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午门前已经站着阵势,午门广场上有很多锦衣卫整齐地手持刀站着,场面十分严肃。
午门的正门前排出了武器、铠甲、旗、首级、俘虏这5部分战利品。
俘虏只留下一些地位高的将军,其中元朝的梁王尤为突出,他的身体站在大树架上,朝北站在广场中央的俘虏位置。
献俘位的北侧是奉捕军官,傅友德、蓝玉、赵怀德等有功之臣都站在这里。
献俘位的西立着刑部尚书冯英,献俘大典,刑部的作用很大,俘虏必须由他们来解决。
“战俘献上!”
在礼部官员的高调中,正式开始了献俘大典,立刻鼓乐大作,礼炮轰鸣,诸官肃立,庆祝胜利。
在礼部官员的指挥下,傅友德、蓝玉、赵怀德三人向前走了几步,向午门城楼上的朱元璋拜了四次,后面的诸将跟随礼拜,然后退下,到达了侍立的位置。
之后,礼赞奏凯乐,太常寺主持音律的正八品协律郎,手持指挥音乐上奏的旗子,将乐工引导到奏乐的位置,司乐跪下上奏凯乐。
协律郎举起指挥旗,开始上奏,编曲乐曲。这个操作和后世的音乐会一样,音乐指挥拿着东西挥舞着。
音乐停止后,赞礼人宣读圣旨,宣读后交给中书省公布了天下。
这时,指导所有蒙古俘虏跪倒在梁王旁边的献俘位,一脸憔悴的梁王瞥了一眼跪在旁边的蒙古人,本来就没有精神的眼神忽然好奇起来。
他一直住在云南,替大元王朝守卫着南方的最后一片土地,一直都不知道北方究竟是什么一个情况。
虽然说北元朝廷一直跟他讲让他坚持住,大元朝迟早会打回中原的,但是北望王师又一年,王师就是不上岸,他只能一直等,结果王师没有等来,明朝的军队来了。
战争的过程倒是没什么可讲的,傅有德和蓝玉都是不出世的名将。收拾他这种人简直就是不要太轻松。
“喂,我说你们几个,大家都是成吉思汗的子孙,草原的雄鹰不要在蛮子面前输了体面。”
拘留梁王的一位锦衣卫笑了。
“哟,就这还草原的雄鹰,而且你们云南在我们南京城的南边,如果真要说蛮子的话,你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蛮子。”
过去南方人被北方人叫做蛮子,而南方人又管北方人做侉子。所以就有南蛮北侉的称呼。
梁王轻轻地哼着。“对,我的确配不上雄鹰的称呼,我愧对祖宗的荣耀。”
梁王几天前被扣押在京城,一直被关在锦衣卫的诏狱里。
知道隔壁的中国话的蒙古百夫长,突然回头看梁王,一副非常愤怒的样子。
梁王瞪着他说:“你还有脸这么看着我吗?要不是你们不争气,咱们大元朝的天下,何至于被这帮蛮子给占了?等我到了地底下,再跟祖宗说这些事。”
“你他妈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王爷,咱们都快要死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这个蒙古的百夫长在北疆也是个大张旗鼓的人物,被梁王说得气死了,想起来打梁王。