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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 27 章 那眼神,瞅着都拉出丝儿……(1 / 2)

吃过了饭,两个人各自睡了一趟午觉。

梁安根本没顾姜肆同意不同意,就把她的被窝挪进了正殿里,虽然是不同的房间门,但和薛准睡觉的地方只隔了一堵墙,彼此之间门有点什么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薛准知道的时候没吭声,心里也在想她会不会同意。

结果姜肆只是瞟了一眼梁安,扭头就和薛准说:“这段时间门我暂时住在这里,等你病好了,我想学医。”

薛准愣住:“你要学医?”

他连起先的忐忑都忘了。

他知道以前姜肆经常抱着医术看,有时候也会学着开方子。他的恩师方宏曾是个隐居的大儒,后来被他请出山当老师,方师博古通今,经史子集和医术都有涉猎,姜肆经常会拿着医书去请教他。

只是方师很忙,姜肆也体贴,几乎很少去打扰他,平常都是自己看上半个月的书,积攒了许多不懂的东西,趁着方师休息的时候一块儿去问。

慢慢的也学了不少皮毛。

如今姜肆说要学医,他不算意外,也有些意外。

姜肆点头:“如今我在宫里没什么事儿做,总要找些事情打发时间门,更何况要调理身体,总要自己也通些医理才好。”她现在面上是宫女,但梁安猜出来了她是谁以后就再也没安排过差事,如今只是歇着调养身体罢了。

薛准垂着眼,最终还是同意了:“这样也好,宋院正医术很不错,应也足够教导你。”

说完,他忍不住抬眼看她,问:“那你还看不看话本子?我叫人买了最新的,就放在偏殿里。”

姜肆眯着眼笑:“当然看。”看话本子是她难得的爱好之一,当然不能丢下。

薛准一直盯着她,想起之前梁安和他禀报的事情。

姜肆生辰那天他去了裕王府,中途梁安来找他说薛檀病了,他出去了一趟,回来就看见窗台上有一瓣新鲜的桃花,那时他暴跳如雷,以为有人侵入了他的私人领地,所以叫了梁安去查,势必要查出到底是谁敢翻进裕王府里。

后来初见姜肆,也不是没有疑心过有人特意将她送来。

可后来……

他想啊,姜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去了那里,但总归还是记得他,记得裕王府的。

如今两个人没有怨怼地坐在一块儿,还能体贴地说说话,也很好。

他笑起来:“知道你喜欢看,所以都是最新的,后面那箱子里还有往年的热门刊载。”

她还是他记忆里的小姑娘,一点未变。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梁安就进门禀报:“太子殿下来了。”

还没说完话,薛檀从门外冲进来,瞧着满头是汗,身后跟着一个年岁相仿的青年。

一进门,他就愣住。

因为薛准和姜肆坐得有几分近。

一个拥被坐在床上,另一个寻了小凳坐在床边。

而等他进来,薛准下意识地后仰,姜肆也站起来。她看见了薛檀脸上的汗,连忙去端了一盆水过来,拧了一条帕子给他:“擦擦吧。”

薛檀缓缓看向她,见她脸上没有异色,对自己还是纯然的关心,态度仍旧亲昵并无二般,悄悄松了一口气,他下意识地扬起笑:“才刚我跑马去了。”

他朝姜肆眨了眨眼。

姜肆抿嘴笑了。她之前和薛檀说起过,如果心情不好,大可以去释放自己,用跑马这样的激烈的方式,出一身汗,心里的郁气怎么也都散了。

显然薛檀听了进去。

她对着薛檀的时候笑得极温柔,落在薛准眼里,难免就生出几分酸涩。

薛檀把脸上的汗擦干净,先向着薛准请安问好,然后扭头喊身后跟着的人:“季真,来,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楚晴。”

他又朝向姜肆:“这是我的好友季真,定国侯世子。”做完介绍,他连忙坐到了薛准旁边,仔细询问他的身体情况,薛准随口说了几句并不大碍,眼睛却一直关注着姜肆。

姜肆看向季真。

他和薛檀同龄,只比薛檀大一岁,穿竹青深衣,头戴销金冠,手里捏把玉骨扇,一双风流桃花眼直直地往姜肆身上放。

半晌,他合扇弓腰:“久闻楚姑娘大名。”

姜肆一挑眉,总觉得自己听出了股别样的意味。

她没猜想到,季真也借着扇影细细打量她。头一个印象,自然是美人,容貌不必说,一双眼睛清凌凌的,不像十八。

季真面上仍在笑,心里却撇撇嘴。

他是薛檀多年的好友,俩人无话不说,自然也常听他口里提起这位楚姑娘,言谈之中多有依赖之意,他初时以为薛檀只是一时兴起,后来多听了两回,才慢慢记住这个名字。

如今一见,他觉得薛檀傻。

若是喜欢,他大可以把人收了,何必养在跟前光光看着,现在可好了,人家借着他的手攀了高枝,还是自己的亲爹,换成他,能把自己怄死。

姜肆本能地觉得他不大喜欢自己,所以只问了个好,便站在边上看父子俩说话。

薛檀显然是听见薛准病了所以着急过来的,他这几日都跟着蒋太傅上课,蒋太傅严厉,他几乎请不了假。

姜肆也有阵子没看见他了。

季真从头到尾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虽有些不屑她的行为,却也打定了主意要捉住她的小辫子,好让薛檀清醒清醒——这傻子也没瞧出来,刚刚他父皇和这位楚姑娘挨得那么近,隔着窗户都能看见两个人相谈甚欢,那眼神,瞅着都拉出丝儿了!

他得盯紧了她,别让薛檀栽在她手里,反倒惹他伤心。

这紧盯的目光落在薛准眼里,就变成了黏着。

他目光暗了暗。

以前不是没人这样盯过姜肆,每每这个时候,他总是会吃醋,姜肆没他那般心思细,发现不了,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是闷着吃,还要被好友嘲笑自己是个醋坛子。

以前他不会表现出来,如今更加不会。

姒姒今年才十八,而他四十有二,不论怎么看,他们都并不相配。

他病着,姜肆照顾他,眼中有心疼,和怜惜,却没有从前熟悉的爱意——仿佛于她而言,照顾他只是一种责任。

今天午睡的时候,离了姜肆,他躺在床上,不知是天气闷热,还是他心不静。他总是在想,或许姜肆也会觉得他麻烦,已经是个四十二岁的人了,她愿意暂时留下,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曾经是夫妻,而他现在在生病。

没有人会在自己豆蔻年华的时候爱上一个四十二岁的老头。

因着小时候的遭遇,他从来心思比起旁人细腻,更能察言观色,敏锐察觉到别人对自己的爱恨。

在他面前的姜肆很冷静,不会有小儿女的情态。

他始终在想,她愿意暂时留下,是不是只是单纯因为心疼。

起初他对姜肆说的那些话都出自真心,想放手也是真心,他觉得姜肆现在这个情况,留在宫中反而对她不好,所以他能够选择放开手。

姜肆会留下,他意外,也惊喜,但更多的是心中不安。

他怕她因为心疼,而委屈她自己。

他说那些话,本意并不是想叫她心疼自己。

姜肆忽然看见他皱眉,便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薛准下意识安抚地朝她笑了笑。

季真在旁边看得分明,当场翻了个白眼,只是他拿扇子挡着,别人都没有看清。

在场唯有薛檀没有看出他们的眼神官司。

他问过了薛准的身体,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说了想说的话:“父皇年纪大了,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如今什么事情都没有父皇的身体重要,您这样,做儿子的实在担心。”

薛准眼皮一跳。

他知道儿子这话是出于关心,但是,他听在耳朵里,怎么总觉得,格外扎心?

尤其是当着姜肆的面说他年纪大了。

他抽了抽嘴角:“嗯……你说的对。”他连檀儿都不想叫了。

姜肆也听见了,但她并没有觉得薛檀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句句都是实情,她甚至隐隐觉得欣慰,这傻孩子终于知道该如何和父亲相处了。

父子之间门哪有隔夜仇呢?坦诚相待,总比两人有无数的话说不出来的好。

季真看着他们三个人之间门的相处,忽然隐约觉得怪异,但是他摸不清头脑,一头雾水,也说不出哪里怪。

等到薛檀从内殿退出来,他陪着走在旁边,忍不住地问:“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薛檀一脸茫然:“有什么不对?”

季真一哽。

他要是能说得出个所以然来,早就说了,哪里还用得着在这里当谜语人。

薛檀倒也没多想,他和季真是多年好友,知道他的性子,说好听点是多疑,说难听点,他有一点被害妄想症,总觉得身边每个人都有图谋。

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定国侯府水深,季真虽然是嫡长子,底下却有七八个庶兄弟,全都盯着他的位置,从小到大,季真就是在权谋里打滚摸爬长大的,有警惕心也很正常,有警惕心,才能活得更久。

但薛檀还是说:“子复啊,你总这样猜疑别人不好,有些人哪怕对你有些好感,也会被你吓跑的。”

季真嗤笑一声:“那有什么干系?知道我脾气差就离我远一些,那些好感又不能当饭吃,再说了,能被吓跑的能是什么真朋友?你不就没被我吓跑么?”

他摇摇扇子,很是不放在心上。

姜肆也没把季真放在心上,在她眼里,这人就和儿子带回家的朋友一样,薛檀虽然略微天真一些,也只是因为他在宫中没有敌人。

薛准把他护得很好,父子俩虽然经常争吵,却从没有落下过对他的看护,他没有后宫,自然也不会闹出先皇时候三十多个皇子争皇位的笑话,也不会有宫妃吹耳边风,让他不受宠。

他唯一欠缺的,只是来自一个母亲的教导。

这是姜肆对他的亏欠。

这份亏欠,放到二十年后,她也暂时没有办法弥补,因为她可能注定没有办法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在他身边,同样教养他。

其余的道理,只能通过薛准告诉薛檀。

因此,薛檀一走,她就和薛准说清楚了。

“薛檀年纪也不小了。”

几乎她一开口,薛准就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沉吟:“这些年我请了不少大儒教导他,他的学识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他小时候没有读过书,一直到十来岁才启蒙,功课跟不上,兄弟们时常讥讽他,因着他启蒙晚,他也闹出过不少的笑话,到如今还时不时有人拿从前的事情刺他一下。

所以他深知读书明理的重要性,从小,薛檀就是按照曾经太子的规格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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