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都市言情>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网盘> 第六十四章(情敌竟是我自己!...)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六十四章(情敌竟是我自己!...)(2 / 2)

讲出这种话,裴渡心里≈nj;肯定比她≈nj;更加羞耻,就像一只≈nj;兔子披了狼的外皮,看上≈nj;去张牙舞爪凶巴巴,其实还是很好≈nj;欺负。

更何况这些台词的古早味儿≈nj;,实在太浓了。

谢镜辞好≈nj;整以暇,忍了唇边的笑:“我≈nj;是什么身份啊――少爷?”

少年瞳仁微缩,气息骤乱。

……她≈nj;真过≈nj;分。

谢小姐定然看出他≈nj;的窘迫,特意顺着台词继续往下演,摆明了是在欺负他≈nj;。

可偏偏系统的强制引导难以抗拒,裴渡顶着满脸通红,从口中缓缓吐出的,却是无比羞耻、强势霸道的话:“你不过≈nj;是我≈nj;用来取乐的玩具,明白≈nj;吗?”

对不起,谢小姐。

他≈nj;真的好≈nj;坏,竟对她≈nj;讲出这等折辱人的话,像个龇牙咧嘴的傻瓜。裴渡已经足够困窘,长睫一动,瞥见她≈nj;眼底的弧度――谢小姐绝对笑了。

他≈nj;只≈nj;觉得眼眶发热,想找个地洞缩成≈nj;一团。

逗裴渡玩,实乃世上≈nj;一大乐事。

谢镜辞心里≈nj;已快要笑塌,语气却是无辜:“少爷为何生气?”

[喂喂,你怎么回事,好≈nj;端端的霸道大少爷,怎能这样委屈巴巴,反被丫鬟压了一头?]

系统恨铁不成≈nj;钢:[凶一点啊!用你的气势镇住她≈nj;!狠狠教训这只≈nj;小野猫!]

裴渡咬牙:“仅仅因为谢小姐同顾公子说话而责怪她≈nj;,本身就毫无道理。是我≈nj;理亏。”

[这不能怪我≈nj;。]

系统哟呵一声≈nj;,发出意味深长的怪笑:[只≈nj;有触发相应场景,我≈nj;才会≈nj;给出对应的台词――分明是你不愿见到谢镜辞同旁人亲近,她≈nj;给顾明昭买下玩偶的时候,你敢说自己不在意?]

裴渡眸色一暗。

他≈nj;当然在意。

韩姑娘委托他≈nj;来寻谢小姐与顾公子,隔着层层树海,裴渡一眼便见到她≈nj;向顾明昭伸了手,询问哪个更好≈nj;。

待他≈nj;再往前≈nj;一些,便见到后者欢欢喜喜接下人偶,抱在手中的模样。

他≈nj;知≈nj;道那人偶意义非凡,心中止不住发涩,只≈nj;能佯装毫不在意地安慰自己,谢小姐不过≈nj;是顺手买下。

……人偶一年只≈nj;能买下一个,他≈nj;从没奢望过≈nj;,谢小姐会≈nj;买来送给他≈nj;。但看见被旁人拿走,还是难免觉得难过≈nj;。

然后就听见了系统的叮咚响。

谢小姐朝他≈nj;靠近一些,柳叶眼亮盈盈,仿佛能径直望到心里≈nj;:“少爷是不喜欢我≈nj;和别人说话?”

不是。

裴渡目光闪躲,台词不受控制往外冒:“……今后不许送别人东西。”

谢镜辞一怔。

“不能再送别人东西吗?”

她≈nj;似是终于明白≈nj;了什么,抿唇扬起嘴角,右手变戏法般一晃:“那真是可惜,我≈nj;买了这个人偶,本想送给某个人,倘若少爷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在谢小姐手里≈nj;,赫然握着个蓝色的小人。

不是多么道骨仙风的模样,高高瘦瘦,穿着长袍,看上≈nj;去呆呆的,拿了把剑。

可顾明昭手里≈nj;,分明还拿着个娃娃。

……啊。

他≈nj;怔怔看向那个人偶,在腹部≈nj;的位置见到一行小字,看不清具体内容,只≈nj;能瞥见开头三个字符:给裴渡。

[可恶,失策了。]

系统轻啧:[情敌竟是你自己。小公子好≈nj;自为之,我≈nj;撤了。]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少年剑修,此刻倏地沉默下来。

裴渡有些不好≈nj;意思,只≈nj;觉得周身都在被火烧,笨拙地挠挠后脑勺。

“觉得有两个都挺适合你,就问了问顾明昭的意见。至于顾明昭,他≈nj;也买了一个,给另外的人,现在应该送出去了吧。”

谢镜辞用人偶戳戳他≈nj;胸口:“想要吗?”

裴渡小心翼翼把它接下,终于看清那行小字。

[给裴渡:祝来年一帆风顺,无病无忧,心想事成≈nj;。]

嘴角情不自禁上≈nj;扬,又≈nj;因为害羞,被强行压平。

这是……谢小姐送给他≈nj;的礼物。

心里≈nj;的小人开心到滚来滚去,所过≈nj;之处百花盛开,最终旋转着飞上≈nj;半空,翱翔片刻,炸成≈nj;一束扑通扑通的烟花。

裴渡摸摸鼻尖,试图挡住唇边的笑。

谢镜辞笑意不止:“喜欢吗?”

他≈nj;点头。

“可不能厚此薄彼,因为它而忘记我≈nj;啊。”

她≈nj;踮了脚尖,凑到他≈nj;耳边:“我≈nj;也是你取乐的玩具嘛,少爷。”

这是他≈nj;不久前≈nj;亲口说出的话。

裴渡像只≈nj;炸毛的猫,绯红蔓延到耳朵尖:“谢、谢小姐!”

谢镜辞还是笑:“不用谢。”

谢镜辞与裴渡来到山崖边,正是景观最为绚丽的时候。

此地偏僻,少有人烟,复苏的灵力自四面八方而来,向东海聚拢。灵力散发的微光好≈nj;似星点,连缀成≈nj;条条细线,有如≈nj;星河倒灌,顺着风的方向缓缓前≈nj;行,汇入海潮之中。

天与山与水,仿佛成≈nj;了彼此倒映的错综镜面,分不清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唯有白≈nj;芒如≈nj;故,充斥天地之间。

“不赖吧?”

顾明昭很是满意:“这座山视野开阔,最适合观赏此番景象。”

他≈nj;说着咧嘴笑笑:“等蛊师的事儿≈nj;结束了,我≈nj;再带你们去别的地方逛逛。东海特别有趣,我≈nj;是老熟客了――韩姑娘,你也来吗?”

她≈nj;之前≈nj;准确道出了景观来临的时间,顾明昭对此颇有疑惑,然而出言询问,对方只≈nj;说是在凌水村时偶有听闻。

少女本是沉默不语,闻言轻抬了眼,又≈nj;迅速低头。

她≈nj;动作很快,从口袋里≈nj;掏出几个小瓷瓶,伸出手,竟是要递给顾明昭的意思。

“除虫的药,除草的药,让花迅速生长的药,治病的药。”

她≈nj;仍把手指藏在袖口中,小心翼翼不露出来,咬了咬下唇:“……给人治病的药,你可以用,不要给花。”

顾明昭头一回听她≈nj;说这么多话,受宠若惊:“给我≈nj;的?”

韩姑娘点头。

“谢谢谢谢!我≈nj;院子里≈nj;的花花草草时常生病,尤其那株牡丹,我≈nj;一直很头疼来着。”

他≈nj;欢欢喜喜接下:“韩姑娘,我≈nj;没什么可以作为报答的谢礼,等明日的时候,送你一些花吧。”

对方不置可否,只≈nj;是低低应声≈nj;:“那株牡丹花……的确挺娇贵。”

“不过≈nj;它很漂亮啊!那是我≈nj;院子里≈nj;最好≈nj;看的花。”

顾明昭笑道:“不瞒你说,花种子是某天莫名其妙出现在我≈nj;门口的,许是仙人赐福,我≈nj;将它种下以后,运气果然好≈nj;了许多――在那之前≈nj;,我≈nj;还以为自己太没用,被好≈nj;运嫌弃了。”

她≈nj;听罢一顿,破天荒抬起视线,与他≈nj;四目相对:“顾公子……很好≈nj;,有用。我≈nj;一生少有这样开心的时候,全因为有你。”

韩姑娘是真的很不会≈nj;说话。

她≈nj;言语笨拙,说着耳廓隐隐发红,顺势低下头去:“时候不早,我≈nj;该告辞了。各位保重。”

顾明昭以水风上≈nj;仙的身份作为担保,亲口坦言在她≈nj;身上≈nj;感应不到邪气,倘若强行扣押,他≈nj;们反倒成≈nj;了不讲道理的那一方。

韩姑娘走时神色如≈nj;常,孟小汀左思右想想不通,盯着她≈nj;逐渐远去的背影瞧:“如≈nj;果她≈nj;不是蛊师,那为何要来到此地?我≈nj;们又≈nj;如≈nj;何才能找到幕后真凶?”

“虽然很可能作废,但我≈nj;有个办法。”

顾明昭靠在一棵树干上≈nj;,神色微凝:“假如≈nj;温知≈nj;澜真是白≈nj;家的女婿,按照蛊术世家一脉相承的传统,会≈nj;在他≈nj;体内种入名为‘一线牵’的蛊毒,与白≈nj;家人血脉相连。只≈nj;要找到当初那位幸存者,取其一滴血液,再以蛊虫作引,或许能找到他≈nj;的行踪。”

然而天地之大,要找一个同他≈nj;们毫无干系、行踪不明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更何况这种蛊术对距离有所限制,一旦温知≈nj;澜达成≈nj;目的、离开凌水村,哪怕他≈nj;们当真找到了白≈nj;家后代,隔着天涯海角的距离,蛊虫也没办法互相感应。

谢镜辞却是一愣。

凌水村神秘蛊师的现身。

韩姑娘自命案发生,便孤身来到村落,一直住在客栈之中。

一线牵,春分,温知≈nj;澜――

她≈nj;兀地出声≈nj;:“小汀,你知≈nj;道当年那位幸存下来的白≈nj;家人是谁吗?”

孟小汀亦是心有所感,挺直脊背:“我≈nj;找找!”

她≈nj;的储物袋里≈nj;装了不知≈nj;多少八卦秘闻,一一搜寻之下,扒拉出了如≈nj;山的纸堆。

“我≈nj;看看,五年之前≈nj;,白≈nj;家亡故五十六人,唯一活下来的,是年方十三的二小姐――”

她≈nj;语气一顿:“白≈nj;寒。”

白≈nj;寒。

裴渡蹙眉:“韩姑娘?”

顾明昭神色更糟。

“五年前≈nj;,十三岁的女孩――”

他≈nj;终于敛去笑意,涣散的记忆回笼:“我≈nj;好≈nj;像见过≈nj;。”

时值春分,万物复苏,蛊虫亦是如≈nj;此。

身着白≈nj;衣的少女神色淡漠,手腕被划破一道狰狞血口。血水止不住往下淌动,她≈nj;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漠然凝视着血滴成≈nj;型,宛如≈nj;丝线,将她≈nj;引向海边的破庙。

四下静寂,夜色四合,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nj;,隐约闪过≈nj;一道人影。

“白≈nj;家人。”

高大的青年立于雾里≈nj;,白≈nj;雾迷蒙,似是从他≈nj;体内生长出来,浓稠不散:“既然已经找到我≈nj;,就快把你那恶心的蛊术收起来,阴魂不散,烦死了。”

他≈nj;停顿须臾,看向她≈nj;身上≈nj;宽大的外袍,爆发出情难自禁的大笑:“也对……我≈nj;上≈nj;回见你,你还只≈nj;是个小孩,短短五年修为精进至此,想必付出了不小代价,对吧?”

随着笑声≈nj;回荡,一阵疾风乍起。外袍被骤然吹飞,随着袖口晃荡,少女的双手若隐若现。

那并非常人的手掌,骨瘦如≈nj;柴、苍白≈nj;如≈nj;纸,在皮肤之下,隐约能见到蛊虫乱窜的影子。

当初谢镜辞等人讨论到温知≈nj;澜匪夷所思的修炼速度,头一个想到的可能性≈nj;,就是用了以身饲蛊的法子。

然而后来细细一想,邪骨已是绝佳资质,就算不用那种损人不利己的邪术,他≈nj;的修为也能一日千里≈nj;。

可对于资质平平的其他≈nj;人而言,以身饲蛊,是迅速增进修为的唯一出路。

“把血肉喂给蛊虫,与它们融为一体……你已是不人不鬼的怪物。”

男人嗤笑一声≈nj;:“还特意赶在实力最强的春分来找我≈nj;……二小姐,你真以为能是我≈nj;的对手?”

少女没说话。

她≈nj;静默不语,手中紧紧握着一个柔软圆润的东西,良久,用拇指轻轻摩挲。

那是个女孩模样的人偶,圆脸大眼睛,身前≈nj;一笔一划写着:

[给韩姑娘:祝新的一年诸事顺利,开开心心。]

这分明是最为重要的、只≈nj;能送给一个人的娃娃,顾明昭送给她≈nj;时,笑得腼腆却认真:“你独身一人来到这儿≈nj;,就让它做个伴吧。”

……真是个烂好≈nj;人,一如≈nj;既往。

她≈nj;与那个人在五年前≈nj;匆匆见过≈nj;一面,他≈nj;显然已经不记得她≈nj;。

然而真是神奇,哪怕没有了记忆,顾明昭还是会≈nj;在见到她≈nj;时,茫茫然道上≈nj;一句:“我≈nj;是不是曾与韩姑娘见过≈nj;?”

她≈nj;听见那句话,心脏几乎跳出胸膛。

“我≈nj;以为你已经死了。”

温知≈nj;澜哼笑:“白≈nj;家二小姐跳入嘉罗江,这则消息可是传得风风火火。”

她≈nj;还是没说话,暗暗催动体内蛊虫。

在五年前≈nj;,她≈nj;的确想过≈nj;自尽。

温知≈nj;澜一直隐瞒天生邪骨的事实,暗地里≈nj;杀人无数。她≈nj;姐姐察觉端倪,本欲劝他≈nj;皈依正道,不料成≈nj;婚多年的道侣对她≈nj;毫无感情,眼看恶行败露,一不做二不休,屠尽整个白≈nj;家,夺走了全部≈nj;秘法。

那日她≈nj;恰巧外出游玩,于半途听闻噩耗。十三岁的女孩无依无靠,只≈nj;能以身饲蛊,试图豁出性≈nj;命,搏一个报仇的可能性≈nj;。

从那以后,她≈nj;变成≈nj;了只≈nj;能住在暗处的怪物。

血肉干枯、皮肤下隐约可见蛊虫,所有见过≈nj;她≈nj;身体的人,都难掩目光中满溢的恐惧与嫌恶。她≈nj;无家可归,四处徘徊,在某一天,怀着满心愤懑与绝望,来到凌水村中。

那是温知≈nj;澜的故乡。

温知≈nj;澜当然早就不在其中,海边立着座荒废已久的神庙。

她≈nj;吞食蛊虫,剧痛噬心,疼得昏倒在地,醒来时已经置身于神庙。身旁站着个瘦削的年轻人,五官平平,瞧不出一丝一毫特色。

他≈nj;见她≈nj;坐在角落号啕大哭,手足无措地呆立许久,等她≈nj;哭得累了,便递来一块棉帕。

“什么水风上≈nj;仙,根本就没有用。”

她≈nj;止不住地哽咽,眼泪一直流:“哪怕出了事,他≈nj;们也从不会≈nj;去管,只≈nj;顾自己享福,世上≈nj;那么多不公……神仙真是烂透了。”

情绪激动的时候,蛊虫会≈nj;四处逃窜,涌上≈nj;她≈nj;面颊。

他≈nj;一定见到了她≈nj;古怪的身体,却并未像其他≈nj;人那样连连后退,避之不及。

那人沉默许久,笨拙为她≈nj;擦去眼泪,忽然开口应声≈nj;:“这水风上≈nj;仙,的确没什么用――否则庙宇也不至于破落至此。”

“与其崇拜那些虚无缥缈的神明,不如≈nj;试着相信一把眼前≈nj;的人,对吧?”

她≈nj;仰头,看见他≈nj;咧嘴轻笑:“我≈nj;叫顾明昭。小妹妹,你为什么哭?我≈nj;比水风上≈nj;仙厉害多了,倘若有人欺负你,准能帮你报仇。”

他≈nj;只≈nj;不过≈nj;是一介凡人,才没办法替她≈nj;报仇。

她≈nj;只≈nj;能靠自己。

不惧怕她≈nj;丑陋的模样,愿意对着她≈nj;笑的人,如≈nj;果早一点遇见就好≈nj;了。

那天她≈nj;头也不回地仓促逃开,身体里≈nj;的蛊虫剧烈生痛。

时机、地点、境遇,与那个人相见的时候,全都不对。

后来女孩眼睁睁看着身体被蛊虫蚕食,化作炼蛊容器,只≈nj;能在每年春分悄悄前≈nj;往凌水村,藏在大袍子里≈nj;,站在远处看他≈nj;一眼。

或是送上≈nj;牡丹花籽,或是随他≈nj;登上≈nj;那座人迹罕至的山,看着灵气四合,星空浩瀚。

那都是属于她≈nj;一个人的记忆,没有别人知≈nj;道。

至于那一瓶瓶的药,是她≈nj;唯一的,也是最后能送给他≈nj;的东西。

只≈nj;可惜最后的道别笨拙至极,她≈nj;本想安慰他≈nj;,却说出了断断续续、语意不通的话。

她≈nj;已经很久没和别人说过≈nj;话了。

今夜的东海狂风乍起,邪气吞吐如≈nj;龙。

在呜咽般的风声≈nj;里≈nj;,她≈nj;正欲催动体内蛊虫,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韩姑娘――不对,白≈nj;寒小姐?”

少女的双腿定在原地。

她≈nj;想伸手捂住面上≈nj;涌动的青筋,却已经太迟。

小跑着破开层层雾气,正气喘吁吁看着她≈nj;的人,是顾明昭。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