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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虐心日常[女配]》TXT全集下载_20(1 / 1)

她稍顿,便应下:“奴婢这就准备。”柳织织道:“我就在前头的湖边玩,弄好端过去给我。”“是。”柳织织再将这厨房周遭看了圈,转身离去。正欲踏进厨房的大娘停下脚步,她瞧向柳织织的背影,思前想后一番,便在其走远后,也离开厨房。她由另一个方向,绕路去了成乐轩。唐离正由书房走出,抬眸间,恰见到大娘步来。他顿足,想到柳织织。大娘离近朝他福了个身,迟疑后,说道:“公子,有件关于少夫人的事,奴婢不知是否需要禀报。”果然与她有关。唐离吐出一个字:“说。”与她有关的任何事,他自是都想知道。大娘便如实道:“刚才少夫人去厨房要避子汤,奴婢不知是否该给少夫人,便来此请示公子。”唐离闻言,瞳孔微缩:“避子汤?”“此事属实。”“她现在在哪里?”“少夫人说,她在厨房前头的湖边等着。”虽然当下公子的脸上并无多大波动,但大娘知道,公子是极为不愉的,便下意识颤颤地低下头。这位祖宗,没人不怕。唐离抿起薄唇,默了一阵,他才出声:“给她换补汤,别让她知道,以后她若再要,也是如此。”“是!”宛若得到解脱,大娘又福了个身,连忙慌张退下。立在一旁的宴七不敢出声。他发现,今日的公子,还没有笑过,现在明显更是笑不出来。甚至明明面无表情,却让人瘆得慌。唐离立了会,负手离去。厨房前头,离得不远的湖边,柳织织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水边晃着双腿,静静地等着她的避子汤。思起已发生的事,她叹了口气。当初刚穿越时,她想的只是摆脱原文中的人物好好来一场穿越之旅,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她会成为反派的老婆。她折腾那么久,全是白搭。思起唐离那又变态又残戾的性子,她当真不能接受。她收起腿,抱住膝盖。时间过去得挺久,她等的避子汤终于被送来。她接过避子汤,尝试着小品了口,居然觉得味道还不错,便像喝普通的汤一样,不紧不慢地喝起。她未发现,唐离正在她身后。唐离意味不明地盯着她那颇为单薄的背影,直到她将汤喝干净,他才缓缓朝她步去,并出声:“在喝什么?”他的语气听起来,与平时无什么差别。柳织织有些受惊,转头看向他。唐离学她一样直接就地坐下,并揽住她的肩头,他侧头瞧着她,又问:“你刚才喝的是什么?”他盯着她的眼。她将空碗放在身侧,神色无异地说道:“补汤啊,昨日我被你折.腾得那么惨,肯定得补补。”她撒起谎来,脸上毫无破绽。唐离的目光微动,他看了她一阵,便敛色将自己右手拿着的一枝梅递给她,勾唇道:“给你。”柳织织接过:“为什么给我梅花?”“不喜欢?”“喜欢。”柳织织最喜欢的花,就是梅花。唐离又在看她的眼,却是看不出任何欢喜之色,令他分不清,她所说的喜欢是撒谎,还是她自认为喜欢。他颇有些烦躁,不喜欢这种滋味。他不由将她搂紧。柳织织早已习惯,他这动不动就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架势,她稍思后,对他道:“带我去一个地方?”“什么地方?”“你挖我心的地方。”“……”柳织织见他忽然沉默,以为他不愿答应,便拉了拉他的衣服,软声道:“相公,带我去好不好?”唐离问她:“去那里做什么?”“你带我去便是。”柳织织自然不会告诉他,她想尝试找回家的法子。唐离看了她一阵,终于应下:“好。”“那我们走。”柳织织起身,也将他拉起。似乎自从两人圆房后,他对她的态度有极大的改变,不仅没有昨日那滔天的怒火,也对她极为顺从。前行间,唐离道:“你先随我去见义父。”柳织织不解:“为什么?”唐离牵着她往西走:“你是我的妻子,总得见他。”“哦!”柳织织想想,好像也是。行了没多久,他们踏进唐靖月的独院中,便见一头银发的唐靖月正拿着把剪刀,在修剪亭边的绿植。听到动静,唐靖月抬眸看过来。他微笑:“来了。”柳织织由着唐离将她牵过去,她的目光下意识定定地落在唐靖月身上,怀着份好奇的打量之意。唐靖月将剪刀交给秦叔,温和地看着她。唐离对柳织织道:“还不叫义父?”柳织织回神,看了看唐离,才朝唐靖月唤了声:“义父。”唐靖月笑着点头:“好。”他转身朝亭子走去,唐离牵着柳织织随在他身后。唐靖月道:“武昭王府派了人过来,说是要让你们重新大婚,你们的成亲终归太仓促,过于委屈织织。”三人坐下,唐离看向柳织织。柳织织意识到父子俩都看着她,便道:“我不觉得委屈。”重新大婚,她才会嫌麻烦。之前与她成亲,唐离只是随随便便的念头,如今真的重视起她,他才发现之前的大婚确实过于简单。他问她:“就这样随便嫁了,你不介意?”柳织织摇头:“不介意。”她压根就不想嫁,还在意个什么形式?她低头喝茶。觉得最好是少麻烦她。唐离看着她,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握着茶杯的手不由紧了紧,觉得她这满不在乎的态度,极为刺眼。唐靖月瞧了瞧这两个孩子,暗暗叹气。他问柳织织:“所以,织织是不需要重新大婚?”“不需要。”唐靖月颔首,未再多问。唐离垂了下眼帘,便站起身对唐靖月道:“天色不早,我们还得出去一趟,就先不陪义父。”“好。”唐离牵着柳织织步出亭子,往院外走。柳织织回头又看了看唐靖月。唐靖月也看着他们,直至二人踏出院子,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真是孽缘,也不知将是福,还是祸。这怕是才刚开始。随着离远,柳织织问唐离:“你义父是高人?”唐离道:“也是你义父。”柳织织便重新道了遍:“咱们义父是高人?”唐离应了声:“是。”柳织织闻言,便稍稍颔首,琢磨着唐靖月是不是能帮她回家。哪怕只是有点作用。唐靖月的独院离正门很近,没走多久,他们就踏出国师府,上了宴七不知何时驾过来的马车。马车内,唐离让柳织织贴着自己坐。他将她揽在怀里,把玩着她那又软又嫩的小手,似爱不释手。柳织织低头看着他揉捏她的手。马车前行间,她又问他:“你是真的不会再伤害我吗?”唐离道:“不会。”柳织织能听出他的坚定。经过这次的事情,她算是明白了,这货是喜欢她的,虽然他的喜欢很恐怖,但他既然得到她的人,应该不会再对她做什么。只要她不再乱跑。可事已至此,她也觉得没什么逃跑的必要。何况她根本逃不开。就这样也罢。经历种种的挫折,对于这所谓的穿越之旅,她早已失去期待感,如今她只想找到回家的法子。说不定还能借助唐离的力量。毕竟在这个纸片世界,最厉害的就是他。正是她如此想时,唐离忽然挑起她的下巴,迫得她与他四目相对,他看着她的眼:“你在想什么?”她摇头,表示不告诉他。唐离不悦:“说。”柳织织推开他的手:“你管天管地,还管我想什么?”她几乎已不怕他。唐离干脆双手捧住她的脸,他的拇指搓了搓她的眼角:“你的每一个想法,我都想知道。”他的话颇为霸道。柳织织嘟囔:“咋名堂那么多?”唐离抵上她的额头,情不自禁地啄了啄她的唇,叹息间,说道:“因为我想和你的心在一起。”柳织织推开他:“醒醒,我没心。”她只是一句随口的话,却让回过神的唐离变了脸色。第049章唐离搂着柳织织, 木着脸没有再说话。柳织织瞥了瞥她,不难猜到他是怎么了,但这可怨不得她。她看向窗外,见天色其实不如唐离说的那般不早, 便忽然对他道:“唐离, 我想先去趟武昭王府。”唐离问她:“做什么?”柳织织道:“我想去看看武昭王妃。”之前洗漱用膳时, 她向霁月了解过情况, 自是知道昨日武昭王一家闯了国师府, 以及武昭王妃晕倒之事。想来是因得知, 她已和唐离圆房。对于他们这些古代人来说, 圆房可是大事, 也难怪武昭王妃会气晕, 也难怪他们最终还是作罢。无论如何, 武昭王妃是受她所累。她确实得去看看。只要不是去看薛雁南,在唐离这里便问题不大, 他依了她。随着马车的转向,他又将她扣入怀中。后来的他, 始终这样满腹占有欲, 不容拒绝地扣着她,仍是不说话,也仍是似乎心情不大愉快。期间柳织织也会想动,可动不了。神经病。她暗骂了句,随他去。直到马车由武昭王府前停下,被抱得有些酸的柳织织,总算得到释·放,便马上扔下他,过去下了马车。唐离稍顿, 跟着下去。他们此次到来,无需被通传,守卫由着他们进入府中。往北行时,管家热心地迎了过来,得知他们的来意,便恭恭敬敬地领着他们往武昭王妃那里去。未行多远,唐离对柳织织道:“我去武昭王那里一趟。”柳织织下意识问他:“去做什么?”唐离应道:“有些私事。”玄破剑法换清河山庄的资料,此事还得进行。具体什么事,柳织织没过问,唐离抚了抚她的脑袋,嘱咐了她一些小事,便西拐与她分了道。对于这武昭王府,他显然很熟。没有唐离在身边,柳织织觉得舒爽不少。这货身上透出的气息,似乎越来越阴沉,怪让人不舒服。她呼了口气,继续往前。武昭王妃那里离得挺远,将近时,管家因有事要离开,便给她指了番路,就随过来找他的婢女匆忙离去。柳织织边行,边看着这王府的风景。她本是挺惬意,未想忽地一把匕首由后架在她的脖子上。她愣住,什么情况?她侧过头,稍微可见挟持她的人个子不高,蒙着面。她便问:“你是谁?”对方冷冷地反问:“你是柳织织?”少年音?柳织织想着原文中,女配好像没得罪过哪个少年,而且对方还没见过她,却听起来极为仇视她。她选择撒谎:“我不是。”她的目光巡视着周遭,极不凑巧的是,她当下所在的地方颇为隐蔽,一时间竟没有侍卫过来。她欲喊:“救……”“敢叫,我就杀了你。”少年的匕首往她的脖子挤了挤。锐利的疼痛,可让柳织织猜到肯定出了血,她马上打消叫的念头,说道:“大侠,我带你去找柳织织。”少年道:“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她在……”柳织织说着,倏地转身趁其不备地抓住对方的胳膊,狠狠咬上去。“啊!”少年疼得不由叫出声,手里的匕首落了地,柳织织迅速将那把匕首踢得老远,同时使力将少年推开。少年后退间,绊上一颗大石子,立即抓住柳织织。“啊!”柳织织躲开不及时,被拉着摔下,下意识也叫了声。会武功的少年却只是借了下力,便迅速旋身闪开,由着她栽下。好巧不巧的,柳织织的脑袋撞上石墩。薛雁南和景初闻声过来,恰好见到柳织织摔破了头,晕在地上。薛雁南跃过去,蹲下将她拉入怀中。“戚凡?”景初大步靠近,哪怕少年蒙着脸,也一眼能看出对方是谁。他惊讶问道:“你这是?”既然被认出,戚凡便干脆一把扯下脸上碍事的黑面巾,他沉沉地盯着薛雁南:“你就是薛雁南?”薛雁南喝了声:“来人,抓住他!”这里的动静早已引来附近的侍卫,侍卫也已将戚凡团团围住,得令后,便立即上前将其抓起来。戚凡挣扎:“薛雁南,这女人是谁?”莫不真是柳织织?薛雁南没理他,只欲抱起柳织织,却又停下动作,因为他看见柳织织额头和脖子上的伤口居然都在愈合。他愣住。戚凡和景初本是都看着薛雁南,察觉到其异常,目光便同时移到柳织织身上,随即都僵住身子。他们的脸上,渐渐露出大惊之色。仿佛是见了鬼。薛雁南首先回过神,立即将柳织织的脑袋摁入自己怀里,挡住她的脖子,不让其他人看到这离奇的一幕。他瞧向其他人,果断吩咐:“将这人关起来。”他马上抱起柳织织就走。景初回神,便道:“雁南,这是若瑶的弟弟。”薛雁南闻言顿足。他思起戚凡已看到柳织织伤口自动愈合的一幕,因着此事非同小可,他稍作迟疑,还是道:“关起来。”景初出声:“这……”戚凡终归还小,而且被戚若瑶保护得极好,看到那般匪夷所思的一幕,他本就偏白的脸,被吓得更为苍白。直到听见薛雁南固执地要关住他,他面露愤怒。侍卫将他拉走。他挣扎着:“薛雁南,你就这样对我姐姐的?”不仅抱着别的女人,还抓他。未得到回应,戚凡更气得面红耳赤:“薛雁南!”他不由骂了起来。薛雁南一时未动,直到戚凡骂骂咧咧地被抓走,他侧过头,目光落在景初身上:“此事若传出去,不是他,就是你。”景初诧异:“你……”事情太大,容不得马虎,薛雁南难得多话,又道了句:“此事若是因你传出去,就别怨我不讲情面。”语中透着明显的威胁,已是不讲情面。话罢,他抱着柳织织离去。景初愣愣地看着其背影,从未想到薛雁南为了柳织织,能做到这个地步,不仅关了若瑶的弟弟,还威胁他。思起这一桩桩事,他思绪复杂。尤其是刚才柳织织身上那一幕,还让他难以回神。这真是过于离奇。薛雁南抱着柳织织直接去了武昭王妃那里,因着侧屋没被收拾,他稍顿,就入了武昭王妃所在的正屋。正屋的里间,武昭王妃正倚着床头发呆,抑郁寡欢的样子。她闻声转头,未想见到儿子抱着柳织织过来。她立即直起身:“织织这是?”薛雁南未答,只将柳织织搁在床上,令其倚着床头。武昭王妃下了床,来到柳织织这边查看情况,见其脸色没任何异样,便又问了遍:“织织怎么了?”薛雁南道:“只是被撞晕过去。”话语间,他盯着柳织织。“撞晕?”武昭王妃拧了拧眉,吩咐万嬷嬷:“让府医过来。”“是!”薛雁南忽然想到什么,便道:“不必。”武昭王妃不解,欲再问话,却见柳织织正悠悠转醒。柳织织睁开眼,便看到武昭王妃与薛雁南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她不解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武昭王妃问她:“织织感觉如何?”柳织织回忆着之前的情况,能猜到自己为何在这。她道:“我没事。”她压下思绪站起身,上下瞧了瞧武昭王妃:“倒是宁姨,我听说昨日你在国师府晕了过去,现在如何?”武昭王妃摇头:“我也没事。”看着眼前明明经历那么多苦难,还能如此沉静乖巧的柳织织,武昭王妃心中的愧疚越发难以压制。柳织织颔首,想着一件很严重的事,便抚向自己的额头。那里一片光洁,似乎也没有血。她不知道之前那一下,她的头是否撞破。但应该破了吧?她瞧着面前的母子俩,能发现武昭王妃脸上没什么异常,倒是薛雁南,似乎在一直盯着她,没移开过目光。她想了想,便对薛雁南:“我们出去谈谈。”救她的人应该是他。薛雁南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似乎早有此意。柳织织跟上他。武昭王妃瞧着两孩子的背影,虽心有疑惑,但并未叨扰他们。她叹了口气,又郁郁地由床边坐下。柳织织跟着薛雁南走出正屋,直至离远。薛雁南顿足,转身又看着她。柳织织迎视着对方,颇觉不安:“你是不是看见什么?”薛雁南应了声:“是。”柳织织立即又问:“那除了你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看见?”她这事的严重性,她非常清楚。薛雁南默了瞬,道:“我会处理。”言下之意,就算有别人看见,他也会帮她压下去。“哦。”柳织织仍是心有顾虑,便道:“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得护我周全,你一定得保密,切勿让此事传出去。”薛雁南道:“我知道。”柳织织想了想,觉得薛雁南这个人还是靠谱的,别人就难说。她问道:“还有谁看见?那挟持我的人是谁?”知道情况,她好有个数。薛雁南未答。柳织织催他:“你说啊!”薛雁南仍未答,他想起之前杀过她两次,皆是穿心,便反问她:“之前两次我没杀死你,就是因为这个?”柳织织点头。薛雁南又问:“为何会这样?”纵然淡漠如他,见到这种事,也做不到无动于衷。柳织织摇头:“我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就算薛雁南自小就无视她,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知道以前的她是正常人。柳织织想了想,道:“被你杀第一次后。”也就是她穿越起。薛雁南看着她,能瞧出她没有骗他。他默了好一会,才再出声:“唐离可知道?”柳织织道:“他早就知道。”薛雁南又沉默了。柳织织不知道这货在想什么,只问:“你还没说,有谁看到我的伤口自愈,挟持我的人又是谁。”薛雁南仍不答这个问题。“你……”柳织织正要再问,抬眸看到唐离步入院中。唐离的步伐颇为悠闲,手里仍把玩着那把实为武器的折扇,他见她竟和薛雁南在一块,眼睛眯了下。他走过来,牵起她:“回家。”醋意太明显。柳织织还想再对薛雁南说什么,唐离察觉到,便直接拉她走,不给她与薛雁南继续说话的机会。柳织织有些无语,这货真是……武昭王妃不知何时已立在窗边瞧着外头情况,她见柳织织要走,便马上转身步出屋子:“等等!”夫妻俩顿足,柳织织回头看。武昭王妃过来道:“织织是回来看我的?”柳织织点头。武昭王妃便又道:“我们还未好生说说话,天生尚早,再陪我会?”唐离出声:“我们还有事。”柳织织想到他们还要出城,荒郊野外估计离得挺远,便对武昭王妃道:“宁姨,我下次来看你。”武昭王妃失落:“这样啊!”唐离侧头瞥了薛雁南一眼,发现这小子的目光一直落在柳织织身上,便没多逗留,牵着柳织织离去。薛雁南看着他们背影,目中思绪不明。哪怕他们已离远。武昭王妃的注意力多在唐离身上,对这个恶贯满盈的的大魔头,她始终觉得不满,便叹了口气,转身往屋里走。侧眸间,她无意瞥见儿子还看着唐离与柳织织离开的方向,又顿足。她唤了声:“南儿?”未得到回应。她稍思,又唤了声:“南儿?”不知在想些什么薛雁南终于回神,他瞧向母亲。武昭王妃再看了眼院外,目光落回儿子脸上,颇有些复杂。她稍顿了会,说道:“进屋陪陪娘。”薛雁南过去扶她进屋。武昭王妃又侧头看了看儿子,若有所思。第050章马车内, 柳织织被唐离拉到腿上搂住。他不悦盯着她问:“刚才你和薛雁南在说什么?”柳织织瞧着他那霸道专.制,醋意过分浓郁的样子,倒是没想到,她不过和薛雁南说几句话, 就能令他这般介意。果然是神经病。索性对他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她便实话道:“之前我和你分道没多久, 就被人挟持, 争执间, 我磕破脑袋晕了过去。之后发生什么, 我不知道, 反正再醒来就得知薛雁南救了我, 他看到我的伤口愈合。”“磕破脑袋?”唐离闻言, 便捧住她的脸, 瞧着她的额头。当下的她没有任何异样,额头没伤, 精神极好,看不出受过伤。他抿起嘴, 未想他们才刚分开, 她就受伤。他又搂住她,目光寒凉:“可知挟持你的人是谁?”柳织织摇头。她想了想,道:“他蒙着面,我没看到样貌,但听声音,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他是冲着我来的。”“少年?”唐离稍思,问她,“人呢?”“我不知道。”柳织织哼了声, “我本想再问薛雁南情况,你就来了。”“可知还有多少人看见你的伤愈合?”“不知道。”唐离默了会,又问:“你如何与薛雁南解释的?”柳织织道:“我与他说了实话,我救过他,他答应过会护我,会处理这事,关键是,事已至此,我也无法瞒他。”唐离闻言,显然更不高兴。他的妻子,可不需要别的男人来护。他讽道:“偌大一个王府,却是能轻易进刺客。”话语间,他将她往怀里紧了紧。马车平稳前行间,他许久没有再说话,似是在就着柳织织身上发生的这些事,琢磨着些什么。太子府。景初下马车由回廊缓缓往后走,负手间,他一直有所思。王雾跟在他身后,问道:“殿下在想什么?”因着之前王雾未进国师府,便不知道里头发生的事。景初眸视着前方,一时未答。直到进入院中,他由亭中坐下,接过婢女给他倒的茶低头吹了吹,才不徐不疾地问道:“你觉得,这世上可有妖?”王雾诧异:“殿下这是?”他看着殿下想了想,又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属下不敢妄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景初琢磨着这句话,思起之前在武昭王府,明明是寒凉的早晨,柳织织却轻轻松松地从水中起来。当时的她,给他的感觉,首先便是想到妖。她只说是掉水里了,其实未必吧?正是景初就着柳织织身上的事继续想些什么时,戚若瑶踏入院中,看她的神情,明显透着焦急。景初闻声抬眸,喝茶的动作停下。戚若瑶过来便问:“殿下可见到凡凡?”景初默了瞬,叹道:“若我说,他被雁南抓了起来……”戚若瑶大惊:“你说什么?”景初道:“他闯入武昭王府,确实落在雁南手里。”戚若瑶自然愤怒:“为什么?”景初觉得,若让她知道是因为柳织织,对她来说免不得又是场打击,他便道:“其他的,你亲自问雁南吧!”戚若瑶的眉头紧拧着,她稍思,马上离去。景初看着她的背影,一声叹息。戚若瑶让人给她备马,便骑马往武昭王府的方向奔,她没想到凡凡会闯入武昭王府,更没想到薛雁南会抓住凡凡。难道没人让他知道,那是她弟弟?思起弟弟的身子,戚若瑶一夹马身,更加快速度。快马加鞭下,她很快到达武昭王府,下马就要往里头奔,却被守卫拦住,她便道:“我是戚若瑶,要见雁南。”她以为自己的名字好用,偏偏守卫道:“等通传。”戚若瑶不愉,但忍下。守卫的办事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出来,却是对她说世子不见客。戚若瑶沉下脸:“什么?”守卫没理她。在她看来,薛雁南简直越来越过分。若是平时,他不见她就不见她,以她的傲气,转身便走,可这次她弟弟在对方手里,她断是不可能作罢。她管不得那么多,施用轻功便跳入。守卫见了,立即喝道:“来人,有人硬闯王府。”不少人马上追过去。因着戚若瑶轻功不凡,且对武昭王府极为熟悉,她躲开追来的人颇为容易,并成功由薛雁南的院中落地。在练剑的薛雁南见到她,便收招。戚若瑶上前就质问:“你抓了我弟弟?”薛雁南接过吴意递来的帕子,低头拭剑,没否认。几名侍卫追过来,将戚若瑶围住。看来事情明显属实,而且对方知道那是她弟弟,戚若瑶压下怒火道:“他做了什么,你要抓他?”薛雁南道:“该抓。”戚若瑶的声音拉大:“他做了什么?”能让他这般不讲情面。一次又一次,他究竟将她置于何地?每次跟她见面,都是吵吵闹闹,薛雁南越发不耐烦,他便直接面无表情地说道:“擅闯王府,刺杀柳织织。”戚若瑶闻言怔住:“柳织织?”她的脸上渐渐露出不可思议之色:“所以是因为柳织织?”薛雁南转身就要走,被戚若瑶拦住。她再无法压下怒意:“你是不是被她灌了迷魂汤,忘记她是怎么纠.缠你,怎么要杀我,怎么下作的?”她真是受够了。她盯着薛雁南,又问:“莫不是你喜欢上她了?”话虽如此问,但她并不信。薛雁南闻言,身子微僵,像是被戳到什么。他一时未答。戚若瑶越发觉得不妙:“薛雁南,你是不是喜欢上柳织织了?”薛雁南默了会,说道:“我只是答应过要护她周全。”这话倒有点像是对他自己说的。戚若瑶闻言,便咄咄地又问:“为何要答应护她那种人?她是使了什么下作的手段,让你不得不护她?”她愿意相信,他肯定是被逼的。薛雁南未语。戚若瑶讽道:“你倒是守信,连那种人都愿护。”当务之急,最重要的还是弟弟,她随即道:“你要跟那种人玩诚信,我不拦你,但你把我弟弟还我。”薛雁南仍未吱声。戚若瑶厉声道:“薛雁南,我弟弟身子不好,经不起折·腾,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杀了你。”这话她确实不是说说而已。她的话音才落下,就有人来报:“世子,那位少年忽然晕了。”戚若瑶大惊:“凡凡。”薛雁南闻言微怔,倒是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他看了戚若瑶一眼,便在稍顿后迈步离去,打算去牢房。戚若瑶立即跟上他。他们到牢房,便看见瘦弱的戚凡倒在地上,极为可怜。戚若瑶过去唤他:“凡凡!”戚凡毫无动静,门被打开后,戚若瑶忙过去将他拉入怀中,见到他消瘦的小脸比之前苍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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