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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虐心日常[女配]》TXT全集下载_21(1 / 1)

她怒视薛雁南:“你太过分。”为了一个柳织织,居然如此对她弟弟。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弟弟重要,其他的,她暂时没心情与薛雁南计较,便抱起弟弟就往外走,被吴意上前拦住。她便喝道:“让开!”吴意看向世子。戚若瑶抬脚就去踢吴意,逼得吴意不得不让开。戚若瑶马上抱着戚凡离去。吴意想去追,却见世子没反应,便问道:“世子就这样让那少年出去?就怕他在外面乱说话。”柳织织的事,太严重。薛雁南沉默了会,终于道:“随他。”吴意出声:“可是……”薛雁南转头看了眼外头,稍思后,便吩咐吴意:“注意外头的风向。”事情说出去,也不见得有人信。戚若瑶带着戚凡离开后,并未去太子府,等不及的她而是就近去了家医馆,让大夫给戚凡看情况。好在大夫说戚凡并无大事,只是过于体弱,受了些折.腾。戚若瑶安了心,才带戚凡回太子府。后来她一直守在床边,未离开过半步,等了好一阵,才等到他悠悠转醒,便忙问:“凡凡怎么样?”戚凡看着她:“姐,我没事。”戚若瑶扶着他坐起,转身欲给他倒茶,却被拉住。她回头问:“怎么了?”戚凡紧抓着她,似是在害怕什么。戚若瑶坐回床边,抚着他的脑袋,又问:“凡凡怎么了?莫不是武昭王府的人对你做过什么?”戚凡只道:“是姐姐把我带回来的?”“嗯。”思起薛雁南为了柳织织,对戚凡做的事,戚若瑶的脸色又难看起来。柳织织……她暗暗握起拳头。戚凡最难以忘记的,还是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他见屋内没有别人,便对戚若瑶道:“姐,柳织织她……”“她怎么?”“她……好像是妖。”“……”戚若瑶瞧着戚凡,伸手抚向其额头。戚凡将她的手拿开。他说道:“是真的,我入武昭王府,就是为了杀她,争执的时候,她撞破头,我亲眼看到她的伤马上愈合。”“马上愈合?”“对,是马上愈合,速度极快。”戚若瑶不大相信,便道:“是不是看错了?”戚凡摇头:“绝对没有看错,这事薛雁南和太子都见到。”戚若瑶瞧着弟弟,见他不像犯了糊涂。她问:“太子也看到?”她思起之前找景初时,他似乎神色有异。戚凡点头。戚若瑶稍思,便让戚凡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地都与她讲了遍,听过之后,她陷入沉默。未亲眼见到,她仍难以相信。可是她不由想起之前她给过柳织织的那一匕首,当时明明是直中要害,能直接毙命,可对方却并未死。当时她还以为,是她失了手。戚凡拉了拉她:“姐,那是不是邪术?她是不是妖?”他在话本里看到的妖,就会这样。戚若瑶回神,见弟弟害怕,便抚着他的背,安抚道:“不用多想,无论她是什么,有姐姐在。”话语间,她若有所思。戚若瑶默了会,又对戚凡道:“你现在太虚弱,再歇息会,让素缘陪着你,我去太子那里问问情况。”戚凡点头。戚若瑶扶着戚凡躺下,给其盖好被子,将素缘唤了进来。她对素缘稍加嘱咐,便离去。她踏出院中,未想抬眸就见景初正朝这边走来。她便顿足。景初由她面前站定,与她四目相对了会,才出声:“我听说你已将戚凡带回来,他的情况如何?”戚若瑶看着他,怀着探究。景初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道:“戚凡将柳织织的事,都告诉了你?”戚若瑶问他:“所以事情是真的?”如此,倒是惊奇。景初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道:“无论如何,此事确实非同小可,你最好还是闭好口风。”戚若瑶压下不悦:“你在护着她?还是薛雁南的意思?”景初道:“他的意思。”他没忘薛雁南是如何因为柳织织威胁他的,事情若传出去,肯定会被算在他们这几个人头上。他并不想得罪薛雁南,也是为戚若瑶好。何况事情确实太大。这个答案,自然让戚若瑶不快,她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意又升起,随即忍耐着问道:“他如何与你说的?”景初实话道:“为了柳织织,威胁我。”戚若瑶闻言怔住。景初看着她的反应,叹道:“若瑶,对于他,你还是不要抱太大指望,或许你们真已经过去了。”以他看,他们的感情该是回不去。戚若瑶难以置信,薛雁南为保护柳织织,能做到如此地步。居然威胁景初?她思起今日薛雁南对她说过的话,一时未语。他明明是被逼的,何必如此尽心?景初抬手拍了拍她的肩,想再说什么,她却忽然沉沉地打断他:“你不用多说,此事我会保密。”话罢,她转身入了院。景初现在说的每句话,都不是她愿意听的,她也绝对不会相信薛雁南会放下她,转而喜欢上样样不如她的柳织织。那个下作的东西,算得了什么。但那种祸害确实该死。她的眸中露出寒光,一定要柳织织死。此时远在城外的马车里,一直被唐离固执地搂在怀里的柳织织,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阿嚏!”颇为不巧,溅得唐离一脸湿。“……”唐离的脸色不大好看。柳织织忍下笑,抬起袖子给他擦脸:“别气,平时你也吃得欢。”唐离闻言,脸色稍有缓和。他看着她:“经你提醒,我发现今日我还没吃过。”话语间,他搂紧她的腰身。柳织织想了下,道:“之前不是亲了?”“但没吃。”唐离低头就要去覆上她的唇,马车却在这时停下,外头宴七道:“公子,已到之前您挖少夫人心的地方。”“……”唐离抿起嘴,脸上失了表情。柳织织闻言,马上推开他,过去撩开车帘。她将周遭瞧了瞧,发现是个寂静的林子,极为荒凉,哪怕是白日,也透着阴森森的感觉,怪让人不适。她道:“这就是你挖我心的地方?”估计这里时常被人弃尸,才会如此死气沉沉。唐离没给她回应。柳织织没管他,便要马车,却忽然被他拉了回去,重新撞回他的怀里。她不解问他:“怎么了?”唐离绷紧着俊脸:“以后不要再给我提心字,更不要提挖心,以后任何有关字眼,都不要说。”柳织织问他:“为什么。”话出口,她才反应过来原因,不过问都问了。唐离道:“听我的便是。”柳织织点头:“好吧,随你。”才多大的事。她推开仍旧不愉的他,过去下了马车。她缓缓行走着,继续打量四周。说起来,她当初穿越过来时,这具身体的心刚被挖走,那时的她浑浑噩噩的,对这里还真无半点印象。她唯一印象,就是疼。她下意识抚向自己的胸口,想想当时那个窟窿,真恐怖。无意间,她见到地上有东西,便上前蹲下查看。是血,黑乎乎的。大概是因着当时留在这里的血量太大,哪怕经过这么久的风吹雨打,地上的血迹仍旧极为明显。所以这是她的穿越点?她朝周遭看了看。马车的车帘已经被挂起,唐离环胸坐在里头,目光一直定定地落在不知琢磨着什么的柳织织身上。她似乎不觉得这里是噩梦。他却不喜这个地方。他缓缓将眼闭上,想起药阁中,那剩下的三块心。宴七能察觉到气氛不对,回头看向公子。他壮着胆问:“公子怎么了?”唐离沉默着。宴七以为他不会回答,便只能压下担忧。却未想好一阵过后,公子忽然迟迟地幽幽出声:“你说,把她的心吃了,是不是也算得到她的心。”“……”第051章柳织织在这里待了许久, 也观察了许久,却得不到所以然。她便就地坐下抱住膝盖,迷茫得很。因着又到犯困的时间,她抬手捂嘴打了个哈欠。唐离不知不觉步了过来, 他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 便由她旁边蹲下, 抬手抚向她的脑袋:“回家?”柳织织摇头, 不想回去。她琢磨着, 是不是只要待在这, 便有机会自动回书外。书外才是她的家。唐离盯着她:“你究竟想做什么?”“不告诉你。”柳织织将脸担在膝盖上, 决定先眯着。她已是越来越有不将唐离放在眼里的意思, 唐离也越来越愿意纵容着她, 虽然他不喜欢这种似乎无法触及她的滋味。但他的声音仍旧霸道:“告诉我。”柳织织不理他。唐离再看了她一瞬, 目光移到地上那滩血迹上。他眸色微动,若有所思。犯困的柳织织闭不得眼, 她才眯上没多久,呼吸就变得均匀。已睡着的她渐渐往一旁倒, 被唐离扶住。唐离扶着她, 直到确定她已睡深,便将她抱起就走。期间他顿足,又回头看向那滩血迹。他不知思了些什么,便意味不明地吩咐宴七:“将那滩血迹抹掉,且不要留下抹掉的痕迹。”宴七不懂公子的心思,只挠着头应下:“是!”唐离抱柳织织回马车,等着宴七。他抚着怀中人娇嫩的脸颊,幽深定定地盯着她,目光许久未曾移开, 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也什么都不够。对,不够。感觉不够,一切都不够。他微眯了下眸子,抱着她的力道不由加深。他闭上眼,缓缓呼了口气。直到宴七终于回来,唐离出声:“将车帘卡死,不留缝隙。”“是!”宴七觉得现在的公子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也越来越让人觉得没由来的可怕,他卡死车帘,不敢马虎。随着马车的驶起,唐离睁开如墨的眼。他低头覆上柳织织的唇,密不透风地堵着,狠狠吞·噬,好似狼·虎。“唔……”睡得正好的柳织织忽然被不留空隙地掠.夺呼吸,生生从周公那里被拉了回来,她拧眉睁了些眼。正是她憋得难受欲推他时,他的气息移到她的耳下。狠啃间,他拉下她的衣服。“……”柳织织看着眼前的光亮,所以这厮是要在大白天的马车里发疯?在她来看,他就是发疯。昨日的经过历历在目,他简直就是个野.兽。她想推他,手却被他迅速控.制住,她只能出声道:“唐离,这是白天,这是马车里,回家不行?”他置若未闻,固执地做他想做的。“唐……”柳织织想斥他,反被他再次密.实地堵上嘴。马车里的气氛随着两人快速升温,外头驾着马车的宴七听到里头引人浮.想的声音,握着鞭子的手不由一抖。他的脸跟着红起,感觉自己太难。这算什么事。柳织织阻止不了唐离,便只能忍着不发声,奈何这厮似乎真是想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仍令她溢.出破.碎。宴七扯下一块布,塞上自己的耳朵。柳织织觉得对于这事,初.尝滋味的唐离已经上了瘾,就像之前她所想的,不能让他尝到甜头。如今他已尝到,果然倒霉的是她。回到府上,他依旧不歇。才二十来岁,且武功绝顶的唐离精.力极好,后来的每一日都逮着她,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不死不休。柳织织能察觉到他不对劲,但问不出名堂。她越发觉得,他就是个神经病。好在或许是因她的体质特殊,每回不管多累,次日她的精神头都能恢复得挺好,基本上影响不大。转瞬十一月初,冬至。柳织织一如往常,坐在湖边喝避子汤。如今的她已不再想着逃跑,免不得会找些别的事做,例如习武,反正回家的事,一时半会也没有结果。喝罢手里的汤,她将碗放下,起身回成乐轩。她从屋里拿出剑,在院中生疏地练起。童落立在旁边替唐离指导着她。为了不被人随便伤到,她突又生学武的念头,之前与唐离提过,他依了她,还给她这把适合她用的剑。奈何武器是好武器,“师父”是好“师父”,她却不是个好徒弟。练了几日,她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多大长进。收起剑,她问童落:“我是不适合习武?”童落道:“你是没意志。”“……”好吧,柳织织其实也觉得自己很有问题,起初她还蛮有斗志的,结果越练越觉得没劲,总觉得无聊。童落又道:“你的体质很好,但习武必须坚毅。”“哦!”柳织织呼了口气,凝神继续。童落看着柳织织,心里很清楚,做任何事都需要一份由心出发的信念,可柳织织没心,又如何定心。也亏得体质好,其实进步还挺大。此时的药阁中,坐在药几后头的唐离正侧着头,越过窗子看着外头柳织织,将她认真练剑的模样收入眼底。她总是这般无忧无虑,也总会忘记他。无论之前他们的缠.绵有多刻骨。他的五指往里握了握,忍下那股由胸腔蔓延开的窒息感,便缓缓收回目光,又看向药几上的三块心。这三块心,皆不是新鲜的模样。早已面目全非。他沉沉地瞧着这三块心,许久未收回目光。站在旁边的宴七一直注意着公子的反应,他迟疑了下,便试着问道:“公子不会真打算吃了吧?”唐离默了会,才出声:“想给她装回去。”“……”宴七看着公子,虽然公子说话的语气无波,他却听出一分颓然无力。他叹了口气,有些不知该如何劝公子。这事根本是不可能的。为了不让公子做无谓的挣扎,他便道:“其实就算装回去,少夫人也不见得喜欢公子,她有心时,喜欢的是薛……”接触到公子投来的冰冷目光,他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他的额头马上冒出冷汗。他说的是什么?他这颗脑子怎么越来越不灵光?他站远了些,将脑袋埋下,颤颤地不敢再吱声。其实想想,公子能产生这种想法,也不见得是坏事,总比直接把心吃了强,那样真是连个念想都没有。唐离压下眸中阴郁,将心收起。他再冷瞥了宴七一眼,起身离开药阁。宴七低着头,不敢动。唐离缓缓步出书房,立在门口,看着柳织织那副明明懒得练剑,却又逼着自己继续练下去的模样。直到她停下,他朝她步过去。柳织织看到他过来,由着他绕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他道了句:“真笨。”柳织织撇嘴:“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天生鬼才?”与她斗嘴,唐离的神情总算缓和。他开始手把手教着她舞剑,嘴里故意不饶人:“看好了,这套剑法适合脑子简单的人学,且实用。”“……”柳织织不练了,回头看向他:“你羞辱我?”唐离低头瞧着她那副看似气啾啾的模样,勾起唇:“你知道为夫疼你还来不及,要不去房间试试?”柳织织马上道:“还是练剑吧!”大早上的,唐离随着她,便如以往般教她剑法。期间,柳织织想起自己所了解的,便问他:“为什么你是直接教我练剑,而不是先让我学内力?”唐离道:“你没那耐心,不如学些花招。”没心的人,谈什么耐心。思及此,唐离的脸上又没了表情。柳织织琢磨着他的话,觉得也没什么错,修习内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确实不如先学些花招保护自己。以唐离的本事,有他相授,柳织织自然受益。她不知道,其实她总有大进步。只是她期望颇高。夫妻俩授受着剑法,直到近午时才结束,柳织织自觉将剑擦拭干净收起,迫不及待去到亭内歇息。唐离随在她身后,一道坐下。没多久,午膳上桌,夫妻俩用着午膳时,童落过来奉上一张帖子:“公子,少夫人,这是武昭王府传来的。”唐离接过先看了看,再给柳织织。柳织织没接:“我不识字,你告诉我是什么。”唐离闻言瞧着她:“不识字?”柳织织其实是不认识这个世界的字,她没法解释,便耸了下肩,坦然地选择不解释,继续低头用膳。唐离看了她一会,说道:“过几日武昭王妃生辰,这是请帖。”“哦!”唐离往她碗里夹了些菜,目光又落在她脸上:“今日是冬至,另外她还邀你今晚一道去游湖。”柳织织闻言,抬眸问他:“冬至有习俗?”“有。”唐离看着她,眸中透着些探究。柳织织稍思后,说道:“那待会吃完饭,我得去水里待一阵,先补补元气,免得晚上撑不住。”“好。”唐离知道,水对柳织织来说,是好东西。为了晚上有精力玩,用罢午膳,柳织织就直接去到湖边下了水,唐离仍伴着她,由湖边倚树而坐。他看着她入水,又看着她浮出。柳织织一时没有困意,便游了回来,双手担在岸上。唐离伸手拨弄起她那湿漉漉的头发,问她:“你不觉得冷?”柳织织摇头:“不冷。”不仅不冷,还非常舒服,浑身爽快。她看着唐离,将他那越来越深沉的样子收入眼底,问道:“话说,你就没自己的事?为何日日陪着我?”他不是很好学?很喜欢惹事?他可是个强大的坏蛋。唐离轻扬了下嘴角:“陪你就是我的事。”她很重要,比任何事都重要。他恨不得与她融合。他不由地又思起她没有心,她不喜欢他,更不爱他,对她来说,无论他对她多好,他都和路人没有区别。哪怕他是她的丈夫。他缓缓呼了口郁气,靠着树闭上眼。柳织织能察觉他的心情,便问:“你是真的喜欢我啊?”唐离未睁眼:“喜欢。”柳织织想了下,又问:“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唐离思起当初在鹤宇书院前头的巷中,她朝他跑来时,他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是晃过神的。所以才让她有机会,靠近本无法靠近的他。细想一下,似乎从她死而复生起,他就无意识地受她吸引。唐离默了会,道:“我不知道。”柳织织趴在岸边,一双腿悠哉地在水里晃动着,在她看来,喜欢一个人,确实没什么理由可言。仿佛这只是一件别人的事,她又钻入水中。似乎颇为冷血。唐离睁眼看向已无人的水面,眸中染上浓郁的暗沉。他的拳头渐渐握起。柳织织这一次入水后,便一直未起来,大概是在睡觉,也不知她是躲在那个角落,没有浮起来。唐离始终曲着单膝,倚着树守她。日头不知不觉落下,夜色渐浓,湖边的风要比别处更加寒凉。唐离闭着眼,不知是否睡着。宴七远远地瞧见公子穿得单薄,便在叹了口气后,回到院中拿了床薄被过来,轻轻盖在公子身上。唐离本是未动,直到湖中有声响。他睁开眼,侧头看去,便见到柳织织由水中起来,皎亮的月色下,她浑身的水珠泛出点点晶莹,衬得她的肌.肤越显白.嫩剔透。湖水的波光,夜的朦胧,令她的模样越发摄人心魂。宴七自觉背过身,随即大步离去。唐离的眸色变得漆黑,仿若含着星辰的眼里,都是她的模样。不等她上岸,他忽然跳下去。柳织织未来得及惊诧,就被他一把搂紧,低头覆上。其实柳织织还很困,眼里透着迷茫。唐离无法自控地汲.取着她的甜,似乎也感觉不到湖水的冰冷,甚至几乎忍不住又要去吸她的血。可他舍不得。不知不觉,他已舍不得她受半点罪。许久之后,他才喘.着气放开她,只扶着险些又要瘫入湖中的她,低头看着她那双迷雾蒙蒙的眼。他哑声问她:“歇息好了。”她顺着气,不想理这个神经病。唐离便打横抱起她,施用轻功飞起上了岸,又直接回到成乐轩。柳织织知道这厮想干嘛,进屋后,忙将他推开。她挡着身前,戒备地看他:“你少胡闹,我要去换衣服。”话罢,她转身就要去屏风后。正是感觉情到浓时的唐离将她拉回怀中,低头看着她那抗拒他的模样,俊脸沉下:“你很讨厌与我这样?”柳织织察觉到他的情绪,便摇头:“不讨厌。”唐离又问她:“那可是喜欢?”柳织织仍摇头,实话道:“好像也不喜欢。”唐离不由握紧她的肩头,盯着她问:“那是什么感觉?”柳织织道:“我不知道。”唐离不喜欢这个答案:“不喜欢?你明明每次都……”“行了!”柳织织打断他:“就是身体有感觉呗!”这话由他嘴里说出来,肯定会有点不堪入耳。她撇嘴:“我又不是死的。”她想强.行推开他去换衣服,却是直接被他抱起扔到床上,他覆上她,目中透着难以压.制的狂乱。她拧眉:“神经病,我们还要出门。”唐离道:“你让我怎么办?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有感觉,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你是属于我的,甚至是喜欢我的。”听起来,他似乎走投无路。说着,他的声音不由拉大,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柳织织只觉得他疯了。就算现在没疯,迟早也得疯。他最近总是这样,明明上一刻看起来颇为正常,下一刻却像不小心按到开关似的,让她无法招架。只是这一次,她才完全知道他总沉.溺此事的原因。第052章柳织织拒绝无果, 便由着唐离。一番折.腾下来,她好不容易补上来的精神又消去的七七八八,只能瘫在他怀里,好想睡觉作罢。两人皆是歇着气时, 外头响起敲门声。唐离并不想就此作罢, 听到声音的他, 如染了重墨的漆黑眼底明显露出不悦, 想也知道外头人要禀报什么。柳织织回过神, 推着他道:“起来。”她的嗓子哑得厉害。外头的童落道:“公子, 少夫人, 武昭王妃亲自过来催了。”并没有感觉餍.足的唐离没拦柳织织, 由着她下床拿过干净的衣服穿上, 自己稍顿后, 也起来穿衣。半晌后,柳织织打开门, 觉得还困。唐离牵起她的手:“要不别去,我们睡觉?”柳织织摇头。若是不去, 就早跟人家说, 都到这眼上,忽然说不去,算什么事。她不与唐离讲道理,迈步就走。前头的正厅里,武昭王妃正被国师府的人招待着用茶,她的身旁立着持剑的薛雁南,薛雁南仍是那副冷肃的样子。武昭王妃看了眼儿子。他们等了阵,总算等到唐离与柳织织。武昭王妃起身步了出去,薛雁南随在她身后。柳织织转头发现武昭王妃从正厅走出来, 便顿足唤了声:“宁姨。”武昭王妃离近:“可让我们好等。”柳织织稍扯了下嘴角,没有解释。武昭王妃素来精明,知道柳织织和唐离算是新婚燕尔之时,便只一看两人那神态,就能猜到些什么。她没追问其他,只道:“走吧!”她牵起柳织织,往外去。唐离负着手,与薛雁南随在后头。外头停着的是武昭王府的马车,柳织织跟武昭王妃一道上去,薛雁南翻身上了自己骑来的那匹马。唐离看了眼马车里的柳织织,上了宴七牵过来的马。不算人多的队伍前行间,唐离稍瞥薛雁南。他不徐不疾地讽道:“薛世子最近的时间,似乎挺多。”话里似有深意。薛雁南眸视着前方,未回话。唐离隐隐哼了声。马车内,武昭王妃的目光一直落在柳织织身上,想看出这丫头在国师府是否遭了罪,好在见其气色尚可。除了脖颈那里,有些没藏住的痕迹。虽说夫妻俩的那档子事算不得是遭罪,武昭王妃仍觉心疼得厉害,以她看,唐离那种人哪会顾忌到织织。这丫头被养得多娇,她清楚得很。她心中又生起愧疚,将柳织织拉过去揽在自己的肩头,湿着眼眶道:“是宁姨没用,护不住你。”柳织织道:“我挺好。”武昭王妃只当是这丫头太乖,更觉不是滋味。前头的唐离回头瞧到柳织织被武昭王妃抱着,眸中眯出了许不悦,他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暂时忍下。薛雁南察觉到什么,便顺着唐离的目光也回头看。见到马车里的那一幕,他反应不大。他收回目光。太子府中,戚若瑶正听着华禀报柳织织的动向,得知柳织织正在唐离的相陪下,陪武昭王妃在夜市玩。知道薛雁南也在,戚若瑶的神色冷下。他最近就这般闲?素缘将华的禀报都收入耳里,便道:“柳织织明明该是个过街老鼠,如今倒好,反成香饽饽,谁都围着她。”她替自家姑娘气得慌。也不知道最近的柳织织,到底使了什么计谋。戚若瑶虽不高兴,倒也冷静,她稍思后,便吩咐华:“她最近确实被护得太好,杀她不仅太难,反而一个不小心会将我们牵扯进去,先不要企图杀她,免得打草惊蛇,其他从长计议。”她算是知道,自己在唐离那里的分量根本比不上柳织织。以唐离的强大,她得罪不起。华拱手应下:“是!”以前的局面是处处向着戚若瑶,如今的局面却是处处向着柳织织,弄得似乎戚若瑶比不过柳织织。对此,戚若瑶心里的落差感自然大。她冷了冷眸子,站起身吩咐素缘:“更衣,去夜市找他们。”“是!”戚若瑶换了身衣服,好生梳妆了番,便在素缘的伴同下离去,到前头时,恰遇似乎也要出门的景初。景初问她:“若瑶这是要去何处?”戚若瑶反问:“太子是打算去何处?”景初看了看状态还可以的戚若瑶,说道:“我听说雁南他们在附近的夜市玩,打算去找他们。”其实,他对柳织织身上的事很感兴趣。有此机会,他倒想瞧瞧她。戚若瑶道:“我出去随便逛逛,就和殿下一起吧!”“好。”景初只当戚若瑶是想借此机会见见薛雁南,心下滋味虽复杂,却也可以理解,他知她对其情深。前行间,他又想相劝,但作罢。因着太子府离那夜市颇近,他们便步行前往。且说柳织织他们,早已到了夜市,柳织织与武昭王妃正相携慢逛着,往他们之前去过的蔚邑湖走。唐离和薛雁南仍随在后头,两人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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