认出,对方朝他一笑,转身驱马离去。衍国人混入我国江湖,此事非同小可,何况还搅出如此大的浑水,薛雁南没有犹豫,立即追上去。夜下,两人追赶着越离越远。直到来到一处悬崖前,对方才停下驱马转身。薛雁南持枪对着他,眸色寒冷:“谁?”对方似快到而立的年纪,虽身穿铠甲,看着却不像是个将士。他的眸中透着明显的得意,忽然狂妄地笑起来:“告诉你也无妨,我乃衍国三皇子,范扬意,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衍国皇子?堂堂一国皇子,干出这般奸诈摸狗之事。但兵不厌诈,成王败寇,皆是一成不变的规则。薛雁南仍不废话,也不认为他的死能由对方说得算,他提着枪倏地由马背飞起,直攻范扬意而去。范扬意显然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应付。你来我往间,二人皆着地。若是以往,以薛雁南的功夫,定能轻易将对方拿下,但当下他身上有着许久不愈,又在战场上不断加重的伤。不过就算如此,数招下来,他仍占上风。悬崖前,胜负逐渐清晰。直到薛雁南忽地一阵头晕目眩,胸口剧烈的闷痛让他控制不住吐了口血,在这惊险的时刻,他及时接下范扬意的袭击。然而,此后他却再无力应对,被推着连连后退。他险些坠崖时,两人停下。“哈哈哈……”范扬意的枪压在薛雁南的枪上,振奋地大声道,“是不是感觉浑身无力?是不是又想吐血?”薛雁南抿住已经青白的嘴,不用问也知道自己已中毒。他艰难地忍着,才未倒下。范扬意继续笑着:“那日在路上,你就已身中我衍国的剧毒,算算日子,今日确实是毒发之时,你可以继续运功,我倒要瞧瞧,究竟是你先死,还是我先被你拿下。”话罢,他立即又出手。薛雁南无力应对,只能侧身躲开,随即又一口鲜血吐出。薛雁南越是接近死亡,范扬意越是难耐兴奋,若大昊的这名神将死了,也不枉他暗中谋划如此久。薛雁南施用轻功远离对方,下意识捂住胸口。他吞下一口血,看了眼身侧悬崖。范扬意肯定不会让他有机会逃跑,便马上又朝其跃过去,提枪直逼对方胸口,未想却见其转身忽然跳下悬崖。他一愣,收枪去到崖边。此崖深不见底,他看不清下面情况。这时,打算次日出国的柳织织正悠悠地漂浮在水中睡觉,似乎挺香甜,却忽被从天而降的人砸中。“嗷——”她倏地睁眼,被连带着一道沉下。第031章柳织织当真是想不到自己找了这么隐蔽的地方睡觉, 还能莫名被从天而降的不明物体砸中。她更想不到,定眼一瞧,发现砸中她的是薛雁南。卧槽!她想也不想,马上将他推开, 赶紧转身就要游走, 却又忽然顿住, 因察觉到不对劲, 便转头看去。她这才注意到, 他似乎是没有意识的。而且他的嘴角正有血在溢出, 由水中氤氲开, 有些触目惊心。尤其是他的脸色, 白如纸。柳织织慢慢靠回去, 仔细地看着他的状态, 因分不清他是昏迷的,还是根本就死了, 又中止不前。她吞了吞口水,作为一个现代人, 自然是怕尸体的。她犹豫再三, 才继续朝他靠去。她自我说服着,这货作为男主,肯定没那么容易死。他肯定还是活的。吞吞地来到他面前,她便拉起他的手探温度,发现他真还活着。既然不是尸体,她就胆大起来。她抚着自己那被砸得有些疼的身前,打量着他这活着也像是死了的样子,暗想,莫不打仗弄成这样?可作为男主, 他这么弱鸡?当下瞧起来,若是没人管他,铁定会死。她便琢磨起自己究竟要不要管他,管他的后果是什么。他醒来后再杀她?应该不会。思起原书中他的性子,定然还会欠她恩情。犹豫了一会,她终究是打算先把他拖上岸再说,毕竟他不是她,时间久了,就算没死也会淹死。如今的她,水性越发好得很,轻巧地就去到岸边。她上岸,将沉重的他拉了上去。她不知道他算不算是溺水了,也没学过怎么处理溺水的人,只在稍思后,直接扒开他身上铠甲,在他的胸口胡乱按。长时间不见他有反应,她便直接用拳头在他的胸口砸起。他不是男主嘛,肯定禁得起折腾。她一下一下地往他胸口砸,半点没有手下留情,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后,他才终于咳了口水出来。似是胸口疼,他拧眉喘了口气。哦吼!柳织织见了,马上起身后退,戒备地看着他。头次如此狼狈的薛雁南缓缓半睁开眼,却忽然又是一口血吐出,沿着他的嘴角,流入他的脖颈间。他这还真是没了半条命?快死了?柳织织不大喜欢看到那些血,觉得怪瘆人的。薛雁南的目光落在空中那明亮的皎月上,似乎连睁着眼都是件很辛苦的事,好半晌才缓缓转头。看到居然还活着的柳织织,他显然怔住。他或许觉得见鬼了。柳织织捡起一根棍子,过去朝他身上戳了下,又赶紧跑开。她这看着像是逗弄动物,其实是想探探他的底。然,这对薛雁南来说,简直就是极大的羞辱,他马上就要坐起身,却又无力地瘫回了地面,轻咳起来。“嗯……”他的嘴角再次溢出血,比刚才更多。见他如此,柳织织放松下来。就他这半死不活的情况,她觉得连她都可以踩死他。于是她过去了些,从与他仍有一些距离的地方坐下,她瞧了瞧他那满脖子的血,下意识别开眼,不想看。她不觉得自己与他有什么话好说,只考虑着要不要帮他。她抱着腿稍思,才对他道:“要不要我救你?”薛雁南没理她,不知是不想她救,还是觉得以她对他的深情,定会主动救,亦或是觉得她根本救不了。她又用棍子在他身上戳了下:“喂,我救你,你答应我个条件如何?”薛雁南似乎承受不了如此羞辱,脸上有着明显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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