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家的祭殿里,别个支系的核心人物互相递了眼色,就要闹将起来。
颁布诏书的王使身后的椅子上,坐着的两个人,慢慢起身,踱步到王使身侧。
两脚打开,与肩同宽,双手搭放在腹部,清明的双目直视前方。
立时祭殿里隐隐的嘈杂声就静了下来。
大花和木耳细瞅,发现这两人的服饰和那天拱卫巫马惄的那三人一样。
不过这两人的的魂基没那三个人精纯。
倒是魂基颜色都是青色,和他们的耳廓骨相映衬。
大花和木耳最近看人,都将其魂基和耳廓骨对比着看。
发现他们的猜测果然对着,这里的人,修炼程度会外显于耳廓骨。
真是奇妙。
那两个被王使尊称为仙使。
他俩往王使身边一站,王使就躬身尊让一番。
安静的祭殿里,巫马家的权贵们只能腹诽,却对那两个位子的争议再没了想头。
这仙使从哪儿来的?
大花疑问。
下边巫马家的人心思各异,好不容易把仙使和王使送走。
别的支系正要冲巫马惄和巫马恭这两支人发作。
巫马惄这一支人堆里,怒冲冲地奔出一个人来。
先是扯着一个少年,咆哮不已。
可能气得太狠,众人都听不清他咆哮什么。
只是那少年虽然不挣扎,却被殿外候着的王宫武士进来,从抓着他的那人手里,解护出来。
本来武士要收拾一下那人,却被少年阻止。
少年还冲那人行了个晚辈礼,再一拱手向四围的宗亲,浅浅一笑后,先迈步出去了。
少年就是祭礼巫马惄当夜,传话的那个。
原来是巫马惄的亲孙,新任湴囍国的国主!
而抓着他咆哮的人,却是他的父亲,巫马元顺。
也是就巫马惄的嫡子,当夜听闻自己儿子被亲爹传唤,还留了遗嘱给几人时,那阴冷狠毒的目光,实在不像父子。
眼见得儿子当了国主,即刻就跟着王使进王宫去了。
巫马元顺再见人家,就得行君臣之礼不说,随意打骂是想也别想了。
他心里这窝着的邪火压也压不住。
没等别的支系人等反应过来,他掉头去了祭殿的另一面。
怒气冲冲着出了祭殿通往树园的殿门。
他的亲随侍从可没巫马兴的好运气,急忙分开众人,赶着追自己的主子去。
巫马元顺跑过青砖广场,甚至动用了功力,急急掠过树园的矮树丛篱墙。
立到老树跟前。
“你个老不死的!我是你亲生的,我是你嫡亲嫡亲的独子!你在的时候,凡事都不替我思量也就罢了,临死都是叫兴小子留遗嘱……”
边说边跳着脚绕着老树骂。
“怎么着?难道我娘不是你心仪之人?难不成巫马莟以及和你隔了娘肚皮野种们,都比你儿子都要紧是不是?死就死了,我还当你一直严厉对我,是严父行径,为着送我上家主位子呢……哈!敢情你给了死仇的巫马恭家的杂种,都不给我!”
巫马元顺越说越气,跳着身踹起了老树。
后边他的亲随、侍从已经赶了过来,手忙脚乱的一边劝解,一边护着他别给伤到自己。
巫马元顺气狠狠的被有身手的侍卫拦阻着。
转着脑袋看了看:“给我把铁锹!”
听了他吩咐,侍从们目视几个亲随。
亲随们暗暗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