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命运曲折。
可为什么要让自己去承担这些事情的后果呢？
娇娇想做些什么，去改变现在的局面。
可目前，她在柔然王帐，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那就先看看书吧。
卓布泰在柔然这边是羯利可汗身边的大婢女。
她吩咐了一句，很快就有人把羊皮送了过来，还搬来了一盒子大华那边的书。
娇娇拿起来一看，羊皮上的字，都是圈圈点点，根本就看不懂。
而大华那边的书则是最基础的一些书。有一点，她还是看过的。
但娇娇依然很高兴。
她捧着书，尽力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娇娇又道：“有空教教我学一学柔然的文字吧。”
卓布泰没有多想。
毕竟，娇娇看起来就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只要能安安静静看着书，不想着跑，不给她惹事儿，卓布泰没意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
每一天都是枯燥的重复。
娇娇很少跟人说话了。
她只是沉默着看着书。
越看越觉得，她早应该那么做。
从前，是她太肤浅了。
很多原来想不明白的事，在书里，娇娇渐渐找到了答案。
冬去春来，夏尽秋又至。
四季轮回交替。
不知不觉，两年就过去了。
卓布泰一开始还以为羯利可汗会把娇娇纳入后帐。
但这两年，柔然和大华来来回回拉锯战。
大华皇帝御驾亲征两次，还组建了轻装上阵的骑兵。
羯利可汗忙于应对，几乎很少有时间回王帐。
这场战刚开始的时候，羯利可汗动了拿娇娇去威胁皇帝的心思。
还没等他派出的使臣去说，就传来消息。
大华的宸皇贵妃在范家军的护送下，千里迢迢来到皇帝的中军帐里。
大华皇帝大喜。
宸皇贵妃的位份已经是妃嫔中最高的。
皇帝就允诺，若宸皇贵妃诞下皇子，必为亲王。
他似乎生怕外头不知道宸皇贵妃的德行。
还命人整理了宸皇贵妃的言行举止整理成书，大加赞扬。
这些事，羯利可汗没瞒着娇娇。
让人原原本本地描述给她听。
娇娇听了后，居然是异常平静。
这像是皇帝的作风。
如果柔然公然拿她作筹码，皇帝大可以说娇娇是冒牌货。
毕竟，在天下人眼里，宸皇贵妃一直好好地在伴驾。
这是皇帝很正确的行为。
只是彻底放弃了娇娇。
连她的安危都顾不上了。
无论柔然怎么对她，皇帝就只当不知。
这并不奇怪。
皇帝再宠爱她，也先是皇帝。
至于她。
一个玩意而已。
反正没有她，皇帝也还是有别人的。
只是，娇娇又一次没有了姓名。
她到底是谁？
应该怎么称呼自个呢？
没有人告诉她答案。
卓布泰也算是看出来了，羯利可汗的心思一点都不在后宫。
但到底，娇娇算是她伺候的，她还是盼着娇娇能在柔然这也过得很好。
她道：“其其格主子，可汗很快又要回来了？不如您摆出最灿烂的笑容，去找一下他。”
这一场战，已经打了两年。
双方一次次交手，各有胜负。
既然谁都不能彻底赢了谁，现在也都有了偃旗息鼓的意思。
就是缺个台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